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是十年的堅守還是豁出命的袒護,怎麼抉擇

“今日我古云旗要當著眾人的面休了我的妻子蘇瑾!”彼時已經日暮,古府卻坐滿了全城的賓客,本來熱熱鬧鬧的喜宴卻在這句話之後恍如死寂,眾人聽到這話紛紛譁然,嚇得手裡的酒杯都落了地,個個沒了醉意。

說話的男子身上穿著大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上面繡著雅緻的竹葉鏤空花紋,臉上微帶醉意。

“姑爺,你喝醉了。”小絮擰著眉看著自己的姑爺。

不久前他們才拜完堂,也是他把聘禮下到相府的,現在居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我沒醉,我就是要休了她。”古云旗倏地走進去把坐在喜房裡的我拉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用力地把我頭上的喜帕扯下來道:“就是這個女人,我現在就要休了她!”

我的臉色大變,眼神怔怔的瞧著他道:“夫君,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休了你。”古云旗穩了穩晃悠的身子說道:“你不就仗著自己的的父親是宰相才逼我娶你嗎?那我古云旗還非得要休了你,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沒人要的棄婦!”

小絮是我陪嫁過來的丫頭,雖然年紀尚小卻十分護短,看到自己的小姐被人如此玩弄忍不住忿忿道:“古云旗,你實在太過分了,聘禮可是你下到我們相府的,我們小姐對你一片真心你居然如此糟踐,你......你不是人!”

“雲旗,人你可是今日才娶進門,別胡鬧了。”古力看到自己的兒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胡說八道頓時也氣得渾身顫抖。

古云旗大笑著走了幾步忽然拿出一紙休書扔在我的面前冷聲道:“這是休書,你立刻給我滾出古家!”

“雲旗,是你親口對我說喜歡我,會風風光光的把我娶進門,這是你說的。”我身上穿著大紅的嫁衣,臉上的妝容早就被淚水染花了,看著手裡的休書上面寫著簡簡單單的兩個大字“休書”,忍不住淚如雨下。

他到底有多不想看見自己,居然連休書都簡單的這麼可怕。

“小姐,小姐......”小絮難過的擦著眼淚,看著我魂不守舍的模樣更是哭的悲天慘地。

古云旗忽然輕佻的挑了挑我的下巴說道:“不走?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當著眾人的面跟你洞房了才肯離開?”

“為什麼?”我沒有打掉他的手,甚至聽不清楚周圍賓客小聲議論的聲音,只是流下了一行淚目光渙散的問著。

他用力的鬆開自己的手絕情的說道:“我看見你就覺得噁心,如果不是宰相逼著我娶你,今日你連踏進我古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兩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是十年的堅守還是豁出命的袒護,怎麼抉擇

我美眼含淚的看著他,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裡,抬手把鳳冠拿下來摔在地上,淒涼的扯了扯嘴角道:“既然今日你不要我,古云旗,我不會纏著你,今日之後你我各自婚嫁,互不干擾!”

“小姐......”小絮從沒有見過自己小姐這麼悽苦的模樣,我是當今大楚國宰相的女兒,正所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居然在新婚當日被人休棄。

我虛弱的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往門外走去,周圍的賓客自始至終不敢發一言。

夜風很涼,可我卻絲毫不覺得寒冷,散落下來的髮絲更是顯得多了幾分淒涼,我蘇瑾......沒人要了......

“小姐,你別難過,相爺知道了會心疼的。”小絮也哭噠噠的追上來說著,小小的臉上滿是心疼和怨憤,其實有什麼好怨憤的呢,今日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招來的,怪不得誰。

當初是我執意追著古云旗不放,送他喜歡吃的桂花糕,自己帶著媒婆上門求親,所有被人指指點點的事情我全都做了,本以為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都沒能打動他,也是時候死心了,可沒想到這時候他答應娶自己過門,本以為他對自己都是真心的,可沒想到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我被休了,我居然被休了......”出了街口,我無力的靠著牆緩緩的滑了下去,疲軟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大笑著:“哈哈哈....我被休了......”

