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香秀為了生男丁藏身祕窩,老公葉軍生一家人好那個喲(故事)

少婦香秀腆著個隆隆的肚子,白天黑夜困守在樓上。她不敢下去,怕被人撞見。除卻底下,她跟老公葉軍生有一間睡房外,這樓面一犄角,她還另有一個偽裝得可以的秘窩。外人上樓來,不細細翻看,是不易發覺的。

秘窩的板壁上,掛著一張觀音菩薩像,像下置一小案几,上擺香爐一盞。每日早晚辰酉,她都要虔誠地插三炷香,合掌當胸,閉目默禱,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呵,保佑我香秀早生男丁,夫君軍生香火不絕,祠堂有人拜,墳前有人祭。阿彌陀佛,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禱祝完後,又點上三支香,雙手擎著它,面向西方,作三個揖,口中默唸幾句。然後,屈腿將線香插在樓板一個缽罐裡。菩薩神明敬了,依她的意思,葉家祠堂裡也要點香插燭,擺些供品,作三個揖的。可惜不敢拋頭露面,便遺憾作罷。

憑心而論,香秀並不是一個熱心信神拜佛的人。然而,因了肚皮不爭氣的緣故,連連幾胎女娃,挫傷了她的自尊,感覺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少婦香秀為了生男丁藏身秘窩,老公葉軍生一家人好那個喲(故事)


這天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如果天穹上有下凡察情的神靈,且又是耳聰目明的,便可透過屋瓦縫隙,看到她枯坐床沿,百無聊賴,於是拿起一個塑料玩具娃娃,用手摩挲起來。一會兒,婦人將娃娃玩具舉在胸脯前,嘴巴對著它說起話來:頭胎長女英姑,九歲,貼心貼肝的一個人。二女子英秀,小孤老相,長大嫁人都難。三女子英花,六歲,從小寄養在她外婆家,淘氣得很,可惜半年了,沒有去看看她,怪牽掛的。

香秀說到這裡,停了話頭,側耳聽了聽,感覺樓下沒什麼異樣。她將玩具娃娃貼在胸口上,臉上沒來由生出了一種怪模怪樣的表情來。有頃,又把玩具娃娃舉在胸前,壓低嗓音,繼續向它傾述起來:

嘿,寶貝蛋,悄悄告訴你,生了頭胎,鎮裡幹部抓我去上了環。晚上我就去找村裡那個老妖精,不要笑,就是村裡那個赤腳醫師,神不知鬼不覺地笑了環。紅包肯定要給個,這事可千萬不能捅出去,要不,那精怪佬就要倒大黴了。唉,偷偷摸摸,提心吊膽,生下第二胎,又是女孩。別提多傷心了,罰了五百塊,又被抓去上環了。後來我又暗暗找到精怪醫師,開始他不肯,我就軟磨硬纏,好話說盡,功夫用到,那精怪就又乖乖給我弄下了避孕環。後來,萬山千水般地懷上三胎,臨盆了,又是女妮子,當場把我氣昏了。這次罰了一千,鎮幹部氣洶洶把我抓去,不敢結紮,只得又給我上環。晚上我再去找那精怪佬,口還沒開,他便瘟神似地將我推出門。他可能也害怕了,我只好回家去另想法子。後來,幾經打聽,終於在孃家那裡,找人搞下了那個斷子絕孫的東西。這不,肚子挺得這麼高了。但願天老爺保佑我這個可憐巴巴的人,生個男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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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有天馬行空的神明仙子,偷窺了香秀的行藏,暗聽了她的心中言,恐怕也不便現身,下來安慰她幾句。老人家只好蹙額皺眉,喟然長嘆一句,且往別處去討個省心勾當。

香秀訴了苦楚,心情好多了。便走向板壁角落,解松腰帶,擼下褲頭,屁股對準便桶,水流嚓嚓響地屙起了尿。

這當口,葉軍生騎著自行車,後架上馱著一麻包東西回家來了。放置停當,擦汗洗手後,就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小憩片刻。他是一個小攤販,成年累月,往四鄉八鄰趕集趁圩。鋪張雨布在地面,上面擺些廉價衣衫褲襪,便是他賺錢過日子的營生。


他母親在廚房鍋臺上洗洗涮涮,大妹子翠蓮挨著砧板切菜,女兒英姑蹲在灶門口添柴燒火,一屋子煙燻嗆人。葉軍生象記起什麼似的,走回屋內,拿出一小紙包東西,避了旁人眼,輕手輕腳上了樓。

老婆香秀接官似地把他迎入臥室。葉軍生打開紙包,又是一層薄膜,卻是一隻肥肥的雞腿。香秀先把它藏在一鋁盒內,再嘴饞,也不能現在吃,萬一樓下哪個冒失鬼上來,豈不露餡了。

老公想跟媳婦耍耍,一雙手便癢癢了,小心翼翼地在香秀身上撫摸起來。擓著癢處,婦人吃吃笑著,雙手捧著大肚子,肘腋緊緊夾著,東藏西躲,兩個樂在一處。殊不知,兩個活寶這樣嬉鬧,卻也危險哩。

