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嚴世藩不讓胡宗憲進入嚴府,從另一層面考慮也是高招

嚴世藩的幾封信一去,便將江南地區的局勢攪得異常嚴峻,可當他看到胡宗憲給嚴嵩的信、並知道胡宗憲在幾天後就要進京面見皇上後,心中一時間竟氣不打一處來,因為他覺得,胡宗憲此次進京是要來戳自己老底了!

一面是風塵僕僕的胡汝貞,一面是想要宗憲對自己表態的嚴嵩,一面是想盡辦法要阻擾二人見面的嚴世藩,這場嚴黨內的動作既溫柔、又冰冷。

八十一歲的嚴嵩躺在太師椅上唸叨著“人心似水”

胡宗憲在趕來京城的轎子裡思索著“私情國恩”

嚴世藩則在他的東樓裡算計著如何讓胡“身敗名裂”

曾多次出入的嚴府彷彿歷歷在目,去往京城路上的風沙很大,胡宗憲竟在轎中溼潤了雙眼。

“皇上要是起疑,也一定是從胡宗憲那條線捅上去的!”

“一切等汝貞來了以後,我一問也就明白了。”

“爹,事情都昭然若揭了,您老就不要再心存舊唸了,胡宗憲不會來了!”


大明王朝:嚴世藩不讓胡宗憲進入嚴府,從另一層面考慮也是高招

嚴嵩不能讓胡宗憲進嚴府看自己!

嚴嵩在知道兒子“毀堤淹田”後,心中沒有火氣,而是一種平靜,這種平靜不是在官場中修煉的“勁氣內斂”,而是一個八十一歲老翁特有的心如止水;這種心如止水,即是對待世事的無奈,也是對於現實的無法反駁,一位是徒弟、一位是兒子,手心手背皆是肉。

“好、好......”

“嚴嵩慢慢停住了顫抖,兩眼卻還在發直,望著面前書案上的奏疏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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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胡宗憲來看嚴嵩能說明什麼

胡宗憲在到達京城後,便立馬前往嚴府、這處自己在當年曾多次踏入的地方;遙想當年,他也算是風度翩翩少年郎,胸中有著無限志向,一晃數十年過去,自己也漸漸思索起了所謂的“三思”之策。就胡汝貞來到嚴府這段,老廖認為:

胡宗憲是為了和嚴嵩以及嚴世藩表明自己在江南的難處,以此好挽回自己與恩師的感情、並藉此敲打嚴世藩;胡宗憲心裡明白,“毀堤淹田”是嚴世藩唆使何茂才、鄭泌昌所為,他此次前來嚴府,也等於是從側面利用嚴嵩敲打嚴世藩,好讓嚴世藩能夠就此收手,以此防止嚴嵩會被這些貪慾不滿之人一起拉入地獄。故而、胡宗憲來到嚴府,並不是如嚴世藩所說的那麼不堪“藉此和嚴家假惺惺討好關係”,而是想要以此讓嚴嵩明白,嚴世藩在外打著您的旗號作惡,我是害怕您晚節不保,所以才如此為之。

“胡宗憲:我真不願看到,閣老八十一歲了,被這些人圍著,這時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嚴嵩:八十一了,這條命也該送你們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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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何老廖認為嚴嵩不能見胡宗憲?

胡宗憲身為浙直總督,對江南發生的“毀堤淹田”有著不可推卸責任,而且嚴嵩知道此次毀堤淹田又是嚴世藩所為,故而就算嚴嵩知道胡宗憲來了,也不可讓胡宗憲踏入嚴府:

其一:在大家都不知道此次江南堤毀真相的情況下,胡宗憲此次來到嚴府,其實就等於是將江南的“堤毀”與“嚴府”無形中牽扯到一起,而且盤踞在江南的何茂才、鄭泌昌和馬寧遠上下,又皆是嚴黨中人,故而嚴嵩不能和胡宗憲見面,不論是為了保住自己,還是掩人耳目、或是為了能夠將此次“洪災”往自然災害上引,都是必須注意和需要注意的事情。

