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痞诗人】陈衍强好诗选:不知要消耗多少新欢,才能舍弃旧爱


【文痞诗人】陈衍强好诗选:不知要消耗多少新欢,才能舍弃旧爱


《秋风书》

好汉被疾病困在家中

外地越想越遥远

青山模糊

街道斑驳

时光的花朵 随风凋零

月光是一首冰冷的诗

照出末路的英雄

放弃刀剑和酒

如同受伤的猛虎

躺在秋风中

阅读落叶

侠客杯子空空

空悲切

没有对手

也没有爱情

她的朋友圈是父亲

晒的是太阳

删除的是杂草

拉黑的是15瓦的灯泡

分享的是手动养的肥猪

她太老了

随时都可能把我屏蔽

她在的群

年轻人过完年就退了

里面只剩一条刚链接的水泥路

聊天的

是放牛的老人和上学的小孩

她在的群

叫彝良县角奎镇位卓村


《冷》

我已经习惯了春和秋

季节突变 气候翻脸

温暖在默默背叛

赶路的人 已经半途而废

冬天从天而降 严寒

正大面积铺开大地

风在剥茧抽丝 伤筋动骨

月光洗亮的县城

鸟语消失 花香熄灭

词语结冰 火焰舔痛水的骨头

冷在诗歌的伤口上磨刀

伤心的人

透过冬天的镜子

看到季节的残忍和冷酷

大雪透明的谣言铺天盖地

干净得让人怀疑初衷

纯洁被脚印伤害

每一个地址都是陷阱

一个人喝酒是冷

一个人热血燃烧是冷

一个人围着带电的炉火读书是冷

一个人用欢乐覆盖愧疚是冷

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影子痛哭是冷

一个人睡去和醒来是冷

一个人的灵魂被冻伤是冷

一个人想提刀赶回宋朝

了断爱恨情仇

两手空空

还是冷

《县城》

在一个县城想着另一个县城

中间 隔着山水 衔接

晚上9点26分驶出的火车 后缀

一个风尘仆仆的上午

一个县城寄宿一段爱情

醒来 县城只是一个远在天边的地址

挑灯夜读的美人 只剩下

枝头上简单的姓氏

从一个县城抵达另一个县城

有人为此马不停蹄 耗尽余生

带着伤痛返回寒冷的冬夜 夜长梦多

火焰在梦中起舞 累成灰烬

有人在梦中目击死亡

尚未醒来就吓出一身冷汗

《冬天之诗》

我无法阻挡冬天

更无法拒绝寒风的抚摸

气候冻结了马不停蹄的往来

赶路的人 只剩下

半途而废的想法

大雪落在另一个地址

去年的梅花 开在暗处

爱情仿佛被剪辑过的电影

缠绕的人 来不及松开

就各奔东西

火焰熄灭 灰烬无处不在

清冷的街边 堆满

天麻 玛卡和冷漠

我返回空空荡荡的房间

穿着友人快递的保暖内衣

感受肌肤相亲的友爱

坐在夜晚 守着破碎的时光

我是我的敌人和战友

除了读书 写温暖的诗

不知要喝多少酒

才能稀释日积月累的忧愁

正如一个落难的帝王

不知要消耗多少新欢

才能舍弃旧爱

《情人》

请留下美满与不幸的婚姻给我蜜甜与苦涩的爱情

请留下永远柔软的枝条

给我花朵灿烂的瞬间

请留下在大地上奔走的脚步

给我在天空飞翔的心灵

请留下最初蔓延的火焰

给我最后燃烧的诗篇

因为

你是我的远方和空空荡荡

你是我漫长的期待和梦想

你使我在悲痛中战胜悲痛

你使我在欢乐中伪装欢乐英雄


【文痞诗人】陈衍强好诗选:不知要消耗多少新欢,才能舍弃旧爱


《孤独之诗》

孤独是聋子

听不到任何声音

孤独是自己建造牢房

将比命更短的时光

浪费在怀人

和追问从前的对与错

在漫长的旅途中

爱情是负重的行李

诺言比写诗更奢侈

当冷艳的梅花

收回雪夜的暗香

欢乐戛然而止

痛苦就马不停蹄

一个人对自己

诉说再多的忧伤

也不可能让熄灭的往事

死灰复燃

一个人喝再多的酒

也冲不垮

磊在心中的石头

人生本来就是

一张半途而废的车票

新欢早已到站

旧爱尚未启程

无论遗弃和收容

荣耀与疼痛

孤独只属于自己

《静夜思》

我独自坐在铺天盖地的寂寞中

感觉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偷窥你绽放的烟花

窃听你的浅唱低吟

我耗尽余生 也挣不脱捆绑的往事

我打起灯笼 也无法找回昨夜的梦境

虽然爱情的高铁 将南来北往

缩短成县城与县城的一步之遥

但你任性的心 已经收回轻许的诺言

逃离我不可企及的边疆

我越陷越深的孤独 颠倒了

饮食和起居

[玫瑰]锐评:只因一首歪诗,前功尽弃,好一个末路英雄。

#我要上头条...# #陈衍强的诗#

陈衍强 云南彝良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诗选刊》《人民日报》《青年文学》等多家报刊发表过作品。1988年他从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农民破格被转正为国家干部,后在彝良报社将他破格晋升为记者,并在2002年任命他为报社副总编,2004年彝良县委将他从报社副总编破格提拔为彝良县文联主席,他开始将《彝良文学》打造成偏僻小县城彝良的一张名片,现在《彝良文学》在全国诗歌界已经有了“不是名刊的名刊”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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