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中产阶层是社会稳定的基础。一个健康的社会组成,应该是橄榄球形,中间大,两头小。中产阶层如果占社会的大部分,那这个社会就是健康有力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消费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处于金字塔顶尖的富豪阶层始终只能是极少数,这对任何社会来说都是如此。而处于低产阶层的人数与中产阶层的人数对比,就决定了社会经济发展力度。如果低产阶层人数太多,他们收入低,消费能力弱。那整个社会的消费能力就会弱,经济发展就不会有动力。因为企业生产出来的商品卖不出去了。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如果中产阶层占据社会总人口大多数的话,那对经济发展是极为有利的。企业将会产销两旺,生产出来的东西不会愁销路。

中国的中产阶层情况如何?

经济学人智库的报告显示,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将在2030年前迈入中等收入国家的行列,3/4的中国人将成为中产,让“中产阶层”再度成为焦点。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在一线城市,很多人的收入比较高,月入数万元。他们应该算是中产了。但他们却不肯承认这一点。常自比低收入阶层。这是怎么回事呢?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这是因为,尽管他们的收入高,但在高消费的大城市,他们过得很紧巴,必须精打细算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们都不敢自称中产阶层。

注意,中产阶层与中等收入群体是不一样的。国家统计局25日公布2018年全国时间利用调查公报,中等收入群体就业工作时间最长,就业工作时间为7小时51分钟。对于划分标准,国家统计局指出,低收入群体是指调查对象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的群体;中等收入群体是指月收入在2000-5000元;较高收入群体是指月收入在5000-10000元;高收入群体是指月收入在1万元以上。

中国中产阶层的标准

1、瑞信的定义。

晋升中产阶层是不少中国人的梦想。瑞信或许能帮他们圆梦。按照瑞信研究报告,拥有5万至50万美元(约32.75万-327.53万人民币)财富的成年人属于中产阶层。

按瑞信的定义,那成为中产阶层并不难。一个普通工薪人士每月只需存下2729元,10年后有32.75万元存款(约5万美元),按瑞信的5万美元的最低中产财富标准,也就到达中产阶级的最低门槛。这对于中国大多数工薪阶层来说并不难。很多地方的最低收入水平已经超过了2000元。按照瑞信的标准,中国的中产阶层将超过人口总数的一半。

但现实似乎并非如此。大多数达到这一标准的高收入群体都否认自已是中产阶层,社会总分成了两个群体,一个是少数土豪,另一个就是屌丝。中产阶层似乎消失了。

瑞信的这个结论让人感到被“中产”。要知道家庭年收入8万元,在一些城市并不属于高收入。即便是年收入30万元,要买房、买车、生儿育女,赡养老人,保障日常医疗、教育、生活消费等,也只能说是“凑合”。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单看收入有不少人可以达到中产或准中产标准,但在计入住房、教育、医疗、养老支出后,普通人晋升至中产的机会显著降低。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过上体面的中产生活一个家庭需准备1000万以上。而当一个家庭有这么多钱,已经远远超出瑞信对中产的定义,接近传说中的“土豪”,这是为何没人称自己是中产而土豪遍地的原因。

2、

日本有一个经济学家曾经提出过中产的标准:“不会因为房子与医疗、子女教育等问题而犯愁,才称得上是中产。”而显然大多数人是不符合这一条件的。只有少数富豪才能达到这一中产定义。

3、

基于多年研究,中国专家对中国中产阶层做了严格界定:其收入处于全国或当地社会平均水平与较高水平之间、其家庭生活水平达到全国或当地小康与比较富裕程度之间的人员。

具体量化标准是:从全国层面看,劳动者个人年收入在10万至20万元或家庭收入在15万至30万元,家庭基本解决了住房问题,没有房贷,且另有一定数量金融资产者,就可以认为进入了中产阶层;而在北上广深,收入则须达到全国平均值的两倍,即2013年个人年收入20万至40万元或家庭年收入30万至60万,且其住房问题基本解决并另有一定金融资产者,才能在当地称为中产阶层。

也就是说,只有解决了住房问题,剩下的收入才称得上是可支配的收入。能存下来的钱,才是真正的钱。交了房贷的钱,能算钱吗?其实,光房子,还不足以反应民众的生存压力。

住房、教育和医疗、养老已经成为背负在中国民众身上的“四座大山”。除房贷、教育、医疗、养老外,车子和日常生活消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赵宏,1984年出生,从江西农村走出来,读了名牌大学,目前在上海的一家外企工作。老婆是他同班同学。 夫妻俩税后月入1.4万,年终奖5万左右,基本上一年收入有20万。这样的高收入,按理说,该算是中产阶层了吧。