其二:我們站在嚴嵩角度思索,若是裕王黨和嘉靖知道了江南的“洪災”為人力所為,甚至明確知道是嚴世藩指示,嚴嵩則更不能讓胡宗憲進入自己的府邸,與自己商討事情。首先,胡宗憲身邊有譚綸,譚綸又是裕王黨人,嚴嵩不會不知;其次,胡宗憲知道的事,譚綸便也會想盡辦法知道,若是讓裕王府中人抓住此事對嚴嵩發難,嚴嵩唯有依靠身在江南局中、保持中立的胡宗憲才可保全;最後,如果胡宗憲進入嚴府,裕王黨人便可將“毀堤淹田”的火往胡宗憲身上撒,直接彈劾胡宗憲“明知有人“毀堤淹田”為何進京不是直接面向聖上,而是去嚴府?是為了尋求政治庇護嗎?”以此起到剪除浙江嚴黨羽翼的作用,若是徐階他們一鼓作氣再順勢將趙貞吉調去江南取代胡宗憲,則更是“說不清”、更是對嚴嵩的大大不利。

否則嚴嵩也不會在胡宗憲進京前就對嘉靖皇帝說這麼一句話:

“嚴嵩:寬嚴失誤都是臣的過錯。浙江的事自然是胡宗憲最清楚,臣以為是否立刻召胡宗憲進京,一是賑災,一是改稻為桑,到底還能不能兼顧,臣等同他一起議個妥善的法子”


大明王朝:嚴世藩不讓胡宗憲進入嚴府,從另一層面考慮也是高招


  • 關於地方和中央

關於此點,可能體現的更加形象,在外大臣進京第一面見的不是皇帝,而是內閣首輔,這不論是在哪個朝代來說,都是極其敏感的事。雖然胡宗憲此舉是為了單方面消除自己與嚴嵩的隔閡,從而證明自己不會戳老師的脊樑,內地裡卻還有私心————“想要提前將關於“毀堤淹田”的供狀拿給老師看,方便老師在面見皇帝議事時從容面對。”

就此點來說,老廖認為:嘉靖皇帝的錦衣衛遍佈全城,如果此時此刻胡宗憲不僅過來找了嚴嵩,還提前告知了其明天要交給聖上的供狀,朱厚熜一定會知道,明天倘若要是問起,嚴嵩不論是回答“知道”或是“不知道”,都夠他喝一壺的,故而不能讓胡宗憲進入嚴府。

“嘉靖這時已踱到了那排大書櫥前,在貼著“浙江”標籤的那個書櫥前站住了:神仙下凡問土地。就把土地爺請來吧!”

  • 黨爭之名會更加坐實

胡宗憲曾和譚綸說過這麼一句話:

“胡宗憲:當初你譚綸不來,我還可以向嚴閣老進言,也可以向皇上上奏疏說明事由,我可以慢慢做。”

“胡宗憲:因為你來了,我胡宗憲的話就是這個結果,從上到下都把我看成了黨爭之人。”

但此次進京,胡宗憲卻忘了這一講究,直接去往嚴府探望閣老;老廖認為:胡宗憲去嚴府的初衷是好,但別人卻不那麼認為,況且我們在上文已說明,他到京城帶有“毀堤之案”,若是此刻再和嚴嵩、嚴世藩糾纏不清,就會直接落實黨爭之人的帽子,怕就怕在如此,如果胡宗憲落實了黨爭之人的帽子,也就使得皇帝會對嚴嵩起啟用胡宗憲的動機有所懷疑,甚至有可能直接罷免胡宗憲的任命,從嚴黨的格局來看,這樣的後果是致命的,故而為了防止其他多事之人為難嚴閣老,特別是裕王府中人,嚴嵩更不能讓胡汝貞進入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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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是為了嚴嵩自己

胡宗憲一旦失去聖上信任,嚴嵩用的人便不再如日中天,嚴嵩的地位便會岌岌可危,嚴嵩的這句話便能證明:

“朝廷不可一日無東南,東南不可一日無胡宗憲。倭寇在胡宗憲就在,胡宗憲在,就誰也扳不倒我們。明白了嗎?”

