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鳴,食野之苹”關於“西周”,你都知道什麼?(一)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將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

我有嘉賓,德音孔昭

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

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

我有嘉賓,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樂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 “詩經”的美,在於她的意境,寥寥數筆,勾勒出她世外桃源般的感覺。

幼時,我常常喜歡臨窗而坐,抱著詩經,看著天空雲捲雲舒,心情美妙得難以形容,是怎樣的時代,才能造就這樣的詩篇,而今天我想跟大家聊聊“她”

周人為姬姓,很早就生活在中國西部的黃土高原上。根據《史記周本紀》記載。周人的第一個男始祖名叫棄”,他的母親江源在野外偶然踩踏了巨人的足跡,懷孕而生下他。因為覺得不吉祥,想將他丟棄,於是取名為棄,而這實際上呢,恰恰反映了,當時的周人在母系氏族階段,知其母而不知其父,所以這還是很符合社會發展客觀規律的,但是從棄以後周人就有了明確的父系傳承,開始從母系社會踏入了父系社會。

從棄開始到周武王建立西周王朝是周人歷史上的“先公時代“”在這個時代周人有幾次比較大的遷徙活動,而這也恰好是周人發展的幾個重要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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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熟悉的姬昌,他是季歷的兒子。在季歷死後,他的長子姬昌繼續領導周族進行對商戰爭,而他姬昌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周文王。文王,在與殷商保持良好關係的同時,積極招攬人才,實施滅商計劃。比如說我們熟知的姜尚,辛甲等人都是文王手下的得力大將,而除此之外呢,文王在軍事戰略上採取先剿除商人外圍勢力的方針,積極冷靜,沉著應戰,到了文王的統治後期呢,周人已經開始三分天下得其二,在對商的實力對比上有較大的優勢。文王去世後,武王姬發繼位,他任命呂尚為軍師負責軍事,任命自己的弟弟周公旦為輔助大臣,昭公等人為副手,一起籌劃滅商方略,經過兩年的精心準備,周人的勢力進一步發展壯大,而商朝呢,也在紂王的殘暴統治下,政治更加腐敗,伐紂時機已到,周王在黃河邊的孟津向各路諸侯宣佈討伐檄文,列出商紂王五大罪行,隨後周人及其同盟軍長驅直入,殺向商朝的統治中心朝歌,在朝歌郊外的牧野與商朝軍隊進行決戰,史稱牧野之戰,武王發佈了戰前動員令,還對前來投奔的商朝士兵做了細緻安排,決戰僅僅一個早晨,商朝土崩瓦解,第二天武王舉行了代商的祭天大典,正式宣佈周王朝建立了。而這就是公元前104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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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


武王伐紂

滅亡商朝之後。周武王一方面籠絡安撫殷人。比如分封紂王的兒子武庚在殷釋放被紂王囚禁的人,修繕被紂王殺害的比干之墓,打開牢獄釋放被囚禁的百姓,打開紂王的府庫,散發財物,糧食賑災,救濟,宣佈保留殷人的氏族組織,和歸順的氏族首領的地位。另一方面設立三監,把原來商朝的王畿地區分為三個國家,有武王王的弟弟,蔡叔,管叔,霍叔分別統治,用來監視武庚。周武王控制了商朝王畿地區的局勢,而東方廣大地區裡商朝的勢力仍然存 在。還沒有來得及採取進一步行動,滅商後一年武王便病死了。年幼的成王繼 位,武王弟周公旦攝政。管叔、蔡叔不滿周公攝政,聯合武庚,發動徐、奄、 熊、盈等東方部落一起叛周。叛軍聲勢浩大,新生的周朝政權受到嚴重威脅。 面對十分嚴峻的形勢,周公和召公“內弭父兄,外撫諸侯”周公親率大軍 東征,經過三年時間才把叛亂平定下來。之後,周公在洛邑(今河南洛陽)建了東都成周,作為控制整個東方地區的中心。同時將參加叛亂的殷頑民遷到 成周附近,直接監控起來。

更重要的是,平定叛亂以後進行了大規模“封藩建 衛”,派遣同姓貴族和異姓貴族以及歸順的異族首領到各地進行武裝殖民,以 藩屏護衛周室,一般叫分封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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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叔


