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大唐诗酒风流朝代的居然是这样一位荒唐主

说起唐初诗人王绩,总不能不提到他因酒而做下的那些荒唐事。

开启大唐诗酒风流朝代的居然是这样一位荒唐主

起初他在一个叫六合的地方做县丞。但因为嗜酒如命不理政务,遭人弹劾,只好自行解官而去。解官后,为此他还特地写了一首《解六合垂还》表明心迹:

我家沧海白云边,还将别业对林泉。

不用功名喧一世,直取烟霞送百年。

彭泽有田唯种黍,步兵从宦岂论钱?

但使百年相续醉,何辞夜夜瓮间眠。

意思是他有山中别墅,不用汲汲功名,还将自己的偶像陶潜和阮籍吹嘘了一下,最好还是表达了对酒的痴迷——真希望朝朝暮暮有美酒饮,我愿夜夜卧眠于酒瓮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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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官回家后,闲来无事,王绩就给自己写了一首征婚诗:

物外知何事,山中无所有。
风鸣静夜琴,月照芳春酒。
直置百年内,谁论千载后。
张奉娉贤妻,老莱藉嘉偶。
孟光傥未嫁,梁鸿正须妇。

意思是自己啥也没有,就只有琴、只有酒,想要找位佳偶,成就一段举案齐眉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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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他果真给自己找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良配。这是一位怎样的女子呢?

郊扉乘晓辟,山酝及年开。

柏叶投新酿,松花泼旧醅。

野妻临瓮倚,村竖捧瓶来。

竹瘤还作杓,树瘿即成杯。

北潭因醉往,南亩带星回。

田家多酒伴,谁怪玉山颓。

——王绩《春庄酒后》

同为酒友,两人结伴去参加了酿酒大会,这女子喝了酒便倚着酒瓮呼噜大睡,全无一个女子应有的端庄贤淑。然而,王绩的口味就是这么特别,这就是他爱的老婆。两人在村野间过着闲逸的日子,伉俪情深,只羡鸳鸯不羡仙。

前旦出园游,林华都未有。

今朝下堂来,池冰开已久。

雪被南轩梅,风催北庭柳。

遥呼灶前妾,却报机中妇。

年光恰恰来,满瓮营春酒。

——王绩《初春》

野妇调中馈,山朋促上樽。

晓羹犹未糁,春酒不须温。

卖药开东铺,租田向北村。

梦中逢栎社,醉里觅桃源。

——王绩《春庄走笔》节选

一起欣赏初春的美景,一起品评村野的美味。

然而,这样的神仙日子压不住他心中的渴望,他的父亲兄弟皆在朝为官,他的哥哥王通更是隋末大儒,身在这样儒学熏染的官宦世家,叫他如何甘心就此了断仕途生涯?就这样,王绩又出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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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他而是以原官待诏门下省,参照曾经隋朝六合县丞的待遇,等待分配。可这一等,就是八年。

他的弟弟问他,这官当得怎么样?他故作洒脱道,不怎么样,就只有好酒可以让人留恋。

当时待诏有个福利,每天可供应三升好酒,他的上司听他嗜酒,便特意给他加到了一斗,时人便称他“斗酒学士。”

酒欲是满足了,可是他所思所想却遥不可及。这不禁让他感慨:

“尔为培风鸟,我为涸辙鱼。”

车辙里干涸的鱼,哪怕是给点水喝还是无济于事,鱼该归江河湖海才能活,然而唐朝命中就注定不是他的鱼塘。

贞观四年,其兄王凝得罪了朝廷重臣,饮酒也已饮得不耐烦,他又再次还乡,当时他已经四十二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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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贞观中,他又一次出仕,据说是因为家贫。

但是据《王无功集序》里记录“君河中先有渚田十数顷,颇称良沃”,而他自己也对友人称“结构茅屋,并厨厩,总十余间,奴婢数人,足以应役。”可见,他为官并非为了金钱,而确实是一种人生追求。

可笑的是,他求做了太乐丞,并非他懂什么乐理,只因为太乐署史焦革家擅长酿酒,他总有好酒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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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绩总想为官干出番大事业,可有了机会,他还是选择了任性,做个太乐丞这样的清职。也许是他早已明白此生注定无法位居人上。

羁心只欲问,为报不须猜。

行当驱下泽,去剪故园菜。

——王绩《在京思故园见乡人问》节选

这首诗是无功最后一次为官时所写,当为他酿酒的焦革夫妻先后去世后,他大呼:“天不使我酣美酒邪?”不到两年,再次弃官归田,回去剪理那故园的青菜去了。

开启大唐诗酒风流朝代的居然是这样一位荒唐主

倚床看妇织,

登垄课儿锄。

回头寻仙事,

并是一空虚。

——王绩《田家三首》节选

他说能倚着床边看她织布,孩儿在田里忙碌,想想自己以前还曾经寻什么神仙呀,其实神仙日子就在眼前。

人有时就是这样,总是迷恋求不得,却不知珍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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