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軍官高度評價八里橋之戰中的清軍,英法聯軍死亡人數已成迷

第二次鴉片戰爭大沽口炮臺失守後,清政府派人與英法聯軍在通州談判,1860年9月18日通州談判決裂,咸豐向英法宣戰,宣戰後,清政府一想,打仗我打不過你,你的談判代表我談不過你,於是想了個絕招——好,你們都別走了,於是將在張家灣談判的巴夏禮等26名英人、13名法國人逮起來,僧格林沁對巴夏禮說:“你們贏了兩次,我們只贏了一次(指三次大沽之戰),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你煽動手下胡作非為,是到了教外國人學會尊重的時候了,於是準備與聯軍一決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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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咸豐指示清軍將領:“夷人用兵馬隊在前,步卒在後,打起仗來馬隊分左右兩翼進攻,步卒分三排前進,第一排蹲在地上,第二排微屈身子,第三排站立。第一排先開槍,第二排、第三排相繼開槍。我軍若是正面迎改,必然被夷人的槍炮擊敗,因此不要正面作戰,應斜抄橫擊,這樣就可避開夷人的槍炮了。夷人為什麼遲遲不進軍?朕估計他們知道咱早有準備,所以不敢快速推進,但就怕他們窮急來犯,所以要防著點。

僅用正規軍隊與夷人作戰是不行的,夷人大狡猾,因此我們要出奇兵。聽說夷人前鋒只有幾百人,都駐紮在李兒寺(原文如此,疑誤,河北無此地名)南,其他都在大後方,我們能不能派3000騎兵騷擾其後方,敵進我退,敵退我追,弄得他們不敢北上,然後我們兵分三路攻擊他們,就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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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能不能晚上換著班輪番出去?夷人生性多疑,我們這麼一鬧,他們軍心就亂了,他們一亂咱就好辦了。朕已降旨,有斬殺夷人焚燒夷船者大大有賞,你再宣佈一下。凡有斬首來獻者,一定當場發獎金,千萬別小氣不給。如有擒獲夷人,不必押解京師,就地正法。”(《籌辦夷務始末》卷六十二)

為樂解救被俘的談判代表,1860年9月21日英法聯軍6000人出通州,沿著運河方向向北京城進軍,4個小時後英法聯軍了到達八里橋(距通州八里而得名),橋頭有石獅子一對,雄視遠方,橋下運河緩緩流過。八里橋雖其貌不揚,但橋上橋下卻是連接京師與南方的水陸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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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萬清軍已經在八里橋左右一里嚴陣以待,清軍埋伏在樹林中,僧格林沁的蒙古馬隊伏擊東路,勝保伏擊南路,瑞麟伏擊東路。勝保率領的清軍先與敵軍先頭部隊遭遇,勝保一馬當先,清軍的騎兵隨即奮不顧身蜂擁衝向敵軍,雙方鏖戰在一起,法軍不敵清軍開始敗退,瑞麟率領的這一路清軍卻一觸即潰,直接動搖了勝保率領清軍的軍心,法軍很快組織起反攻。

勝保下巴中彈,鮮血灑滿胸前仍然指揮清軍血戰,極大地鼓舞了清軍士氣,部下傷亡雖多,但沒有一個人退縮。法軍的炮彈擊中勝保的馬頭,彈片從馬鞍穿過,灼傷勝保的胯下,人仰馬翻,勝保左臂被壓傷,幸好被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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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孟託班率領的法軍主力部隊趕到,英軍從兩翼對法軍支援,敵軍衝到八里橋前百米處時,僧格林沁下令清軍火炮對敵軍開火,不過清軍的炮火一點不準,基本從敵人頭頂掠過,在遠處爆炸,清軍步兵在戰壕內放火繩槍也不能有效殺敵。於是僧格林沁下令騎兵出戰,蒙古馬隊呼嘯著蜂擁衝向敵軍,眼看離法軍的陣地越來越近,到50米時法軍突然起立,以密集步槍火力實行狙擊,蒙古馬隊騎兵無數被擊斃,受驚的馬匹四處衝竄,引起—片混亂。

僧格林沁不甘心就這樣敗退,他用人海戰術衝擊法軍陣地,蒙古馬隊繼續衝鋒,騎兵手持長矛弓箭從四面迂迴包抄敵軍。法軍以兩連狙擊手排成圓陣,四面開火,清軍不斷落馬,跌倒在地,後隊仍繼續衝鋒,長矛如林,箭矢如雨,向法軍發射,很快人海戰術起到了作用,法軍的隊形被衝散,蒙古馬隊開始佔上風。但這種情況並沒有持久,英軍趕到了戰場,戰場形勢開始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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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軍帶來了最新發明的阿姆斯特朗炮,這種後裝線膛炮製造精良,炮身輕,射程遠,精度高,每門炮重僅406千克,用4匹馬就可輕鬆拖動。法軍此時也將家底拿破崙炮拿出,進入炮位的英法聯軍開始射擊,能發射12磅炮彈的阿姆斯特朗炮射程超過4500米,一時間一發發炮彈傾瀉在橋上,大批清軍倒下,橋上的大理石被炸得粉碎,四散飛去,橋上兩座石獅子轟然倒塌。

聯軍的重武器對清軍予以巨大打擊,在輕武器方面法軍使用1849年試製成功的米涅式步槍,最大射程近千米,英軍裝備了1852年問世的恩菲爾德步槍,這種槍裝彈快捷,施放靈活,是歐洲最好的步槍,聯軍的這兩種步槍同樣給了清軍巨大殺傷。

激戰中,子彈不時穿透清軍士兵的軀體,炮彈在清軍身旁不斷爆炸,濃烈的煙塵擴散為一團團渾濁的霧氣,空氣中到處瀰漫刺鼻的硝煙,運彈藥的士兵扛著一隻只沉甸甸的木箱穿行在戰壕工事間,負傷者或呻吟慘叫,或默然無語地包紮,被抬走,陣亡者被拖下陣地擺在一旁。槍炮聲,血腥氣味與漫天煙塵將作戰的清軍籠罩著。如果有人無意間抬起頭來,他會看見原本晴朗的天空中那輪太陽早巳暗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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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戰鬥持續了3個小時,運河橋上堆滿了屍體,守橋將領騎在馬上,揮舞黃旗仍然呼喊下令,兵勇圍成圓陣,手持火繩槍及弓箭長矛,前仆後繼,最終英法聯軍以大炮交叉射擊,以步兵發起衝鋒,步步進逼,殺到橋上,開始了肉搏戰,片刻後八里橋恢復了平靜。關於此戰一位法國軍官做了記載,對清軍充滿了欽佩之情。英國人說:“歐洲誤傳中國軍隊是缺乏勇氣的,這是一種誤解。八里橋之戰中國軍隊以少有的勇敢迎頭痛擊聯軍。

此戰中西軍事的實際差距終於使國人從天朝迷夢中清醒過來,這是近代軍隊與封建軍隊交鋒的一次經典戰役。此戰清軍死了15000人,法軍死了3人,傷17人,英軍死了1人,但聯軍卻病死了幾十人,足見差距之大。可是真相是不會如此的,試想,既然英法記載清軍是“勇敢的鬥士”,“寸步不退”,那麼怎可能在此情況下自己這方才死4個人呢?但此戰的確暴露了中國與英法軍事上的極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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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聯軍當時已經過拿破崙戰爭的考驗,兵員是義務兵役制加職業軍官團,用的是空心方陣和三排陣列戰術,而清軍是步騎混合軍隊,與英法聯軍有一個時代的差距,豈能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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