周代分封諸侯始於武王,成王時規模最大, 繼續到西周末期。分封地區遍及周朝全部疆土。分封對象以姬姓貴族為主。 《左傳》昭公二十八年說:“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其兄弟之國者十有五人,姬 姓之國者四十人。”《荀子•儒效》說:“周公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國,姬姓所居 五十三人。”最重要的封國有:衛,武王弟康叔的封國,都朝歌(在今河南汲 縣北)。齊,太公姜尚的封國,都營丘(今山東臨淄)。魯,周公旦的封國;周 公旦在周室輔政,子伯禽就國,都奄(今山東曲阜)。宋,歸順的殷貴族、商 紂異母兄弟微子啟的封國,都商丘(今河南商丘)。

燕,召公魂的封國,都薊晉,成王弟唐叔虞的封國,都唐(在今山西翼城西)。20世紀50年代在江蘇丹徒縣煙燉山出土的《宜侯矢囂》銘文記載,康 王封虞侯於宜。研究者多認為宜地當在丹徒,處於西周東南前線,也很重要。分封諸侯使西周政權在全國建立起來,加上制定禮樂制度,協調了貴族中 的等級關係,社會得以穩定。當時周貴族取得政權不久,注意發展農業,生活 比較節儉,西周社會出現了繁榮景象。成王、康王時“天下安寧,刑措四十年 不用”,史稱成康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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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王


周王又稱“天子”,意即“天帝之子”。在周人看來,宇宙間的最高統治者 是“天帝”,周王則是天帝的使者,秉承天意君臨天下。基於這種認識,周 王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至高無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 臣”天下的土地盡屬“王土”,天下的人民盡為“王臣”,周王被視為天下 的共主。上述觀念的確立,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西周王權的強化。從外部形式上看,西周的國家格局與商代頗為相似,商代方國林立,西周 則有許多諸侯國。然而,西周的諸侯國與商代的方國卻有很大的不同。商代的 方國多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發展起來的,與商王國之間缺乏內在聯繫的紐帶,具 有很強的獨立性和離心力;西周的諸侯國則多是通過分封制建立起來的,與周 王室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種區別,決定了商周兩代對外行使王權的 強弱差異。

西周的諸侯國可大致分為兩類,即與王室同姓的姬姓之國和異姓之國。前 者是從周王室這個母體分離出去的,與王室有著天然的血緣聯繫;後者則多是 周王室的姻親功臣。周王稱同姓諸侯為伯父、叔父,

對異姓諸侯則以伯舅、叔 舅相稱,使國家關係與親緣關係交織在一起。周王室具有宗主國的崇高地位, 諸侯對王室有強烈的向心力,形成了拱衛王室的局面。同時,西周還創立了一 系列的制度,即所謂的“周禮”,以維繫這種政治格局。西周的諸侯國只是相 對獨立的國家政權,對宗主國周王室有多方面的從屬關係。具體地說,周天子對諸侯的權力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子有巡視列國的權力。天子巡視諸侯稱為“巡狩”,通過“巡狩” 瞭解 諸侯為政之得失,並根據政績的好壞予以賞罰。諸侯則要定期朝見天子,稱為 “述職”,如不朝見述職就要受到天子的嚴厲懲罰,“一不朝,則貶其爵;再不 朝,則削其地;三不朝,則六師移之”。巡狩、朝聘有一定的制度,“諸侯之 於天子也,比年一小聘,三年一大聘,五年一朝;天子五年一巡狩。”

天子有監督諸侯之權。西周有監國制度,諸監代表天子行使對諸侯的監督 之權。《禮記•王制》記載:“天子使其大夫為三監,監於方伯之國《仲幾父 篦》銘文中“諸監”與諸侯相提並舉,可見當時設置的監國者為數不少。天子有廢立諸侯之權。據《國語•周語》記載,周宣王依仗王權,強立魯武公的少子為嗣君,魯人不從王命,宣王起兵伐魯,廢嫡而立庶。這一事件說 明,天子有權干涉諸侯的廢立。

