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的笑,看在叶欣的眼里全是嘚瑟,心里对她的恨意翻滚,大声指责道:“梁柔,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初我主动退出,成全你和牧谦哥哥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会和他白头到老至死不渝。”
“结果呢?”
“你让牧谦哥哥丢尽了颜面!”
“你根本就不配站在牧谦哥哥的身边。”
“现在我回来了,不会再给你伤害牧谦哥哥的机会!”
梁柔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语气不温不火地说:“他在我眼里已经跟垃圾没什么区别,他爱跟谁在一起我也懒得在意。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傲慢,语气轻蔑地说,“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话音落下,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滑着轮椅就走。
还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叶欣压愤怒的嘶吼:“梁柔,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牧谦哥哥抢回来。”
梁柔没有停留,脸上展露笑容,笑容里尽是苦涩。
她是个孤儿,从小和赵美欣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不是姐妹却情同姐妹。
后来她们被同一户人家收养,又在那年同时爱上自带男神光芒的秦牧谦。
没有狗血的撕逼,赵美欣在知道她也喜欢秦牧谦后,只要了一个承诺便潇洒地转身去了国外。
这一去就是三年,她和梁欣都以为,再相见的时候她已经和秦牧谦幸福的相守,谁能想到现实却是如此的残忍……
心脏酸涩闷胀地难受,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溢出,她扬起头拼命地想要把眼泪倒回去。
“阿柔,你这又是何苦呢?”一道于心不忍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梁柔抬眸,对上头顶男人那双满是心痛的黑眸,轻轻地扯了个凄美得笑:“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傻?”
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把含在嘴里的话咽了下去,伸手怜惜地摸了摸她的海藻般的长发,声音温暖如午后的暖阳:“机票已经买好了,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梁柔垂眸,轻轻“嗯”了声,目光落到自己搁在轮椅扶手上,露在蓝白条纹病号服袖子外的一截纤细手臂,白皙肌肤上渗出密密麻麻红色的出血点,她下意识地使劲拉了拉袖子遮住。
男人看着她自卑仓惶得样子,浓眉微蹙,终于是忍不住说出一直含在嘴里的话:“梁柔,老天爷只是让你生病了,并没有剥夺你爱一个人的权利。”
“你这么爱秦牧谦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反而亲手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梁柔沉默了会才缓缓地开口说:“这个世上,除了我之外,只有赵美欣会像我一样深爱着他。”
“这是我能为他做地最后一件事。”语气里透着深深地不舍和无奈。
男人攥紧拳头,压抑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那你有没有想过,那晚如果不是你早有准备藏了把水果刀,你现在可能已经惨死!”
这句话像是把锋利得刀近乎于残酷地揭开,还没有来地及完全长好地痂,露出里面溃烂的伤口,鲜血淋漓。
她无法承受地深吸一口气,肩膀隐隐地颤抖:“我爱他,这难道还不够吗?”
男人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却在看见她眼眸里的水光,那些想要反驳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插进白大褂兜里,低声说了句:“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
梁柔笑了笑:“在你看来我是傻,但我却觉得能为自己爱的人付出是一种幸福。”
她顿了顿,目光透着股坚定和祈求,“赵凡,请你帮我继续隐瞒下去!”
“不要让她知道我的病情,不要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更不要让他知道我爱他。”
“就让我带着我对他的爱,一起埋进坟墓里。”
赵凡胸口像是有头困兽在不甘地挣扎,他那么爱她,不但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另外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付出,还要帮她!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过地很痛苦!
而他却无力改变……无论是梁柔的爱情,还是梁柔即将终结的生命。
“砰!”
他猛地一拳用力砸在墙上,指背上渗出斑驳得腥红。
“赵凡你——”梁柔吓地睁大眼眸,伸手就要查看他的手上的伤。
却被赵凡捋开,转身快步离去。
虽然如此,晚上的时候赵凡还是如约出现在病房。
只不过赵凡并没有如约带来出国护照和机票,而是带来让梁柔震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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