老廖認為:嚴嵩不見胡宗憲可保護自己。自古以來,為官者最大的能力不只是手段、也不止是能力,還有一點至關重要,那便是用人;為政者如果平庸、所用者卻精明無比,自然便能起到維護自己權力和地位的作用。


大明王朝:嚴世藩不讓胡宗憲進入嚴府,從另一層面考慮也是高招


嚴世藩其實並不怕皇帝知道毀堤淹田

不知大家有沒有注意,在嚴嵩知道嚴世藩“毀堤淹田”時,嚴世藩卻沒有半點懼色,反而異常盛氣凌人:

“好嘛!嚴世藩咬著牙,我們可以扶起他,現在還能踩死他!龍文,策動御史奏疏,立刻彈劾!”

嚴世藩享有嘉靖朝第一鬼才的稱呼,所以他不可能不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的爹都已知道自己毀堤淹田,皇上、裕王一定也知道”可嚴世藩為何一點都不慫呢?

  • 嚴世藩是為國做事,撈錢還要靠他

圈錢、賺錢嚴世藩是一把好手,改稻為桑不好推行嘉靖皇帝不是不知道,他為了能夠快點將銀子收入帳中,自然也做好了較壞的打算,說不定“毀堤淹田”等極端手段,也在朱厚熜接受的範圍內,畢竟國庫空虛,此刻非常需要銀子,如果因為了獲得銀子將江南攪亂、餓死百姓,再用賺來的銀子賑災便是。可這樣的事不能嘉靖自己做,而是讓嚴世藩做,正是明白這點,嚴世藩才敢放開了手腳去做、放開了手腳去獲得銀子,畢竟他明白嘉靖皇帝此刻最想看到的是結果,也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嘉靖:國庫沒銀子,得靠嚴世藩他們去弄。”


大明王朝:嚴世藩不讓胡宗憲進入嚴府,從另一層面考慮也是高招


  • “改稻為桑”早已和明朝綁定,嚴黨也已和嘉靖綁定

嚴世藩厲害就厲害在這裡,他能夠將皇帝作為後盾,將嘉靖作為刀柄,同時也會將朱厚熜作為自己生財的手段。他口口聲聲說是為皇帝辦事,可一遇到油水,那便是他自己的事,皇帝對他下達做事的命令,也被他利用為圈錢的手段。老廖記得電影《繡春刀•修羅戰場》中的一個片段,錦衣衛千戶向魏忠賢討要差事,魏忠賢卻給了他一個“替皇帝捉三角金蜍”的活,剛開始老廖是看不懂的,可後來細細去品才發現當中之玄妙。“三腳金蜍”世界上本沒有,但錦衣衛千戶為了幫助皇帝尋得藥引,就要不斷的去各地、各處辦差,故而這個錦衣衛千戶可以用魏忠賢給予的“三腳金蟬”作為由頭,辦自己想辦的事、治自己想治的人。嚴世藩便是如此,嘉靖皇帝讓其去改稻為桑,其實這個“改稻為桑”便是“三腳金蟬”,嚴世藩在做事時可以隨時打著皇帝、國策的旗號,無形中便將自己的利益和皇帝的利益綁定在一起,故而嘉靖皇帝不能說嚴世藩錯了、犯的是死罪。

畢竟嚴世藩明白,在歷史的任何時候,為了維護皇權,“皇帝是沒有錯的”。


大明王朝:嚴世藩不讓胡宗憲進入嚴府,從另一層面考慮也是高招


小結

其實我們在文中能夠看出,嚴嵩是想見胡宗憲的,可老廖卻認為,在那個嚴峻的節骨眼中,倘若嚴嵩見了胡宗憲,則是對自己的大大不妙,唯有不見才能避開禍端,好在其他地方迂迴補救;所以,我們從其他方面來看,嚴世藩的攔截在某些程度上又不無道理,既出於私心、又出於一種政治敏感的自保。

胡宗憲:“煩請你去稟報閣老,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先見他老人家。”

嚴 嵩:“去問問門房,他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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