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放结婚证时意外打开密码柜,却发现了他当年执着追求我的真相


故事:放结婚证时意外打开密码柜,却发现了他当年执着追求我的真相

六年前的月亮更加明澈,夜风比往常迷人,年轻女孩子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中。

年遥光深深呼出一口气,安静守在自己的面具摊前。她卖昆仑奴的面具,自己亦戴一具蓝色面孔的昆仑奴。

旁边卖乌龟的男孩子说话从来没有停止过。

“大晚上的你戴个面具怪瘆人的。”

“摘了吧,男同学们买东西挑长相的。”

“你不会长得比面具还丑吧。”

遥光额角青筋突突跳,终于忍不住说:“凌极,闭嘴。”

男孩子更加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叫凌极?”遂自问自答,“我是显大的校草,想来早就声名在外,你知道也不奇怪。”

二十二岁的凌极眉目张扬,热情闪耀,是受女孩子追捧的阳光暖男,可六年后成为青年才俊,霸占公司总监一职的凌极却是个不苟言笑的万年冰山。

凌冰山初入公司即大刀阔斧策划改革,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各个部门叫苦不迭。短期内竖立了领导威严的凌冰山自此叫人闻风丧胆,谈凌色变。

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凌冰山表现出了对年遥光的与众不同。

遥光是公司里一抓一大把的小角色,为了升职加薪在岗位上卖力地发光发热。论相貌,比不得刚入公司的新人青春活泼,论气质,远不及一干优雅端庄爬到公司管理层的女强人。

但凌冰山就是注意到了她,也许发光发热的电灯泡对冰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他约遥光吃饭,“晚上一起去袅袅山顶吃牛排。”

命令口吻,面上没有多余表情,而遥光刚刚交了一份关于袅袅山顶的婚礼策划书,所以她没有多想,以为凌冰山纡尊降贵,想一边吃饭一边同她探讨策划书。

结果山顶有烛光、玫瑰和小提琴手,还有西装笔挺分明收拾过的凌冰山。穿着牛仔裤T恤衫的年遥光望着脸色渐渐黑下来的凌冰山怔了半晌,终于嗫嚅着问:“总监,你是打算泡我吗?”

遥光看过总裁文总监文总经理文,各位总大人朝女下属伸出魔爪前,通常会铺垫许多预兆。但凌冰山没有,在这之前他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工作上的交流也没有,他并不是遥光的顶头上司。

他就这样赤裸裸将遥光直接拐到袅袅山顶,在遥光疑惑的眼神中点头承认,“是的。”

年轻有为,英俊多金。这八个字虽然俗气,却将凌冰山的优点描绘地淋漓尽致。

更重要的是,上没有势利眼重家门的恶婆婆,下没有虎视眈眈伺机扑食的红颜知己,凌冰山父母早逝孑然一身,又洁身自好不入花丛,男人无可奈何的场面功夫也懒得去做。

要命的是,他还以结婚为前提和遥光处对象,遥光轻而易举就被泡了去。

真是天上掉馅饼,巨幸福啊。

虽然凌冰山不够温柔不懂浪漫不解风情,但他走路会牵遥光的手,吃饭会替遥光夹菜,看电影肩膀会借给遥光睡觉,偶尔对她笑,像开在雪地里的炫目莲花,叫人心神激荡。

这就够啦!何况他们还真的走到了结婚,香喷喷红艳艳的结婚证儿领到手,那一刻,遥光真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便是在这一天,她发现了凌冰山的秘密。

在她上跳下窜想找个神圣又庄重、隐秘又安全的地方置放结婚证的时候,遥光无意间打开了一个抽屉。抽屉是有密码锁的,她试了他们的结婚日期,结果就打开了。

遥光的掌心忽然冒出了冷汗。

密码锁上的几个数字摩挲得平滑模糊,想来这个密码凌冰山已经用了很久,久到在认识遥光之前。所以,凌冰山不是用结婚日期作为密码,而是根据密码选择了婚期。

怪不得,他坚持这一天领证。九月六日,这一天到底对他有什么意义?

