他說,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很易讓對方信以為真

前言: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讓對方信以為真,那半謊言自然也就像真話了,

第三十三章 又遇面具人


他說,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很易讓對方信以為真


夜,黑色的夜,彷彿無邊的長。

花玉垂頭喪氣地騎著馬,走在回花府的路上。

人和人之間的感覺有時很奇怪,有的人雖初相識卻如故人歸,有的人相見不如不見,有的人有時喜歡有時煩,有的人卻很聊不來。

對於花玉來說,初見雲晴雖有點傻呆,卻很投緣,雲晴居然並不反感他著女裝,而其她姑娘見他著女裝眼神總怪怪的。

相處幾天,花玉發現雲晴其實很聰明,只是不懂世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要將他的社會經驗傳授給她,想她不會受到傷害。有時他會從雲晴的眼中看到一絲絲憂傷,也許自己不該教她學賭,也不該騙她,應該讓她早點離開花府去找她的孃親,可人又總是自私的,看到她,彷彿看到了她,儘管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她,而且真的沒有她的那種溫婉的感覺,雲晴就是雲晴,只是長得像罷了,但正因為長得像,她才有可能幫助自己見到那個她。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從身後響起。

真是個多事的夜晚,花玉心裡嘀咕道。

“花玉,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一個質疑地又是那樣熟悉的聲音在花玉身後響起來。

花玉揣入懷中的手鬆開了,那裡揣著一把匕首,夜路上總得帶點防身的武器,一側頭看到了花滿樓已追上自己,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嬌聲說道:“奴家想公子了,就去花樓找公子了。”

花滿樓感覺渾身一冷,不由得打個哆嗦,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道:“你怎麼知道我去花樓了?”

“奴家有順風耳,不僅知道公子去了花樓,還知道公子和什麼人在起,都說了什麼話。”花玉呵呵地笑著,心道就想噁心你。

“哦?那我和誰一起,又說了什麼話?”花滿樓自然不信,只當他在說笑。

“這樣吧,公子!如果奴家都說對了,你就答應奴家一件事,好不好? ”花玉有些緊張地看著花滿樓,可惜夜色太黑,實在是看不清楚。

花滿樓不由得側過頭,有些不悅:“你跟蹤我?”

“憑公子的武功,被我跟蹤了豈會不知?”花玉揶揄道。

花滿樓當然知道憑花玉的本事,他還不至於不知道他在跟蹤自已,除非當時他就先於自己到花樓,躲在暗處,但他沒事不會跟蹤自己的,想通了這一點,懶懶地笑道:“知道就知道吧!你有什麼事,說吧!”

花玉一怔,心裡有些恨恨,這個花滿樓太過狡猾。也不再拐彎抹角,聲音也恢復了正常,直言道:“雁舞不見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府,我出來找她,也找你想讓你幫忙去找她?”

花滿樓收起了笑容:“你為什麼把她帶出府?”

“我……我……”花玉不知如何開口,乾脆問道:“在你眼裡,她只不過是個有點傻的丫頭?是不是你覺得她才藝不夠好,達不到送到楚平城的要求?她丟了,你也不在意,是不是……?”

“夠了,花玉。”花滿樓直接打斷花玉的話,勒住馬的疆繩,不悅道:“你把人弄丟了,反來責問我?你花了多少錢在雁舞身上,你讓春花給她做的那幾件衣裳就花了多少錢?平時,她彈壞的樂器有多少?這些我都不管,因為你值得我信任,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花玉聽花滿樓這麼一說,怎麼突然覺得理虧的是自己?猶豫了一會兒,氣道:“丟了就丟了,反正公子也不缺她一個姑娘,她花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的。不過,她之所以丟,就是因為你不想花銀子去找她,她才丟的。”  

“花玉!你來花府也已好幾年了,我是那種只認錢不認人的人嗎?我和那些姑娘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對於雁舞,我並不虧欠什麼,我也不是什麼得道高僧,花府也不是寺廟,至於你和雁舞之間有什麼事,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想在花府做事,就得按我的規矩辦,你好自為之吧!”花滿樓說罷,揚鞭催馬前行。

“花滿樓,你會後悔的!”花玉喊道,看著逐漸縮小的背影,花玉猶豫片刻,拿定了主意,調轉馬頭,決定去找另外一個人幫忙,雙腿剛夾緊馬肚子就感覺到身後有一匹急馳而來,嘴角露出笑意,他就知道花滿樓並不是薄情之人。

果然,花滿樓去而又回,當花玉喊出那句“你會後悔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個天天盡心盡力澆花燒水的瘦小身影,遇見她真是賠!只能自認倒黴,畢竟是個姑娘,看著花玉,語氣有所緩和:“說吧,怎麼回事?人在哪兒丟的?”

花玉心中也明白,實話實說挑戰了花滿樓的底線,他必不會再容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道:“雁舞說她沒有逛過街,我就想帶著她逛一逛,結果在逛街時,她走丟了。”

“她逛街時,你在哪裡?”花滿樓責問道。

“我……我去了趟永樂坊,只是看看,沒賭!”花玉知道他去永樂坊,肯定會有人告訴花滿樓的,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讓對方信以為真,那半謊言自然也就像真話了,果真花滿樓沒有懷疑,只是又問道:“為什麼偏偏帶雁舞出來?她的才藝夠好了?”

