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人5次報案,警方調查沒發現受害者,放棄時命案發生了


故事:老人5次報案,警方調查沒發現受害者,放棄時命案發生了

1

這是張老頭第五次來警局報案,為了一個沒發現受害者,也沒有確定兇手,卻只有他自己相信的兇殺案。

春末,天氣開始轉熱,人們衣著分成了鮮明的兩部分。一部分是以青春少年為首的短袖,另一部分則是以中年人為主的外套。

而他卻是一個穿著棉襖的“怪物”,更讓人好奇的是眸子,以及蓬鬆邋遢的花白頭髮。因為住在山區,溫差和市裡很大,難耐的燥熱感並沒有改變他站在警局大廳,繼續等待有人相信自己的決心。

“又來了?”小李一邊下樓,一邊皺著眉對著身後的杜離憂抱怨道。

杜離憂不禁有些疑惑,輕聲問道:“他之前就來過?為了什麼事啊?”

小李無奈地擺了擺手,“他姓張,村裡人都叫他張老頭,自從十幾天前過完春社就有些神經不正常。總說什麼自己看見有人殺人,經常來報案,就光我看見的,他就已經來三次了!奇了怪的是,我們在他說的地方壓根沒有看到什麼屍體。不僅僅是沒有屍體,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會不會是在周邊,老人記錯了?”杜離憂有些不解。

“我們當時也想到了,第一次接到報案,杜叔帶我們出動了大量警力,把周邊方圓數公里的地方搜了個遍,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要不是想到他是個老人,也就沒怎麼計較,不然很有可能會被當作‘報假案’處理。”小李感嘆道。

杜離憂和小李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張老頭攔了下來,“警察同志求求你們,幫幫我吧,我真的看到有人殺人了!”

小李有些無奈,推開老人抓住自己的手,耐心地說道:“張叔叔,您如果能找到證據或者可以確定受害者,我們一定幫您。但是現在您這麼空口無憑地說,我們實在是無法相信。”說著,小李率先繞開老人走了出去。

“我沒有說謊!”張老頭有些急了,他追了上去,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老舊的鉛筆。“這就是我在現場撿到的,是那個殺人兇手掉的!”

小李有些不耐煩了,不由加快了步伐,看也沒看那支筆。“這支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上面也只有您的指紋,這讓我們怎麼相信。”

杜離憂的視線卻被那支筆死死抓住,那不是自己送給哥哥的筆嗎?錯不了,上面獨特的笑臉圖案就是自己小時候用刀刻的!

可是,哥哥明明已經去世了啊!

2

天色漸暗,一老一少面對面坐在寂靜的審訊室裡。

老人率先開口:“那是今年的春社,我帶著老婆去外甥家裡吃社飯。因為是下午去的,吃完飯往家裡趕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加上我又喝了點酒,我老婆就攙著我走,因此走得比較慢。

我家住在山腳下,穿過山林的小路時,我老婆突然死死地拽著我胳膊,跟和我說,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她膽子小,當時靠在我身上,雙腿就開始打顫。我和她說不可能,肯定是她聽錯了,多半是野貓什麼的,叫聲聽起來和女人哭一樣,山裡頭多的是。她就一直搖頭,跟我說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女人的叫聲。”

“後來呢?”

“我當時沒準備搭理她,讓她扶著我繼續趕路,可是還沒走兩步,耳邊忽然明明白白地傳來,女人的驚叫聲!瞬間就嚇得我醉意開始退散,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我衝著樹林喊了幾聲。是誰?誰在那兒?

那聲音聽到我的叫喊也變得大了起來,沒多久就傳來了兩聲‘救命’。我趕緊問道,怎麼了?結果就沒聲了,整個山裡靜悄悄的,只剩下我和老婆的心跳聲。我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山裡遇到危險了,手機在山裡又沒有信號。沒辦法,對視了幾眼,我就叫我老婆趕緊下山去找人來,我一個人衝著聲音的方向,一邊撥開草和樹枝一邊找。”

“找到了嗎?”

“找到了,走了大概五六十步,在山崖邊上,我就看到兩個身影。當時太暗了,看不清,應該是一男一女。就看見那男的把女的摁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我趴在草叢裡嚇壞了,那男的好像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很快停下來手裡的動作,朝著我這裡走了過來。”

“你跑掉了?”