遥光颤抖着拉开抽屉。

抽屉里有一本相册,孤零零躺着一张照片,是个女孩子的侧脸,拍摄日期是六年前,地点是凌冰山的大学操场,背面是凌冰山熟悉的字迹:永远的初恋。

如果遥光不是清楚记得自己没有去过那所大学,她真的会以为那个女孩子就是自己。太像了,尤其那双被阳光照得眯起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她的心跌入谷底,原来一直以来,她不过是别人的影子。

有些不能解释的,统统被她归为凌冰山怪脾气的事情突然有了解释。放结婚证时意外打开密码柜,却发现了他当年执着追求我的真相。

比如那次在游乐场,她拉着他去坐海盗船,他莫名奇妙就发了火,狠狠看了她两眼,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遥光不能明白一个肯坐过山车的男人为什么不肯坐海盗船,现在想来大约海盗船勾起了他的什么回忆。

她想起有一天傍晚,他们在山顶看夕阳,漫山遍野的金灿灿,凌冰山看着她说:“你的眼睛真漂亮,夕阳尽入。”那是凌冰山为数不多的甜言蜜语之一,遥光还为此高兴了很久,真是悲哀。

她有多幸福就有多失落。

她做不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日子,她耿耿于怀,她讨厌自己的眼睛,她揣摩凌冰山的每个眼神,她快被这种感觉逼疯了。

终于有一天,遥光揣着凌冰山的金卡白卡钻石卡光临了本市的高科技研究中心。她花光了凌冰山的钱,坐时光机回到了六年前。

这一天是九月六日,据她推测,这一天应该是他们相遇的日子,她有一个月的时间将凌冰山的初恋扼杀在摇篮中。

但是六年前的凌冰山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啊,长得帅就可以呱噪吗?遥光默默整理自己的摊子,凌冰山热脸贴了冷屁股终于偃旗息鼓。

他的乌龟生意很好,基本是女孩子光顾,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张脸招人。他也很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笑得热情洋溢春光明媚,笑得女孩子们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遥光一直冷眼看着,她在观察,到底是哪个女孩子入了他的眼占了他的心?但是来来回回二三十个女孩子实在看花了遥光的眼,她横看竖看都没挑出一个比得上她的。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遥光心里作祟的缘故。

她只得从凌冰山入手。

在下决定的刹那,遥光将脸上的面具狠狠摔在地上吼道:“凌极你这个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花心大萝卜,我忍你很久了。”

这句话包涵的内容太多,足够摧毁凌冰山的魅力光环吧?毕竟再帅也不能没品吧?如果这还不够的话,遥光利落端起地上一盆乌龟,手起盆落,哗啦啦,凌冰山被浇成了落汤鸡,头顶还爬着一只绿壳乌龟。

凌冰山狼狈不堪,莫名其妙,目瞪口呆,嘶声喊:“臭丫头你是不是疯了?”

面目狰狞风度尽失,如果这样还有女孩子喜欢的话那就果然是真爱了。遥光撒丫子就跑,心里真是爽快极了,连她自己都没料到,在手起盆落的刹那,她一点犹豫都没有。

也许她老早就想这么干了,在凌冰山拿她当替身的时候,扇他一巴掌狠狠质问他。但遥光不敢,凌冰山在公司常年积威,又极爱端架子,笑点高不可攀,一板起脸她心里就打鼓,不由自主就谄媚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遥光常有一种老爷和姨太太的错觉。姨太太可以撒娇邀宠发发点小脾气,但不可以挑战老爷的权威。