“這……我……我喜歡雁舞,喜歡帶她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花玉抬側頭看向花滿樓。

“你……你不是喜歡男人嗎?”花滿樓揶揄道,甚至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力來,這花玉到底耍什麼花樣?

要是有月光的話,花滿樓一定可以看到花玉眼中坦然與平靜,甚至帶了一點點挑釁地味道,他說喜歡雲晴時,並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歡,他一定可以斷定他在說謊,可惜,月亮已躲進雲層。

“我都喜歡!行了吧”花玉心中擔心雲晴,看著花滿樓不急於找人的樣子很是氣,又問:“你到底幫不幫?”

“你不說實話,我怎麼幫你?”花滿樓此刻很難判斷出花玉在是否說謊,雲晴到底怎麼丟了?難道她又被……想起杜娘把雲晴帶來的經過,不禁問道:“你去城裡其它幾家青樓看過了嗎?”

“去過了,沒有她的影子!”

“也許被拐了當侍妾!”花滿樓猜測著。

“明揚抓了她?”花玉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明揚有龍陽之好,你又不是又不知道!即使抓住了,再者說今天下午他派人來要我明天去府上走一趟,順便帶上雁舞,不是他。”

“我看他是做賊心虛!才會讓你帶上雁舞的!”花玉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如果真是他抓了雁舞,知道他是女子,也不會動她的,我們先回吧!明天明將軍請我到府中一敘。到時再看吧!你先回府吧!我會派人暗中在全城查找雁舞的下落的,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會會明揚!”花滿樓也不等花玉是否答應,雙腿一夾馬肚,消失在黑夜之中。

花玉沮喪地回了花府,除此,似乎他真的不知還能做些什麼。

雲晴到底去了哪裡?

柳城北城外,林中。

雲晴不見後面有人來追,停下了腳步,喘著氣,剛才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經過一天多的休息,身體剛剛好了起來,現在又沒有了力氣,望了望四周漆黑一片,沒有一絲月光,走到一棵大樹前,勉強一躍,斜躺在一個大樹杈上,看來只有等天亮了再找路回去了。

林中不時傳來小動物的叫聲,好在雲晴在雲山習慣了,並不怎麼害怕,心道那些人僅僅是因為自己贏了錢就要殺自己,也太過份了。

但又想想他們的話,好像說的也在理,如果大家都像自己那樣輕而易舉地贏錢,那長樂坊豈不是要開不下去了,永樂坊也得關門大吉,看來自己憑的是本事,可還是少去賭場的好,那裡並不像什麼好地方。

明天回城,將銀子給花玉,自己就可以離開花府了,還得買匹馬,想著想著閉上眼,入了夢。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似乎傳來腳步聲,還有沙沙的聲音,正欲睜眼,只聽“嗖”的一聲,本能地翻個身,躲過那聲音,卻一個栽歪,掉到地上,並未感覺到疼痛,隨之一條拳頭粗細的花斑蛇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這時只聽見有人說道:“他被我的褐蛛咬傷,又受了傷跑不遠的,仔細搜!”

雲晴完全清醒了,抬頭一看,正對上一雙清冷寒潭般的眸子正在瞪著自己,似曾相識,雲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官瑞,此時這雙眼睛很憤怒。

雲晴一個翻身坐在了地上,又看了看被自己壓倒在地的人,一身藍衣,斑斑血跡醒目刺眼,再看那張臉,是半張臉,確切地說上半張臉被面具遮上了,微厚的唇緊抿著。

地上的藍衣男子突然坐了起來,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地啞著聲音道:“別叫!”

雲晴滿臉苦笑,他現在身上可比她還要髒,自己又不是故意趴在他身上的,面具人見她沒有說道,突然轉了個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橫在她的頸部,聲音依然清冷:“我剛才救了你!”

雲晴低眸掃了一眼地上的花斑蛇,蛇頭已是血肉模糊,是被一個小石頭砸的。

耳邊又傳來那人冷冷地卻有些微弱的聲音:“你別叫,那些人找的是我,你可繼續回到樹上,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雲晴微微點了點頭,已感覺到有人在附近搜索著,也感覺到了面具人氣息不穩甚至微弱,心知必是受了傷,但心中有些驚訝,此人受傷了出手還那樣快。

面具人試著將手鬆開,手中的刀卻始終緊握著,刀尖對著雲晴。

雲晴等著他完全鬆開後,沒有立刻上樹,而是站在那裡,心道自己如果不把附近的人引開,他必然會沒命的,不管怎麼說他當也算是他的藥救了自己,儘管那致命的一掌是他打的,而且他是無意的,況且剛才他又救了自己,雖說本不用他出手,一個箭步向前衝去,頭也沒回,快速離開,不時踩在枯枝上,在林中顯得異常輕脆。

藍衣男子先是一怔,隨後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這怪不得他的,誰讓她跑的,追自己的人必然以為跑的人是自己,用盡最後的力氣,躍到大樹上,喘著粗氣,半躺下來,再次轉頭看向林中奔跑的人,一個瘦小的影子越來越小,心中有些驚訝!

這輕功不在他之下,又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難道是她?那個在竹屋中將自己白衣被子散落一地,可剛才分明看到一張男子的臉。她又是女扮男裝?可是這回扮的明顯與上回不同啊,這回怎麼看都是個男的?面具人有些不確定,正思忖著,只聽見有人道:“他在那邊!追!” 

他們追上雲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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