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腕傷害,從此改變了我的教學方式

因為手腕傷害,從此改變了我的教學方式

我想談談一張照片,照片中我的學生們正跪在地上,探索手腕的活動幅度。至今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它的感受,所以很喜歡它。

這個不經意的瞬間像一扇窗,透過它,可以看到在大多數的瑜伽課堂上,我如何開始一節課。

看到的第一眼,讓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幾年裡,我的教學方法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課堂上,我會首先教授並鞏固手腕全面活動能力的練習。

一個簡單的原因就是在現代vinyasa瑜伽中最常見的損傷就是腕部受傷。這常常是我從習練者那裡瞭解到的第一個傷痛,而我也曾是其中之一。

在我瑜伽練習的前兩到三年裡,要麼一個,要麼兩個腕部都深受其痛。

甚至在大部分情況下嚴重到做平板支撐動作時手腕根本無法承重的地步。.

於是我領悟了其中的意義,開始漸漸探索原委。

開始授課時,課堂便驗證了我的發現。當時我正在教一套相當長的用於鍛鍊腕部和前臂活動機能的序列,長度超過我所知道的任何老師的序列。我教授更多的覺知技巧,用於手臂骨轉動,體重分配,雙手放置,手指空間等等。結果我的學生中腕部受傷的少了,並且許多已有傷痛的也發現瞭如何利用習練 來恢復。

想想大多數的瑜伽課堂對腕部練習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這一點確實很瘋狂。

現代生活中,用手部承重的現象並不多見。大多數人也沒有這方面的訓練,只是用手和胳膊去操控物品,進行少量的推拉,在手機和電腦上打字,可能也會時不時地做些舉重動作。

但是總的說來,在人類的進化歷程中,手部和腕部的承重已經逐漸喪失了很長時間。隨後,我們進入瑜伽練習——用手臂支撐相當長的時間——並期望一切進展順利。

但是這說不通,它仍然需要一個重新喚醒的過程。

因為手腕傷害,從此改變了我的教學方式

關鍵一點是:我只是留意了平時所見,出現的明顯問題以及其中的線索,並讓這些領悟充分發揮作用。這樣一來,我反而感激腕部的傷痛。

因為它給我上了一課,讓我學習到持續性,細節和學習的必要性以及覺知的療愈力。而且我認為這些明顯的收穫還可以在更寬泛的意義上運用到現代社會的瑜伽習練中。

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教學方式和許多現代vinyasa瑜伽老師一樣:有激情四射的課堂氣氛,動感十足的背景音樂,還有高熱的室溫效果等等。

眾多的壓力促使了這種教學方式的形成。

因為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些就是賣點。

人們渴望健身鍛鍊,追求快速運動,想要大汗淋漓並收穫一種正在做事情的感覺。

干擾因素越多 ——音樂、溫度、時髦的老師形象、炫目的姿勢,高強度的流動——一窩蜂似的擠入教室的人就越多。

這就是幾乎所有的工作室和老師想要傳達出來的:流行瑜伽的運動課堂。

這樣的課堂隨處可見:塑身瑜伽,收腹緊臀瑜伽,富有動感、火辣、讓人大汗淋漓的vinyasa流動,臉都要被汗水融化了。

要麼,瑜伽課堂就走向 另一個極端:放鬆的、忘掉一切的溫柔瑜伽,伴有大量的焚香、精油、曼陀羅流行樂、念珠以及你能想到的其他輔助手段。需要澄清的是,這種形式的瑜伽並沒有錯。

事實上,它們打開了人們參與瑜伽練習的大門。假如沒有健身和塑臀,那麼世界上的瑜伽人肯定少得多。人們因它的時尚形象紛紛加入,並覺得它可以幫助減肥,幫助減少現代生活方式中的一些壓力。坦誠地說,最初的我也是因為展示瑜伽體式而小有名氣。

但是隨著這種瑜伽文化在美國的興起,我漸漸看清了發生的一切。

人們用瑜伽練習繼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觀察隨之而來的變化。我觀察到的是瑜伽在很大程度上 正在成為一種逃避主義。

人們把瑜伽當作一次溫泉療養、晚上飲用的一杯紅酒或一檔電視節目。然後,第二天或下週回到瑜伽練習中時,還像以前一樣,依舊難過, 依舊困惑,依舊迷茫。


於是我又一次領悟了其中的意義。我的教學方向開始逐漸發生轉變。

我開始在課堂上不播放音樂,明顯地減慢速度,不再教高溫瑜珈。

我開始更多地談論瑜伽體式的運用,而非體式本身。我開始運用體式去改變人,而非把人推入體式中。

結果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問我課堂內容相關的問題,如何把練習運用到生活當中,把瑜伽作為一種生活方式的事,而不再問如何做 一個完美的手倒立或者一些瘋狂的手臂平衡轉移。

還是那句話,手倒立本身並沒有錯。我仍然在教授它——而且教得還很多,只是原因不同罷了。

這樣看來,我也很平凡,只是去注意日益明顯的現象,然後將想法付諸實踐。

任何人也都可以學會這些技巧。這就是我選擇教學的原因:我相信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和充滿意義的、有覺知的練習僅僅是一根手指的距離。

我只希望可以授之以漁,幫助人們聯繫自身,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做到同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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