也许凌冰山并不想当老爷,但遥光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这会子,面对的是一个阳光呱噪大男孩凌极,遥光忽然觉得自己是可以和他分庭抗礼的正室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凌极正张牙舞爪追过来,长手长脚速度可真快啊。遥光穿过马路,远远看到学校旁边一处荒废了的游乐园,想到凌冰山不敢坐海盗船,她立即跑进去,手脚并用爬上船,有恃无恐看着尾随在后的凌极。

没想到凌极奸笑一声,三两下就攀爬了上来。海盗船抖了一下,遥光的小心肝也抖了一下。她清楚看到那只乌龟还稳稳趴在凌极头顶,“嘶嘶”叫了两声,真是嚣张啊。

“我不打女人,只要你跪下来为刚才的行为磕头道歉,我就原谅你。”

这么道明寺的台词从凌冰山的嘴里说出来,遥光忍不住笑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凌极涨红脸,扑过座位就去揪住遥光。遥光挣扎,海盗船剧烈摇晃,“咔擦”一声,年久失修锈迹斑斑的铁链子断了,船翻了。

遥光摔在草地上,摸到脑后湿漉漉的鲜血,眼前是凌极惊恐的面容,“你……你别死啊……”

凌极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电光火石间只看到女孩子清澈眼眸中迸发的守护和牺牲。她拽了他一把,他跌在她身上,她疼得扭曲的脸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你没事吧?”

一想到这个场景凌极心中就像塞进了一团发酵的面团,膨胀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守在遥光的病床前甚至不敢小憩,因为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遥光的灼灼目光,伟大得不能直视。

这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明明深深地爱着他啊。

他不知道六年后的年遥光对凌冰山说过,“我没房没车没钱没势无才无貌,唯有一条命,所以我会拿命去爱你。”

她真的做到了啊。

一直庇护在他的羽翼下,享受“凌总监的女朋友”头衔带来的一切光环,费尽心机难以博他展颜一笑的她,终于证明了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米虫。

遥光在错乱的时光中沉浮翻滚,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凌极郑重其事的眼。

“许多女孩子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像你这种拿命去拼的却是绝无仅有。所以,我决定满足你一个要求。说吧,你想要什么?”

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凌极已经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索吻拥抱或是做他的女朋友,勇敢的女孩子值得拥有。

听上去是一个好机会,抓住了遥光就能为这次穿越时空划上完美句号,自此和凌冰山过上幸福生活。但她既不能要求凌极不要爱上别人,也不能要求凌极眼里只有她,遥光舔了舔嘴唇。

“我要跟在你身边一个月,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无论如何你不可以赶我!”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但凡试图靠近凌极的女生,杀无赦!

但围绕凌极的狂蜂浪蝶真是数不胜数啊,上课的时候都有女生朝他抛媚眼,去食堂吃个饭还有女生挤过来说“啊呀我不吃鸡腿凌极给你吃吧”“啊呀我不吃排骨凌极给你吃吧”。

呵呵呵,不吃你别打呀。

而且这厮又好出风头,任职系学生会会长,参加围棋书法等高深又装逼的社团,明明家境富裕还装模作样抛头露面,卖乌龟圈粉。每日傍晚必在操场打篮球秀技能,各种花哨各种耍帅。

女孩子们的尖叫真是如浪潮般涌来。

公司里的凌冰山是个多低调的人啊,连开的车都是不显山露水的黑色辉腾。

遥光望着篮球场上笑容灿烂的男孩,他仿佛永远在笑,像一轮永不落下的太阳。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凌冰山沉默高深,舍弃了青春里的一切,围棋,篮球,肆意,笑容等等。

她从来不知道他是篮球高手。

公司里组织篮球比赛,她被撺掇着去怂恿凌冰山参加。

她记得一开始气氛是好的,他刚刚谈妥一个案子,眉梢眼角都透出一点淡淡喜悦。但是当遥光问出“你会打篮球吗”的时候,他手里的钢笔一摔,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声响,显见是不高兴了。

她心里发毛,心虚地为自己圆场,“原来你不会啊,呵呵呵,可惜不能参加比赛了。”

他吝啬言语,遥光不得不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揣摩他的心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其实遥光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的过去,她大学时代参加辩论赛的辉煌事迹,所有一切有意思的事,遥光绘声绘色讲给他听,末了问:“你呢?”