一時,孕婦香秀猛然一個激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用手指指自家的肚腹,又努嘴示意牆上的觀音像。霎時,兩張臉都綠了。

香秀驚魂一陣,似有怨氣,將嘴附在軍生耳邊,悄悄嗔道:冤家哩,興許你前世造孽作惡多了。現在,輪到我來,躲在這貓狗窩裡,不見天光不見日月地坐牢籠,圖的是啥?你這挨刀的,也不曉人事。混賬東西喲,要是闖下禍,我看你有何顏面見人。

兩人在樓上如此這般,下面晚飯也潦潦草草搗鼓妥當。於是,英姑站在大門口,扯起喉嚨喊:“爺爺回來吃飯囉——文生吃飯囉——英秀吃飯囉——”奶奶、三姑翠蓮在灶屋裡,四姑翠紅在房間內看書,爸爸在樓上,自不必去門口喊魂似地叫。

軍生聽到大女兒的尖嗓音,不待她上樓請,自個兒急急下去。母親早把媳婦的飯菜盛好了,軍生接過端上樓去。下來,一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便如開飲食店似地熱鬧開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其樂也融融。沒人說話的間隙,耳膜裡就會盈滿各種古裡怪調的咀嚼聲。

有一種“吧唧吧唧”的聲音調門,特別響亮,陡然會讓人聯想起,牲畜啃嚼蕃薯藤的場景。剎那間,一聲長長的“嗞溜——”,蓋過了所有的聲響,這表明有人在喝湯汁。一會兒,有人響亮地擤起鼻涕來。翠蓮、翠紅倆姐妹,雙雙抬眼看了媽一眼,意思肯定有點怪她不雅相。突然,“啵——啵——啵——”一縷嫋嫋屁音從桌底下升起,眾人相視噴飯大笑。

翠蓮姐妹倆端起飯碗,離了飯桌。英姑下巴伏在桌沿邊,笑嘻嘻地用筷子指著爺爺,說,是您放的屁,再放一個。又是一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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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秀一人呆在樓上唧吧唧吧嚼飯,聽到樓下一陣一陣笑音,很想下去瞧瞧。可是,怕閒人來家串門聊天,遇上就麻煩了,只得作罷。她拈起那隻雞腿,美美咬一口,齒頰生香,就想起老公的種種好來。夫婦倆結婚九年,大吵大鬧沒有,小怨小嗔不算啥,倒是嬉耍打鬧的日子沒間斷過。

香秀吃完飯,就坐在一把椅子上,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良久,丈夫走上樓來,搖醒了孕婦,香秀揉了揉眼睛,問,先頭你們在下面笑什麼?軍生答,笑啥?吃飯沒相,放屁唱歌嘛。兩人一笑。

“他們去看電影了,茂財叔的兒子考上了省城大學,放電影賀喜。”軍生邊說邊挨近身來,香秀曉得他想幹什麼,先把手伸出擋著,笑說:“冇麵皮的人,他們一走,就象騷公雞追母雞踩蛋,畜牲的東西,快去打些熱水上來,我身子還沒洗呢。”

軍生下去提了熱水上來,香秀便開始擦揩身子。過後,又另倒了些水在一個塑料盆裡,脫下褲子,蹲下腰身,用手噼哩啪啦洗下身。葉軍生饒有興趣地看著婦娘子,忽記起一樁見聞,說,那天在圩上賣衣服,一個矮矬墩墩的年輕妮子走過來,左挑右揀,終於看上一條綿綸褲子。就去旮旯裡試穿,半天也不出來。我也不敢冒冒失失掀簾進去,又等了半天,還不出來,我說,妹子,母雞下蛋也早格格叫著出來了,王母娘娘的蟠桃會,捱了這麼久,也早散筵了。你姑娘家躲在裡面,新娘子待出嫁似的,也該出門上轎了。只聽裡面那妮子哭腔哭調說,大哥,我出不來呀。我一聽,急了,衝過去,掀起簾子,只見那妹子羞羞答答,側著身子對著我。我上下眼一掃,造孽喲,這妹子穿著那條新褲子,褲襠下處,被血洇了一塊。我也不忌諱,我說,妹子,快買了這條褲子,四十塊錢。其實這條褲子,平常最高也只能賣到二十。我急中生智,又說,買件衫子紮在腰間,前後一遮,鬼也看不出。那妹子轉愁為喜,忙掏錢給我。那件衫子,我就沒有另外添價了,做人得講良心。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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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豎起耳朵聽男人添油加醋說故事,抿嘴偷樂,一邊換褲更衣拾掇雜物。老公口沫飛濺講了那個段子,興致也高漲起來。於是麻手麻腳把她的衣褲剝了,小心翼翼扶上床,做那男女勾當之事。兩人小小心心完事後,男人就將一簾席箔掩好了洞門,又搬了幾件物什在那裡,粗一看,頗象個邋里邋遢的雜物堆。防備停當了,自個兒便下樓進屋睡去。今天他累了些,很快便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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