“沒有,我當時正準備跑,但是哪個男的走了兩步突然就停了,就那麼立在那裡至少有十幾秒。我根本不敢動,知道自己身體不行,跑起來沒有他快,肯定會被他追上。還好,他看了我這沒多久,就轉過身開始把女人的屍體拖到崖邊丟了下去。”

“那他呢?”

“他……他趴在崖邊看了很久,之後轉過身衝我揮了揮手,就順著山崖邊的小路竄進了樹林裡消失了!我一直待在草叢裡不敢動,直到我老婆帶著村裡人趕過來,我們才報警。”老人的嘴唇開始打顫,雙手用力搓了搓,努力顯出能讓人信服的樣子。

杜離憂沒有回話,老人開始急了,再次掏出那支鉛筆趕忙遞到了他面前,“這是我當時在崖邊撿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兇手留下的,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我真的沒有說謊!那山崖周邊就只有我們一個村子,那人多半是我們村裡的,一想到有個殺人兇手住在附近,我根本就睡不著啊!”

張老頭的語氣充滿了哀求,他沒什麼文化,只能用簡單的詞句表達自己的擔憂。

杜離憂剛想開口安撫住老人激動的情緒,小李突然神色怪異地推門進來了。他看了看老人,然後走到杜離憂身邊,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剛剛接到報案,就在張老頭說的那個崖底發現了一具屍體,何姐跟杜叔已經先趕過去了。”

3

法醫張寶璐蹲在屍體邊不斷翻看著,皺著眉說道:“死者為男性,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十天了,具體時間需要屍檢過後才能確定,致命傷初步判斷為刀傷所致。”老人5次報案,警方調查沒發現受害者,放棄時命案發生了

杜若看見兒子杜離憂這次沒有見到屍體就吐,不由有些欣慰,問道:“阿憂,我聽說你見過張老頭了,對這個案子應該也有一些瞭解了,這個懸崖下的山谷我們之間來來回回檢查過十幾遍,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兇手應該是提前隱藏了屍體,之後又把屍體突然運到這裡,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女警官何慕予拿著筆記本急匆匆地趕到案發現場,對著刑警隊長杜若說道:“杜叔,死者身份已經確認了,是本村人常住男性,名叫洛開成。一週前我們調查該村失蹤人口時,有人說他去外地辦事了,我們曾經還讓提供消息的人電話確認過他的安全。”

杜若不由反問道:“還記得是誰提供的消息嗎?”

一旁的小李一邊翻看著筆錄一邊回應道:“張老頭!”

眾人面面相覷,前兩天還在報案的張老頭,現在就成了嫌疑人?

杜若再次問道:“他人呢?”

“應該剛從警局回來,我之前問完話後,他就離開警局了。”杜離憂回答道。

“小李,你去帶張老頭回警局問話。小何你這兩天多去村子裡走訪一下,打探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刑警隊長杜若對著眾人說道。

天色已暗,眾人剛回到警局,門口三個身影飛快地迎了上來。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身後跟著打扮比較普通的一男一女,與老太太精緻的衣裝比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老太太緊緊地抓住杜若的手。

“對啊,警察同志,洛開成肯定是被張老頭殺害的,下次就要輪到我們了。”老人身後的青年推了推眼鏡趕忙接話道。

“為什麼這麼說?”杜若有些不解。

“因為……”老太太身後的年輕小姑娘剛剛吐出了兩個字,就被旁邊的眼鏡男阻止了。

這時候,小李突然趕到,對著眾人招手:“老杜,我把張叔叔帶來了!”

除了張老頭,小李還帶來了一箇中年男人,這個人是便是當時收到張老頭老婆求救,帶領村裡人上山尋找的村長。

杜若看了看這些人,隨即衝老太太點了點頭,便推開了她的手。揮手示意杜離憂、何慕予、張寶璐以及小李過來,自己有話說。

“你們覺得應該分開審,還是一起?”杜若輕聲說道。

何慕予掃視了氣氛尬尷的同村人,“把村長單獨審問,其他人一起審。村長是這個事件的知情者,而這幾個人應該是舉報和被舉報的關係,在一起對峙或許可以得到更多線索。”

