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橋橫在水上
很破舊
石頭都生鏽了
長出綠跡斑斑的鏽痕
風化的石頭
藏滿了陳年美酒
不用嗅
都知道滿肚子的故事
它的肚皮渾圓朝天
說像一個老人
就太落窠臼了
它靜靜地不是等待
只是沉默
漳州的天氣陰沉
這年歲的末尾
很多事物繃著臉
像人一樣
卻內心翻滾
橋的內心
當然是水
那橋下清波流銀
叮咚逝去的
自然都是故事
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見過逝者如斯
可能談的
還是飛鳥和流雲
我說
橋像一張弓
那箭呢
當然是行橋的人
橋一用力
人就離弦而去
散了
也寂靜地沒有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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