小絮蹲下身來心疼的拉著我的衣袖哭道:“小姐別難過,要是生氣的話就拿相爺給的烈火長鞭打他們一頓出出氣,反正也沒人敢還手的。”

“小絮,陪我去酒莊吧。”我起身有氣無力的說著,卻不是在問她,因為我的腳步已經向酒莊去了。

我們要了好幾壇酒,小絮看我喝的醉醺醺的,心裡又急又氣,卻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小姐,我們回去吧,相爺會擔心的。”小絮看著趴在桌上的我覺得心疼,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嘴裡還唸叨著古云旗的名字,又哭又笑就像個瘋子。

我閉著眼睛去摸酒罈,結果把一罈酒徑直的掃到了地上,把小二都嚇得不輕。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嫁給他,我做夢......呃......”我打了個嗝繼續說道:“可他居然休了我,他怎麼能不要我,怎麼能不要我......”

小絮聽的難受,她印象中的小姐是個極為豪爽的人,雖然身為富家小姐卻沒有富家小姐的架子,最多也不過是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勇氣比一般人大,耐力比一般人強罷了,可從未以權壓人,沒想到這次的事情還真讓她給遇上了,真不知道相爺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兩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是十年的堅守還是豁出命的袒護,怎麼抉擇

“小姐,小絮扶你回府休息。”小絮拼盡全力去拉我起來。

誰知我卻固執的抱著一罈酒哭著說道;“我不回去,我嫌丟人,我不要回去。”

“可這樣下去你會著涼的啊,小姐,你就聽聽小絮的話好不好?小絮求你了。”小絮也哭著,整個酒館都被我們主僕二人的哭聲包圍了。

兩個人在這裡坳了半天最終還是小絮服軟了,無奈只能請店家開了一間房,等到明日再回去了,今晚回去了只怕她也不知道怎麼面對相府的人。

只是我們二人都沒有想到這晚住在這裡竟然是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否則第二日掛在城樓上的就有我們的人頭。

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身上還穿著昨日那件大紅的珍珠嫁衣,我清麗的眸中劃過幾分沉痛,看到趴在床邊照顧了自己一夜的小絮心疼的嘆了口氣。

“小姐,你醒了?”小絮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著我。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正欲起身之時卻覺得腦袋一陣發暈,眼前黑的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小絮?”

“小姐,我在。”小絮看到我痛苦的樣子趕緊扶起我來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小絮去給你請大夫來看看。”

片刻之後這種感覺消失,彷彿剛才是做了個夢一般,我看著自己身上大紅的嫁衣,這身帶給自己期盼和屈辱的嫁衣,眸中忍不住又開始發澀,可卻哭不出來,估計眼淚昨晚都流光了。

“小絮,出去幫我買身衣服吧,隨意一點的,千萬不要惹眼的顏色。”我坐在銅鏡前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模樣,心想這樣出去只怕自己真會連府中都回不去就被路人的唾沫淹死了。

堂堂宰相的女兒卻在新婚之日被人當中休棄,這該是多麼可笑的事情,他口口聲聲是因為父親娶了自己,也因為父親而休妻,可他難道不知道現在自己依舊是宰相的女兒嗎?如果自己不放過他,他是絕對不可能活著的,還是說他篤定了自己不會報復他?

“好,小絮這就去買。”小絮應了一句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梳洗完,穿著中衣坐在床上只等著換衣服,卻沒想到小絮是大哭著回來。

“小絮,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從來沒見過她哭的這麼厲害,她自小和我一起長大,父親把她當女兒看待,在府裡眾人也是事事順著她,從沒什麼不如意的地方,這才剛出去一趟,究竟出什麼事了。

她把一件素色的衣裳塞到我的懷裡,哭哭啼啼的說道:“小姐,快穿衣裳吧。”

我接過衣裳穿好,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沉聲問道:“別哭,告訴我究竟出什麼事了?”