杜離憂等人紛紛點頭,贊同她的看法,數次的工作配合讓他們很快達成共識,擅長審訊的小李單獨負責村長,其他人則審問剩下的人。

4

天空有些陰沉,突然颳起了風,春末的雨,隱隱已經帶著幾分夏日的炎熱。

七個人圍坐在一個密封的審訊室裡,壓抑的氣氛讓空氣都有些凝固。

“你們誰先說?”杜若聲音的很輕,卻像無數沉寂火藥中霎時擦響的火苗。

“他是殺人兇手!”老太太壓抑許久的憤怒突然爆發,指著坐在角落裡低頭看著桌子的張老頭。

張老頭嚥了咽口水,不知該說什麼好,沉默了兩秒才吐出幾個字:“真的不是我殺的。”

小女孩不相信地注視著他,“不是你?是誰?就屬你對洛開成哥哥的提議反對得最激烈!”

眼鏡男也開口道:“你之前老說看見什麼有人被殺,我們當時去了根本沒有找到。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殺了人,把屍體給藏起來了!”

“不是這樣的!”張老頭抬起頭,無助地看向眾人,像一條被逼到角落裡的老狗,“而且我當時聽到的是個女人的叫聲,洛開成是個男的啊!我老婆可以證明,是她先聽到的!”

聽了許久的何慕予突然開口:“除了這個,你們應該還有更能懷疑他的理由吧?”

她說的非常自然輕快,卻好像針尖似的,一針見血,把他們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四個剛剛還在爭吵的人突然靜了下來,七個人面面相覷,大家都不開口,氣氛開始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

“你們最好全部交代,已經有人死了,如果你們想要抓住兇手的話,隱瞞是沒用的。”杜若帶著嚴厲的語氣,掃視眾人。

“是寶藏!”小女孩抬起頭,其他三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脫口而出。

“寶藏?!”一旁的張寶璐突然挺起身子,來了興趣,“就是那種價值連城的寶藏嗎?”

老太太嘆了口氣,解釋道:“那是我們五個人祖上留下來的,村裡人都不知道。以前我們幾家都是村裡的大戶,還出過幾位畫家和書法家,族中長輩便修建了幾間密室把大家的財寶都藏了起來,給每個家族留了一張寶藏殘圖。

這件事知道的也只有每個宗族的傳人,本來想要等到以後戰亂平息了用來振興家族的。但是後來因為各個家族的矛盾,寶藏也就沉寂至今。”

“所以你們現在準備將寶藏挖出來,卻出現了意見不合?”何慕予問道。

“是的,因為村子交通不便,加上並沒有什麼可以掙錢的活路,導致大家變得越來越窮,我們幾家宗族傳人便商量把寶藏拿出來改變這個現狀,但是大家卻因為意見不合,遲遲不肯拿出自己那份藏寶圖。”張老頭無奈地感嘆道。

杜離憂偏著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們各自都是什麼想法呢?難道不應該是少數服從多數嗎?”

“要是可以少數服從多數就好啦。洛開成想要我們幾個平分寶藏,張老頭死活不同意想要多分一成,小姑娘竟然還想要拿出來和村裡人共享,我和老太太因此就不支持把寶藏挖出來。”眼鏡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向張老頭和小女孩。

“也就說隨著洛開成的死亡,他所擁有的那份藏寶圖也就下落全無?”杜若問道。

“沒錯,這也就是我們懷疑張老頭的主要原因,除了覬覦寶藏,我們實在無法想出有什麼理由去殺人?”老太太咬著牙望向低頭不語的張老頭。

何慕予皺著眉,目光也鎖定在了張老頭身上,“還有一個問題,之前我們調查村裡失蹤人口時,也是你十分確定地告訴我們洛開成去外地辦事了吧?而且你還給他打過電話確定過他是安全的,對吧?”

這個問題讓本就低頭不語的張老頭表現得更加不自然起來,他雙手都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腦袋更是像被重物壓住了,如同一隻耷拉著毛髮的狗。

空氣瞬間變得沉悶而安靜,安靜得都可以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春雨。

良久,張老頭終是開了口:“當時我是在一個清晨準備去山上砍柴,走到村口時剛好遇到洛開成揹著行李。我們當時聊了幾句,他說要去外面辦點事,具體是什麼事情也沒有詳說。對了,他還給我留了個電話號碼,說最近換了手機讓我記一下,有事打電話。後來我看到了兇殺案,嚇壞了,你們清查人口時,我特意給他打過電話,他表現得很自然,很明確地告訴我他沒事啊!我也沒想到他會死掉啊!我承認自己因為貪財和他起過爭執,但我真的沒有殺他啊!”