凌冰山从不曾给过互相了解的机会,他淡淡说:“没有。”

没有在大学里卖乌龟,没有摘得围棋大赛的冠军,没有在书法展上大出风头,没有篮球。原来,不是没有,只是不愿意说给她听。

坐在篮球场的台阶上,遥光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凌极托着篮球看过去,只觉她的身影单薄得像春日里的纸鸢,一吹就要飞起来似的。

“喂。”他走过去喊她。

遥光回过神,凌极一身臭汗,篮球滴溜溜在指尖转动,“今天我不睡宿舍。”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得他不耐烦道,“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

“你真有钱。”遥光说。

凌极冷笑一声,“别装了,你的‘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我告儿你,孤男寡女的你别乱来,我可不会因为你大病初愈就怜香惜玉。”

其实是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男生宿舍楼下黑眼圈大眼袋的遥光,让凌极误以为她整夜守在楼下。这种情操这种坚守,凌极终于不好意思了。

遥光眨了眨眼睛,终于没守住形象哈哈大笑。

凌极臭着脸走出去,遥光追上去道:“凌极,你让我笑的感觉真好。”

“有病。”他嘀咕。

遥光弯了弯眼睛。

凌极的小公寓可以看出价格不菲,客厅挂着全家福,彼时的他是一个父母双全的天之骄子。她目不转睛看着全家福里幸福的凌极,落在凌极眼里却是别有用心。

“想什么坏主意呢?我要去洗澡了,警告你,不许偷看。”

“有什么好看的。”遥光不屑。

“啊……”

可是遥光已经无视他的晴天霹雳,转到其他房间去了,凌极幽怨地抱着衣服去了浴室,反复确定锁了门。

遥光看到一顶装在纸袋里的浅紫色小帆布帽,“你这里怎么有女孩子的帽子?”她扬声问,这可是不能放过的线索。

浴室里的水声小了一些,凌极哼哼道:“你知不知道你脑后的纱布很影响美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停了停不自然地说,“我问过医生了,可以戴帽子。”

遥光把帽子戴在头上,大小刚刚好。

这个习惯凌冰山倒是没有变过,但凡节日,他送遥光的礼物必定是帽子,各种各样的帽子,一点惊喜都没有。遥光还得捧场尖叫,“哇,好漂亮的帽子。”表情绝对到位,可见演技精湛。

她去敲浴室的门,“谢谢你的帽子。”

里面传来尖叫,“你不要进来……”

哈哈哈,她真的好喜欢凌极这样的反应。

遥光窝进沙发看电视,茶几上丢着几本书,翻开来都是养乌龟的心得。遥光一度以为凌冰山极其厌恶乌龟,她曾经买过两只乌龟,凌冰山连龟带缸一起丢进垃圾桶了。

那是遥光第一次和他吵架,就像底层劳动人民终于想起来反抗地主,“为什么我不可以养乌龟?为什么你要丢掉他们?”

凌冰山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自己想。”

他们冷战了三日,但最后这场争吵还是以遥光的妥协终结。

每一次发生分歧,做出退让的都是遥光,凌冰山只要板一板脸,她就没有了立场。一点不像正常情侣的相处模式,从来没有那种面红耳赤的双方自由发表言论,或者是胡搅蛮缠的争吵。

一次都没有。

遥光非常渴望和凌冰山大大吵一架,热切地。

“噔噔噔,美男出浴。”凌极穿着浴袍出来。

遥光看过来,恶狠狠说:“今天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吵起来吵起来!(作品名:《蝴蝶飞过亚马逊》,作者:轻薄桃花。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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