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敘事 張俊魁

今天禮拜六,想想挺難受。

往事如雲煙,過去難回首。

時間過得快,眨眼七旬叟。

話要從頭起,回憶小時候。

當我剛出生,小命直忽悠。

瘦的皮包骨,不足三斤肉。

一會兒把氣喘,一會兒又發抖。

一會兒要沒氣,一會兒尿布餿。

先天有不足,父母真發愁。

因母生奶瘡,母親奶沒有。

屋漏偏逢雨,我才把罪受。

感恩二嬸孃,把我來搶救。

我有叔伯姐,名字叫二秀。

比我大兩歲,嬸孃奶不夠。

嬸孃先餵我,二姐旁邊瞅。

媽總囑咐我,嬸孃恩情厚。

千萬要記住,你是她的肉。

嬸孃德性高,待她百年後。

由我致悼詞,親自扶靈柩。

都說我命苦,實在難伺候。

母親看見我,兩眼淚雙流。

父親守著我,心裡更發愁。

給我起名字,父親很講究。

人軟名字硬,小名叫魁頭。

大名張俊魁,意即與鬼鬥。

從來不信邪,早晚功成就。

是否能存活,老天定去留。

到了三四歲,生命已無憂。

五歲拾柴火,六歲撿糞球。

八歲上學堂。學習較優秀。

剛上三年級,災年又臨頭。

生活較困難,學習不加油。

飢餓多少日,沒有精神頭。

吃的是糠菜,喝的是稀粥。

一次問媽媽,這樣啥時候?

媽媽不言語,只是把淚流。

我又問爸爸,爸爸帶我走。

如此不是事,還得靠奮鬥。

當年我十一,妹妹才九周。

我倆做買賣,車站常蹲守。

租賃小人書,茶水必伺候。

只掙一塊多,就是大豐收。

飢餓年熬過,運動又不休。

學習停了課,回家砸石頭。

當年我十七,妹妹十五週。

三百斤大筐,爬坡如上l樓。

一干兩年多,又去撿煤球。

半夜去拉煤,如同做馬牛。

來到生產隊,幹活盡瞎湊。

後來到電廠,才算有熬頭。

你說苦不苦,我才一米六。

你說難不難,不難不發愁。

我去問大山,大山不應酬。

我去問青天,青天空悠悠。 命運靠自己 ,還得去奮鬥。

今天寫出來,後人去領受。

張俊魁二零二零年三月九日農曆二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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