老人越說聲音越大,隱隱帶著幾分嗚咽和哀求。

“你還說你沒殺人,說他沒事的是你,說有人被殺了也是你!”老太太的聲音也大起來,她甚至站起身張牙舞爪,想要去打張老頭,“你這個殺人犯,都是一個村的,你怎麼能幹出這種禽獸的事,你就不怕不得好死嗎?”

張老頭一邊向後退,躲避著被眾人攔住的老太太,一邊吼道:“我要是死了,也是被你們給逼死的!”

“好了!”杜若低沉的聲音瞬間制止了所有人的動作,“今天的審問就到此為止,關於寶藏的事,希望你們繼續保密。放心,我們很快會抓住兇手,你們不要過於驚慌。”

5

一夜晚春的雨,這個城市已經在向夏日靠攏,天氣愈發燥熱。

經過一整天的忙碌,警局裡的眾人首次對此案展開了討論。

負責勘察案發現場的一位老刑警先是開口:“屍體有被拖動的痕跡,死者死亡時間已經很久,發現屍體的地方可能並不是第一案發地。我們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一部沒電的手機,和少許現金,兇手應該不是圖財。現場也沒有留下其他人的指紋和腳印,很明顯是提前預謀作案。”

法醫張寶璐也是點了點頭:“屍體身中數刀,根據傷口尺寸和深度,兇手使用的是比較常見的水果刀。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為十天前,因為拋屍地點很少有人去,屍體很有可能已經被丟棄好幾天了。”

“死者洛開成在村子裡並沒有親人,但生性淳樸,人緣不錯,主要職業是務農,並沒有多少存款。因為家境貧窮,至今未婚,死者離開村子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最後見過的村裡人應該是張老頭。”何慕予接話道,“另外,死者曾在離開村子三天前辦理了一張新的手機卡,並且註銷了以前的手機卡。”

小李翻看著筆錄:“據村長講述,洛開成離開村子前並沒有任何異常,不過他似乎和張老頭產生過某些矛盾,但沒過多久兩人就和好了,具體原因他也不知情。”

“應該是因為寶藏的事,兇手殺害洛開成的動機很有可能也是因為他身上的藏寶圖!”杜若總結道。

眾人之前都觀看了昨天的審訊視頻,對這個猜測都表示贊同。

“還有個問題就是張老頭報案的解釋了,張老頭是十二天前報的案,而死者是十天前遇害,兇手為什麼要讓張老頭提前目睹一切?還有兇手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還有其他受害者沒有被發現?”一名年輕的刑警提問道。

“是想誣陷張老頭?”張寶璐提出自己的猜測。

何慕予皺著眉:“兇手很有可能在幾名寶藏圖擁有者之中,案發後我們曾搜尋過洛開成家裡,他家中傢俱很少,很難藏住東西。那張藏寶圖估計被他隨身攜帶著,或者藏在了外面某個地方,如果是隨身攜帶的話,那極有可能已經落入兇手手中了。”

“還有就是,張老頭明確表示當時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求救聲,被殺的也是一名女性,與死者並不符啊?我覺得兇手或許就是張老頭本人,他在說謊!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們之前沒有找到任何痕跡,甚至連受害者都沒有找到。”一位鬍子拉碴的老刑警說道。

杜離憂沒有加入討論,他總感到似乎哪裡不對。

6

同樣的夜晚,有些人卻一直被煩勞和憤怒纏繞。

以前在村子裡還受不少人尊敬的老人,張老頭,此時卻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殺人兇手。

而另一個原本家境富裕、生活祥和的老人,老太太,此時卻為村裡出現了殺人兇手,感到害怕。更為自己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感到憤怒。

就在剛剛,喝了酒的張老頭和憤怒的老太太在村頭惡狠狠地吵了一架,一直到夜色漸深,這兩位老人和勸架的村民才悻悻離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這時,死神正好甦醒!

老太太眼看就要到家了,前方小路上卻站著一個人影,因為村子偏遠,並沒有路燈。

老人放緩了步伐,隨著距離的拉進,藉著月光,人影變得有些清晰。(作品名:《七支筆:遲到的受害者》,作者:橘十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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