“小姐,相府被抄了。”小絮哭得更厲害,我只聽到自己腦子裡嗡的一聲,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回過神來只聽到小絮那一句:“相府的人全被砍頭,腦袋還在城樓上掛著。”

我的雙眼不受控的流淚,全身軟的站都站不住,小絮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哭的厲害:“小姐,我們怎麼辦?外面的人都在問你的消息,怎麼辦啊小姐?”

兩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是十年的堅守還是豁出命的袒護,怎麼抉擇

“小絮,你走吧,從今日始你不再是相府的人,去找個大戶人家當丫頭總比跟著我的好,說不準哪天我的腦袋也會掛在城樓上。”我冷靜下來沉聲說著,我不能讓她跟著我去送死。

小絮猛地一愣,忽然跪下來抱著我的腿說道:“小姐,小絮哪裡都不去,我是在相府長大的,相爺和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如果小姐趕小絮走,那小絮只能現在就吊死在這裡。”

“小絮,你知道跟著我會有什麼後果嗎?”我忍不住怒斥出聲。

她看我大步出去也跪著跟了出來,額頭在地上磕的很響,我收緊了身側的手冷聲道:“鬆手!”

“小姐,外面到處都是官兵,你這樣過去肯定會被發現的,小絮不能看著你去送死啊。”小絮難得跟我這麼意見相悖,我雖知道她是為我好,可事到如今,我不能讓相府的人白白死掉,我要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一日之間相府就會被抄家。

小絮擦擦眼淚站起來大義凜然的說道:“小姐,我也要去,不管你去哪裡,小絮都要跟著你。”

“我現在已經是朝廷欽犯,你跟著我會掉腦袋的。”我知道自己這一去凶多吉少,她以前跟著自己有時會耍耍威風自己樂意,可這送命的事不能帶她去。

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說道:“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我也沒再拒絕,只是微微彎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如果有危險我讓你跑的時候一定要走知不知道?”

“我記住了小姐。”小絮破涕為笑的看著我。

我們去了城樓下,城牆下圍滿了來看的百姓,城樓上掛著相府許多人的人頭,有保護相府的兄長,有死不瞑目的父親,甚至還有修剪花草的老師傅,一個個都沒能逃脫。

“小絮,我要進去問問......唔......”我的嘴巴忽然被人捂上,可我看不清後面是什麼人,直到小絮詫異的喊了一聲二少爺,我才意識到二哥還活著,他還沒死。

我們躲到沒人的地方,二哥鬆開我,原本清逸的臉上此刻佈滿了恨意,但他看我的眼神還是很溫柔,就像還是以前那個出去會給我帶糖葫蘆回來的二哥,雖然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可我什麼都沒問。

“二哥,二哥。”我無助的撲進他的懷裡,眼淚浸溼了他的衣裳,“二哥,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蘇玉恆是我的二哥,他聽到我的問話身子猛地一僵,溫和的笑了笑說道:“瑾兒,今天一定要把二哥說的話記在心裡,家裡沒人了,以後要靠你為我們蘇家洗清冤屈。”

“二哥,你不是還在嗎?”我懵懵懂懂的抬起頭來看著他。

可他只是笑了笑繼續說道:“瑾兒,古家是皇上背後最大的靠山,你出嫁的那天皇上以謀反罪名把蘇家的人全部關進了天牢,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偏偏放過了你。”

“二哥,父親不可能謀反的。”我哭著解釋:“我親眼看到父親為了懲處貪官連飯都忘了吃,他不可能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蘇玉恆點點頭苦澀的說道:“瑾兒,你還小不懂,皇上生性多疑,我們蘇家又軍權在握,誰都想把我們蘇家連根拔起,只是沒能抓住把柄,可這次我聽說證據都是在父親的書房翻出來的,瑾兒,能夠進入父親書房的除了我和大哥,你覺得還有誰?”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我看著城樓上的人頭絕望的哭著:“為什麼?二哥,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不知道,可他娶了你,應該還是在乎你的,好好保護自己,慢慢幫我們蘇家討回公道。”蘇玉恆期盼的看著我,我瞬間感到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許多。

“二哥,我被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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