天子有滅國和處死諸侯國君的權力。除上章所舉共王滅密之外,《史記•齊 太公世家》還記載,周夷王在位期間,烹殺了齊哀公。這說明,諸侯封國的存 續與否是由天子決定的,對諸侯國君的處置權也掌握在天子手中。天子有任命諸侯之卿的權力。《禮記・王制》記載:大國三卿,皆命於天 子;次國三卿,二卿命於天子,一卿命於其君;小國二卿,皆命於其君。諸侯 國的執政卿由天子任命,體現了天子對諸侯國的政治控制權。天子有權徵召諸侯兼任王室卿士。諸侯有向天子貢納的責任和義務。《周 禮•大行人》記載,不同等級的諸侯分別貢納“祀物”、“嬪物”、“器物”、“服 物”、“材物”、“貨物”等,貢納的輕重依據諸侯國距王都遠近、與王室關係的 密切程度和爵位的髙低等因素而定。如果諸侯不按規定向天子貢納,就要受到 懲罰。需要說明的是,諸侯的貢納並非王室經濟的主要來源,多數情況下只是 象徵性的,其政治意義大於經濟意義。上列史實說明,周天子對諸侯擁有廣泛的權力。不難看出,周王的權力遠 大於商王,控制天下的能力遠在商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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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地位的提高和王權的強化,與國家形態的演進和西周的政治制度有密 切的關係。王國維在其名著《殷周制度論》中,論述了古代王權的演變情況周的社會內部結構與商代大致相同,表現為宗族社會結構。無論是周王 室還是諸侯國,都存在著發達的宗族體系,宗族體系與政權組織合而為一,族 權和政權密不可分。在王室內部,周王的身份也是多重的,集多種權力於一 身,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西周的王位繼承是父死子繼。按照宗法制的規定,王位應由嫡長子繼承。 嫡長子即王后所生的長子,稱為太子。如果沒有嫡長子或太子早死,則根據長 幼、品德等條件在其他王子中選擇,或通過占卜決斷。這種變通的辦法是嫡長 子繼承製的補充。“夫舍弟而傳子者,所以息爭也”傳子制的確立,防止了 王室內部的王位紛爭;嫡長子繼承製則從制度上完善了傳子制,進一步明確了 王位傳承。

商周王位繼承製度的變革,反映了王權強化的趨勢初分封的諸侯有下列三類:

第一類是王室子弟。《左傳》僖公二十四年說:“昔武王克商,光有天下, 其兄弟之國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國者四十人,皆舉親也。”這些人建立的諸侯 國稱為姬姓封國,在周初的封國中數量最多,《荀子•儒效》說:周公“兼制天 下,立七十一國,姬姓獨居五十三人”。姬姓封國不僅數量多,所在位置也多 為要衝之地,與王室的關係至為密切,是西周諸侯國的主體部分。

第二類是異姓貴族。這些人雖不是王室子弟,但在武王滅商和周公東征的 過程中立有大功,或與周人有世代同盟關係,於是也分封他們去建立諸侯國 家,以諸侯的身份繼續為周王室效力。

第三類是古代帝王的後代。《史記•周本紀》說:“武王追思先聖王,乃褒 封神農之後於焦,黃帝之後於祝,帝堯之後於薊,帝舜之後於陳,大禹之後於 杞。”這類封國一般都比較小,有的只是象徵性的,在西周政治生活中的作用 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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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法制的體現

西周分封的諸侯國很多,《呂氏春秋•觀世》說:“周之所封四百餘,服國 八百餘在西周眾多的封國中,比較重要的有:衛——武王之弟康叔的封國,都於朝歌(今河南汲縣北)。

這裡原是商王 國的中心地區,又是周初東方叛亂的策源地,殷商的殘餘勢力很大。康叔被封 於此,主要是為了統治殷遺民,保障這一地區的政局穩定。康叔受封時,王室 舉行了 “授土”、“授民”儀式,分給他大片的土地,還有陶氏、施氏、繁氏、 鐘氏、樊氏、飢氏、終葵氏等“殷民七族”。衛國的封地很大,鎮守於殷墟 之地,是西周初年的重要封國。衛君康叔當時還兼任周王室的司寇,位尊權 重。在殷墟東南不遠的河南浚縣,發現了西周時期的衛國墓地,出土刻有“康 侯”銘文的青銅器,涉及到康侯封衛的史事。 魯——周公長子伯禽的封國,都於奄(今山東曲阜)。這裡原是奄國的地 盤,奄是殷商的盟國,周初曾追隨紂子武庚叛周。這一地區反周的勢力較大,宗法制是西周又一項重要的政治制度,與分封制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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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封制是分級立宗制,不僅僅是天子分封諸侯,諸侯在其封國內也要進行 分封,封其子孫或其他貴族為卿大夫,給予一定的土地;卿大夫在其封地內也 要分封,封其後代為士,分給采邑;士以下不再分封。


參考文獻

《殷商制度論》王國維

《禮記,周制》

《史記•齊 太公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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