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敗露，他懷疑她
夜，靜的要死。蘇小小的耳邊只留下葉亦辰的安慰，以及很遠很遠處傳來的似有若無的狗吠。
“別生氣了，菲兒在宮裡橋橫跋扈慣了。只要我相信你不就行了嗎？”葉亦辰一邊不老實的對蘇小小上下其手，一邊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
蘇小小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有關於那條狗的噩耗傳來，但那一聲聲淒厲的狗吠卻聲聲傳入她的耳朵。她的心徹底亂了。
“你聽見狗叫了嗎？”她忽然問葉亦辰。
葉亦辰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埋首在她頸肩，沙啞著聲音斥責：“專心點。”
她怎麼能專心？給葉亦辰準備的毒藥，現在被那條狗吃了，一旦那條狗出了事情，她就會敗露，敗露之後的一切可想而知。蘇小小害怕，怕的不是她自己會死，而是葉亦辰會傷心難過，她的妹妹會因此受到傷害。
所以那條狗，千萬不要有事。
葉亦辰折騰了半天，見她仍舊毫無興致，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了。
“小小，你一直都很理解我的呀！你知道她以死相逼，我父皇母后對我軟硬兼施，我拿他們沒有辦法的。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覺得很輕鬆很自在。我只有你，你為什麼還要和我賭氣？”
感覺到頸窩裡噴灑著滾燙的雄性氣息，感覺到他略帶著幽怨的氣息，蘇小小不由轉身，面朝著他，捧著他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不起。我只是今天有點不舒服。”
“嗯嗯，腦袋不舒服。”葉亦辰調侃她，在她的額頭輕啄了一下，偷偷笑了。這才安心地抱著蘇小小，進入了夢鄉。
蘇小小卻一直意識清楚地熬到下半夜，一直到狗吠停止，她才稀裡糊塗地睡著。
第二天，沒有傳來關於那條狗不幸的消息。蘇小小很疑惑，但她也不好直接去打聽，如果讓秦菲知道，一定會更加懷疑她的。
思前想後，她決定叫那個黑衣人出來問問那藥到底吃了會怎樣。於是她按照之前和葉寒約定好的暗號，在院門口放了一盆花。
消息剛發出不久，黑衣人就出現在院子裡。
蘇小小抓著他，劈頭蓋臉就問：“你讓我灑進菜裡面的到底是什麼？”
“不管那是什麼，都沒關係了吧！反正已經餵了狗了。”黑衣人淡淡地開口。
“你知道？”蘇小小嚇了一跳，她清楚地記得，昨天屋外沒有人，難道他是混在那些侍衛當中的？
蘇小小仔細辨認著他的樣子，只不過他穿著一身戴帽子的黑袍，蒙著面，除了一雙如利劍般的眼睛，她什麼也看不到。但這雙眼睛一定不在那些侍衛當中，因為太扎眼了。
可越是讓人捉摸不透，就越是讓人害怕，蘇小小几乎要尖叫了：“你到底躲在哪裡？整天神出鬼沒，你們到底想讓我對葉亦辰做什麼？能不能來個痛快的。我快瘋了。”
蘇小小一再將聲音壓到最低，唯恐被正在後院洗衣服的菊香聽到。
黑衣人冷笑：“痛快的？你是說，殺了葉亦辰？哈哈哈，蘇小小，你下得了手嗎？葉亦辰如果真的死了，皇上追查起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那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麼？”蘇小小更加迷惑了。
“確實是毒藥。”黑衣人也不隱瞞，如實回答，“不過是慢性的毒藥，偶爾吃幾次不會要了他的命。只不過，如果長期服用一個月以上，他的身體狀況會一日不如一日，就像是得了衰老症，比正常人老的更快一點，然後開始咳血，直到吐血而死。”
蘇小小聽著，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最近這一個月的時間，我會一直盯著你。你別想再耍花樣。”黑衣人再次鄭重警告她。
這時，院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院子，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的狗死了！王爺和王妃讓您趕緊過去。”
“死了？”蘇小小傻了，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想質問黑衣人，奈何身旁的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
那侍衛怕他不相信，又重複了一遍：“是真的。就在剛才，那狗連叫都沒來得及叫，突然就倒在地上。太醫剛才去看了，確定那狗死了。”
不過這時候，蘇小小知道了那毒藥的藥性，倒也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她的狗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叫我過去？”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是王爺叫你過去的。”
是葉亦辰。
他相信了秦菲的話了嗎？他開始懷疑她了嗎？否則為什麼要叫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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