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武器——埃博拉!

它是排名世界第一的恐怖病毒,致死率高達90%左右,它比艾滋病還要厲害百倍,它讓全世界的科學家都束手無策,很多驚悚電影和懸疑小說都把它當成主角。它首先在非洲的扎伊爾猴子體內被發現,曾經令整個村莊的人都死亡。生物學家把它列為最高危險級別的病毒!

地球的武器——埃博拉!


2013年12月6日,在西非幾內亞的一個偏僻的村子裡,一名男孩死於神秘的發燒。他的症狀包括嚴重腹瀉、嘔吐和內臟出血。病毒學家稱他為“零號病人”。他是引發埃博拉前所未有大流行的第一個疑似病例。幾天內,這名男孩的母親、姐姐和奶奶都在出現相同的症狀之後死去。隨後,當地救護他們的兩名護士也死去。流行就開始了。

零號病人是如何感染上埃博拉病毒的呢?科學家們並不清楚,但是都認為這種病毒由非洲果蝠攜帶,但是它們並不發病。許多幾內亞人吃蝙蝠和其他野味而可能受到感染,就這樣這種病毒從非洲果蝠跳躍到人類中。但是,鑑於幾內亞之前從未爆發過埃博拉疫情,零號病人並未被及時確診,這就導致這種病毒擴散到一個又一個村莊,從而形成一個廣泛的傳播鏈。

至今,在2013~2014年的西非埃博拉疫情大爆發中,每名受害者攜帶的埃博拉病毒都能追溯到零號病人。直到零號病人死亡十四周後,科學家們才明確發生了流行。美國疾病控制預防中心(CDC)事件管理者Inger Damon博士認為這種延緩可能導致疫情爆發難以控制,人們並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和他們的社區。此外,當地的醫學治療條件極其簡陋。這一切導致在2014年3月底,疫情就已經失控了。

地球的武器——埃博拉!


埃博拉病毒,圖片來自Wikipedia。

法國科學家已鑑定埃博拉病毒是幾內亞出血熱的病原體。埃博拉是一種毒性特強的疾病。正如病毒看起來那樣,一旦侵入機體,它們就隨著血液劫持受害者的細胞,快速增殖,複製出更多的病毒,從而破壞人體細胞。在它們侵入血管內皮細胞後,病人發生內出血,出現可怕的出血性腹瀉和嘔吐。

在2013~2014年的西非埃博拉流行中,幾乎一半的人在努力戰勝病毒,但是對於免疫系統不夠強的人,他們的重要器官很快開始出現功能衰竭。常常是當患者發生出血或開始打嗝時,你就明白他們離死已不遠。他們或許只剩1-2天的時間了。大部分病人會在12天內死亡,但是他們的屍體仍具有傳染性。因此,處理屍體的人具有極高的風險感染或傳播這種病毒。

埃博拉是一種可怕的疾病,播散著恐懼和痛苦。在開發治療方法之前,科學家們已嘗試瞭解埃博拉病毒的致病機制和傳播機制。1976年,比利時安特衛普熱帶醫學研究所的年輕科學家Peter Piot及其研究團隊對來自剛果民主共和國首都金沙薩的一個偏遠的傳教站的一名已死去的比利時修女的血液樣本進行製備處理,並且在電鏡下研究。

他們難以置信地觀察到一種蠕蟲樣的結構出現在電鏡中。為了弄清楚它的來源,他們去了那個傳教站。在那裡的15名修女和護士,以及附近不知數量的村民都死掉了。他們按照附近流淌的埃博拉河,將這種神秘的病毒命名為埃博拉病毒。

地球的武器——埃博拉!


Piot團隊的首要工作就是查明這種病毒是如何傳播的。他們發現病人常見的症狀是難以忍受的疼痛(特別是腹痛)、咳嗽和血液從鼻腔流出。他們注意到許多病人是到這個傳教站進行產期詢診的年輕婦女。

這個傳教站,幾乎沒有醫生,由修女和當地護士在運作,此外還缺乏包括注射器和針頭在內的醫學材料。產期詢診中,她們將接受注射,而且注射器和針頭會重複使用。針頭沒有消毒,只是快速清潔,這就是為何這種病毒在人與人之間快速傳播的原因。

但是,他們後來也發現在埃博拉死者葬禮後一週,這種疾病會再次爆發。他們很快意識到埋葬前的遺體清洗典禮也促進這種疾病的傳播。基於此,Piot團隊小組取得了有意義的突破:埃博拉病毒並不通過空氣傳播,而只是通過物理接觸和體液傳播。

世界衛生組織稱2013~2014年的西非致死性埃博拉疫情爆發是人類以往面對過的最具挑戰性的一次。到2014年4月初,埃博拉病毒已從幾內亞擴散到鄰國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亞。自從1976年到2013年之前,所有先前的爆發記錄中,總共才1700人死亡。這次爆發的埃博拉疫情的糟糕之處它超過以往爆發的總和。從春季到秋季,死亡人數不斷攀升。世界衛生組織報道,在西非爆發的埃博拉死亡人數陡增,這就使得疾病向外圍擴散的風險更大。埃博拉超乎人們的想象。它傳播之快,很可能具有毀滅性的後果。

