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親眼目睹王爺替不受寵的王妃束髮,一旁的寵妾氣得咬碎銀牙

次日天剛破曉,楚俏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聽見一聲低笑。她睜開眼,瞧見澹臺雲瀚正支著腦袋,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他笑什麼?楚俏覺得十分莫名其妙,不由皺起眉頭。

澹臺雲瀚好心的指了指她嘴角。

楚俏大驚,連忙提起袖子抹去唇角晶瑩的口水印子。天知道她旁的都好,獨獨睡相奇差且愛流口水,完了,這下丟人丟大了。

澹臺雲瀚起身下了榻,邊搖頭邊道:“多大的人了,還流口水,嘖嘖嘖……”

“王爺這麼大的人了,還踢被子呢。”楚俏扯了扯身上的第二床被子,強裝冷漠回敬一句,但臉上可疑的緋紅卻彰顯了主人的羞惱。

澹臺雲瀚腳下一個趔趄,彷彿一隻炸了毛的獅子,回頭死死盯住楚俏:“本王那是聽你一直喊冷,好心給你添一床被子。”

喊楚俏冷嗤一聲。冷?拜託,這大夏天的她喊什麼冷啊,澹臺雲瀚扯理由也扯個像樣點的吧。

等等……她昨夜似乎夢到穿越前的事了,她口中喊的冷……正是那個殺了她的男人——秦冷。

澹臺雲瀚懶得與她爭辯,張開雙臂,好整以暇的道:“還不替本王更衣?”

楚俏正被前世的事情攪的心煩意亂,無力再與澹臺雲瀚爭鋒,竟乖巧的拾起蟒服替澹臺雲瀚穿上。

他生的八尺有餘,足足比楚俏高出一個頭,楚俏需踮著腳才勉強替他整理好衣襟。

澹臺雲瀚雖對楚俏突如其來的乖順感到奇怪,卻也樂得享受,遂往凳子上坐下道:“束髮。”

楚俏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不會。”

這是句大實話,上輩子的她一頭短髮乾淨利落,從不留長髮,自然不會梳頭束髮了。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束髮都不會?”澹臺雲瀚眉頭又皺了起來,他發現他這幾日皺眉頭的次數愈發多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楚俏。

等等,她又不是丫鬟,為什麼要替他束髮啊?楚俏好容易腦筋轉過彎來,面色平靜的道:“我去替王爺喚丫鬟來。”說罷起身就走。

“罷了。”澹臺雲瀚一邊叫住了楚俏,一邊麻利的將頭髮束好,戴正玉冠,斜插上一根黑柳簪以固定。

楚俏回頭,看的一愣。這男子束髮雖不如女子這般繁瑣複雜,但澹臺雲瀚貴為王爺,養尊處優慣了,按理說不應該會這些啊。

澹臺雲瀚將楚俏的驚訝之色盡收眼底,得意的微微勾起唇角。

楚俏猶豫片晌,仍是耐不住好奇,問道:“你……怎麼會這些?”

“本王生母位卑且早亡,所以我自小便獨立的很,不似你們這幫子大家千金,嬌生慣養。”澹臺雲瀚說這番話時面色十分平靜,但楚俏卻看見了他緊緊握住的拳頭和銳利的眼神。

從一個庶出的不受寵的皇子,到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其中艱辛非是旁人可感同身受。楚俏忽而對他升起一絲憐惜,微垂眼瞼道:“抱歉。”

“本王還沒淪落到要你可憐的地步。”澹臺雲瀚彆扭的輕哼一聲,語氣惡劣,拂袖而去。

好心當成驢肝肺。楚俏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澹臺雲瀚前腳剛出去,青蘿後腳便捧著木盆入內,一邊替楚俏梳洗一邊眉飛色舞的道:“我家王妃終於揚眉吐氣了,再也不用受那群李夫人、鄭夫人的窩囊氣了!看以後誰還敢來棲鸞殿造次!”

楚俏被她吵的頭疼不已,扶額道:“行了,別吵了。”

青蘿癟癟嘴,一臉無辜的嘟囔道:“奴婢是替王妃開心嘛……這是王爺臨走時贈與王妃的金釵——”她一邊說著,一邊取出雙蝶戲花鎏金釵替楚俏插上,笑嘻嘻的道,“王妃真好看,比王府裡其它夫人好看多了,王爺見了一定歡喜。”

楚俏不屑一顧的道:“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不過這金釵嘛……”她取下發間金釵把玩於指尖,回首望著青蘿道,“值多少銀子?”

“少說也值三百兩吧……”青蘿歪著小腦袋陷入沉思,猛然間面色煞白,“這可是王爺賜下來的東西,王妃就莫再打它的主意了!王妃好不容易才討得王爺歡心,若是典賣了這金釵讓王爺知曉可就遭殃了!”

“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楚俏經不住青蘿不住的叨叨,不耐煩的一擺手,將金釵插回髮間。

見楚俏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青蘿便乖乖閉上了嘴,還了楚俏一片寧靜。

好景不長,一個小丫鬟入內道:“王妃,側妃娘娘和李夫人求見。”

楚俏頭也不抬的道:“不見。”

小丫鬟面露為難之色,期期艾艾的道:“可是……”

青蘿瞪了那小丫鬟一眼叉著腰道:“可是什麼可是,王妃說不見就是不見。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這棲鸞殿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流螢,你怎愈發糊塗了!”

流螢連忙一福身道:“奴婢知錯。”眼見楚俏微頷首,流螢這才舒了一口氣,福身告退。

殿內又恢復安寧。

不過盞茶功夫,殿外卻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楚俏步伐輕盈的,悄無聲息的便走出內殿,隔著簾子立足門內,遙遙望著楚嬌和李沉香。

有戲看。楚俏勾起一抹笑,衝青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李沉香臉上仍帶著面紗,一雙杏仁眼瞪得老大,指著守門的小丫鬟破口大罵:“一群賤婢,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攔側妃娘娘和本妃!”

李沉香素來驕橫潑辣,仗著孃家權勢得了王爺幾分垂憐,又將楚嬌巴結的很好,故而在府中橫行慣了,下人們見了她都要退避三分。

從前因楚俏這個王妃不爭氣,棲鸞殿的小丫鬟也連帶著頗受冷眼與擠兌,如何敢與李沉香爭鋒?但今時不同往日,楚俏剛得了王爺寵幸,若是此時還被人硬闖了棲鸞殿豈不是叫人笑話?

青蘿見狀惱怒不已,正欲站出來說兩句話,卻被楚俏一把拉住。

楚俏搖搖頭,示意青蘿不要輕舉妄動。藉著這個機會,她恰好考究考究這棲鸞殿究竟有幾個明白人。

流螢被李沉香指著鼻子罵,卻絲毫不敢反駁,怯怯的道:“可……可是王妃娘娘說了不見………”

李沉香冷嗤一聲,生怕楚俏聽不見似的張大了嗓門:“她說不見就不見,她還真以為得了一夜寵幸便……”

“沉香!”楚嬌及時的溫斥一聲打斷了李沉香的話,她微微蹙著眉頭,似是很不贊同李沉香的做法,“我二人本是來拜會王妃的,莫要別生事端。”

這便是楚嬌的高明之處了,流螢感激的望向楚嬌,不由得對她這個側妃愈發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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