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大眾的印象中，古人都是文縐縐的，說話也是之乎者也，一肚子的書生氣，寫的文章也是國學經典，我們多用陽春白雪來形容。那麼提到陽春白雪，我們自然能聯想到下里巴人這個詞彙。而《陽春白雪》還是一種曲子，是晉國的樂聖師曠所作，《陽春》取萬物知春，《白雪》取凜然清潔之意。
而《下里巴人》則是宋玉在楚國起初吟唱的曲調，通俗易懂，附和者好幾千人，隨後他唱起了《陽阿薤（xiè）露》，跟著唱的人就有幾百人了，當宋玉唱起《陽春白雪》時，能唱的就有十幾人了，後來用陽春白雪，比喻高深的文學藝術，而下里巴人指的是通俗的文學藝術。
其實古人有時候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高雅，偶爾也有“下里巴人”的作風，有時候也會說一些難聽的話，但是如果你知識不夠淵博，還真聽不出是在誇你還是在損你。
我們今天要說的是古代那些有名的“髒話”，但卻不帶一個髒字，讀起來還很押韻，細細品讀才知道其中的深意。
第一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這句話是後蜀皇帝孟昶（chǎng）的花蕊夫人費貴妃所寫，當時國家危亡，十四萬的士兵沒有鬥志，全部脫下鎧甲投降，費貴妃寫了一首《述國亡詩》：“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守衛君王的十四萬人一起脫掉了身上的甲冑，沒有一個保家衛國的好男兒。這顯然是很有諷刺意味的，後來這句話是形容一個男人沒有志氣，只能任人凌辱。
第二句：夏蟲不可以語冰
這句話出自《莊子》，意思是夏天的蟲子，它的生命是短暫的，不可能活動冬天，而你去跟它講冬天的冰雪，很顯然是對牛彈琴。後來這裡的“夏蟲”指的是見識淺薄的人，用現在的流行話說就是“我和你沒共同語言”。
在明末凌濛初所寫的《二刻拍案驚奇》中曾言道“郎如此眼光淺，真是夏蟲不可以語冰”。這句話被後人廣泛使用。
第三句：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這句話出自先秦時期的《相鼠》，你看黃鼠還有皮，人咋沒有臉面呢？如果人沒有臉面，那還不如死了算了。這句話翻譯成現代語言，就是說“你的臉還在嗎？”
這首詩主要是諷刺君王天天不幹正事，只知道吃喝玩樂，沒皮沒臉，丟盡了顏面。
第四句：何不以溺自照
這句話的傷害指數更高，出自北宋理學家程顥（hào）的《大全集拾遺》，其中有一句話就說“何不以溺自照”，這裡的“溺”就是“撒尿”的意思，全文的意思是“你怎麼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呢”。我們形容一個人不知分寸，不知好歹的時候，經常說這句話，原出處其實在這裡。
第五句：老而不死是為賊
孔子一生很少說“髒話”，這一句是孔子對原壤說的，意思是你這麼老了，又沒有什麼德行，豈不是變成了害人蟲。我們形容一個人沒能力，整天混吃等死，經常說“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一個人要對社會做出貢獻，即便垂垂老矣，也要有德行，不能禍害子孫，這樣才贏得別人的尊重。如果只知道倚老賣老，最後就會丟掉尊嚴和顏面，那可真和孔子說的一樣，成為一名“賊”了。
通讀中華文化，知道我們現在語言的出處，原來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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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國學大觀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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