2014年7月20日,一名利比里亞裔美國人虛脫在尼日利亞的拉戈斯機場到達處。他剛從利比里亞首都蒙羅維亞飛過來。五天後,他死去了。一個月中,他接觸的4人死亡,還有16人被感染。這場突發的危機表明如果患者能夠將這種疾病從利比里亞傳播到拉戈斯,那麼他們也就很容易將它傳播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這被科學家們視為一個轉折點。以往埃博拉疫情爆發侷限在熱帶非洲遙遠區域的當地人身上,但是現在這種流行病已擴散到大城市裡可以遠行的人。此外,埃博拉病毒可以在體內潛伏高達21天而不會出現任何症狀,這就使得人們尋求治療的動機變得更為強烈。

世界各地的醫生和科學家通過不同的途徑來開發治療埃博拉的藥物和疫苗。在2013年之前,最大的埃博拉疫情發生在烏干達。2000年,烏干達北部古盧鎮中心,425人被感染,由於沒有藥物供給,半數的人都死去。但是,也有幸存者,他們靠自身的免疫系統戰勝了病毒。這些倖存者引起了醫生和科學家們的極大興趣。

埃博拉病毒,圖片來自Wikipedia。

以色列病毒學家Leslie Lobel及其團隊研究前5次爆發中的埃博拉倖存者。Lobel團隊獲取埃博拉倖存者的血液,發現在他們的血液抗體中,一種關鍵抗體能夠抗擊埃博拉病毒。他們可鑑別那些具有最強免疫反應的倖存者,從這些倖存者的血液中分離出抗體來殺死這種病毒,在實驗室產生出這些抗體,在細胞培養物和受感染的動物中進行測試,就有可能製造出治療性藥物或疫苗。

在這次埃博拉疫情期間,John Frankhauser博士在蒙羅維亞的教會醫院工作。Kent Brantly博士是利比里亞埃博拉疫區的主任。Nancy Writebol是一名護理助手。在處理埃博拉患者後,Brantly博士和Nancy都被感染了。鑑於埃博拉的致死率很高,Frankhauser博士想要幫助這兩名面臨死亡挑戰的朋友。最終,在實驗性藥物ZMapp的治療下,Brantly博士和Nancy都康復了。在此之前,ZMapp迄今為止尚未在人體中開展過臨床試驗。

ZMapp的開發始於15年前。當時Gary Kobinger博士在研究囊性纖維化基因治療的時候,他需要一種方法將健康基因導入缺陷性的肺細胞使得它們恢復活性。鑑於病毒基本上可以作為載體,將健康基因帶入無能細胞,Kobinger博士開始尋找一種病毒能夠有效地進入細胞。他看中了一種奇特病毒:埃博拉病毒。它看起來像一條繩子,粘附到宿主細胞上,然後進入宿主細胞內部。埃博拉病毒入侵宿主細胞離不開它表面上的釘狀體。這些釘狀體是一種特殊蛋白,能與細胞膜結合。當這種病毒粘附後,宿主細胞被迫吞噬它。當Kobinger博士開始使用埃博拉病毒的釘狀體轉運基因時,他有了一個奇特想法:這種病毒的釘狀體或許能夠用來對付它自身。這是是個有趣的理論。但是,它離臨床應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Kobinger博士的第一個想法是讓機體自身免疫系統抗擊埃博拉釘狀體,通過埃博拉病毒的釘狀體暴露給猴子,他發現它們會產生對應的抗體,其中的有些抗體可能起著關鍵的作用。但是最大的問題是他能使用這些抗體來治療埃博拉患者嗎?

回到2000年代,Kobinger博士已發現有抗體能擊敗埃博拉病毒。但是在遭受感染後,機體不能產生足夠的抗體,這是因為這種病毒增殖速率非常快,被感染者還沒有產生足夠水平的抗體來抵抗它,就已被它殺死了。因此,他的想法就是在機體能夠應對這種病毒之前,先給這些被感染者注射這些抗體來延緩病毒傳播。

Kobinger博士讓小鼠暴露於埃博拉釘狀體中,這些小鼠產生了不同的抗體。當將這些抗體注射到猴子體內時,Kobinger博士發現它們結合到埃博拉病毒的釘狀體上,阻止它們粘附到宿主細胞上,因而也就阻止它們入侵到細胞中進行增值。這就導致病毒傳播下降,這就為免疫系統贏得時間產生自己的抗體來攻擊病毒。

在每隔三天再給這些猴子注射兩劑後,它們不僅全部存活下來,而且全都康復了。當這些抗體組合經過優化並在其他研究者的幫助下,三種抗體組合在一起,就是藥物ZMapp。具體而言,ZMapp由三種單克隆抗體混合而成。這些抗體是用埃博拉病毒上的蛋白感染小鼠而產生的,經修飾後降低其免疫原性。

為了大量生產這些抗體,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生物設計研究所Charies Arntzen教授及其團隊將這些編碼修飾後抗體的基因導入菸草的葉片當中。隨後,葉片會產生預期的單克隆“植物抗體”蛋白。只需要一週時間,可以大量獲取這些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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