可他的压力却非常大。觉得自已很迷茫。在外企一直有很大的危机感,觉得竞争压力大,随时可能会走人。所以不得不天天加班,在深夜还学习补充知识。感觉很累,很迷茫。

他2009年借款50万在上海郊区买了一套小产权房,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他在市中心租房,房租6000元每月。现在没有存款。本想在市区买套小房子,但首付就得200万。这让他不敢再去想买房的事。

他否认自已是中产阶层,自嘲地说,只能算是屌丝一枚。

赵宏只是当下充满焦虑的所谓的中产者之一。让众多所谓的中产者们焦虑的因素表现在生活中的各个方面。

中产阶层面临的压力

1、住房压力

根据报道,2018年我国家庭资产中住房资产占家庭总资产的77.1%。住房资产占家庭总资产比重最高,也意味着购房成本是家庭的最主要支出。现在小县城的房价都超出1万元/平,按揭一族每月要面临的还贷压力相当大。

一线城市北京上海深圳房价均价在4万元/平以上,担负房贷让高收入家庭也十分困难。为了买房,全家几代人的积蓄被掏空,还得借外债与房贷,背上过重的房贷压力。这使得即使是高收入群体也难言中产。他们在沉重的生存压力下,自认活得象屌丝一样焦虑狼狈。

2、医疗支出巨大

如果大病发生,一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可能面临灾难性的压力,一夜回到解放前,失去中产地位。平时看个小病也得花费几千块,住院的话随便就是几万。哪个人敢生病呢?因病返贫的家庭比比皆是。家人生病而不得不卖房筹钱治病的报道越来越多。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数据,2014年,中国卫生总费用是3.77万亿元。仅过去了三年,到2017年,这个数字就上升到了5.15988万亿元。几乎翻倍。个人承担的医疗费用占总费用的三分以一。在世界主要国家里是占比最高的。随着医疗消费需求的释放、人口老龄化的加快、疾病谱的变化,医疗花费在不断上升。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3、教育支出高,孩子不留学也要花近百万

在中产阶层集中的大城市,成人世界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向孩子靠拢。子女的教育支出逐渐成为家庭的重头戏。一个孩子从3岁进入幼儿园到22岁大学毕业,一共需要向学校交20年钱,按平均每学期学杂费1.5万元的保守估计计算,一个孩子20年的校内教育支出共计60万元。另外,中小学课外辅导费用也相当高,综合来算,一个孩子从学前教育到中小学阶段(3-18岁)参加课外辅导提高班(如英语、奥数等)和兴趣班(美术、舞蹈等)共计花费38.4万元。中产家庭给孩子的教育支出至少是98.4万元,如果加上留学费用、择校费用等,中产家庭的教育支出将超过百万。

4、养老压力巨大

养老正成为中产阶层日益关切的话题。由于国家下发的养老金比不上退休前工资,为保障退休生活,许多中产者不得不另备养老金。中国步入老龄化社会,每个家庭都有4个以上的老人要赡养。

5、高收入中产阶层竞争压力大

工资收入是中产阶层的主要经济来源,背负着各种贷款的中产阶层不得不为了防止失业、升职加薪更加努力工作。

就业压力是中产者必须面临的问题。高收入的岗位以责任大、门槛高、挑战多著名,工作起来并不轻松。这些岗位还对年龄有要求,到了一定年龄会自动淘汰一部分人。这些都对从业者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与危机感。

中产阶层的焦虑

今年7月,《经济学人》杂志指出:中国的中产阶层有2.25亿人,他们是目前全球最焦虑的人。

高收入群体被划入中产阶层,却否认自已是中产,只因焦虑太多

目前,在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房价高得离谱,一套房少说也得四五百万,对比来看,赵宏的家庭年收入20万,根本不算高收入。不吃不喝也得30年才能买得起一套房子。

现实中类似的高收入群体,只能平平淡淡地安于现状,根本没什么奢望。因为除去各种生活成本、开支,他们确实已没有多少余钱用于享受人生。他们其实都很焦虑。这种焦虑,来自于收入是否能持续与增长,来自于持续暴涨的房价,与不断增加的教育、医疗、养老成本。这些让高收入群体也不堪重负。感觉到了很大的生活压力。

一名年薪三十万的白领表示:“我周边的不少朋友,由于担心空气质量对子女健康的影响,选择了出走;最近以来,我孩子的一些同学的家长在忙着办移民,他们担忧的是孩子们不能适应中国高度竞争的中小学教育;还有一部分家庭,担心未来难以支付高额的医疗、养老费用,决定移民到澳大利亚等公共卫生体系比较健全的国家。即便那些还没考虑移民的中产朋友,碰到我经常问的问题也是:人民币会不会长期贬值,家庭资产如何转移到国外。”

凡此种种现象,无非集中反映了中产阶层的焦虑。正是因为这些焦虑,使很多中国高收入群体不愿意承认自己属于中产阶层,因为大家自认“中产”的底气不足,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

而当高收入群体都不敢认为自已是中产,那低收入的群体自称屌丝,就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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