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蕁分手那天的雨,你知道是怎樣地滋味嗎?


楚雨蕁分手那天的雨,你知道是怎樣地滋味嗎?

雨來了,天空中的烏雲從山頭移向山尾。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2004年的一場雨。滴滴塔塔——

天空煩躁得很,時不時滾過來一股熱浪,快要下雨了吧。螞蟻在院子裡,從牆角的左窟窿咯噔咯噔地串到右窟窿,右窟窿高高隆起,有一層疊一層的砂紅色的大顆的沙粒。

我覺得我應該拿著蘆葦在那裡玩弄著這些螞蟻吧。我問自己,搖搖頭,快要下雨了呢。

雨,冰冰涼涼地,稀稀落落地,隨著東北的風一直掛到身旁。雨總是溼的,不知道是雨還是自己總是習慣弄溼這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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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毛還在的話,她會這樣說,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雨,於是形成了太平洋。

她很是樂觀的一個人呢,看她走遍萬水千山,可是聽到她在臺北從此不再見的時候。我想,她一定是覺得也是時候走了吧。好像對著她的面,罵她一句,我們都那麼喜歡你,父母也都尚在,

為什麼就走了呢?

我們的注意力也太容易被分散了,像是在遊樂園,看見了金黃毛獅子就驚叫,可是還是忍不住去看遠方的絢麗開屏的孔雀,抑或是下一條潺潺的流水......

我們太渺小了。但是,我們還是比囚禁的動物好很多——我們還沒有在動物園中,還沒有被囚禁,退一步說,即使思想被囚禁了,身體也還是自由的。還可以伸手去夠得著一滴又一滴的雨,可以告訴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在在讓自己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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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約束自己,讓思想天馬行空,如果給生活打個比方,就像是在噴管的這一端,我們赤身裸體,經過高能賦值後,從管道的另一端一絲不掛地衝出來,然後栽在爬滿綠油油的爬山虎的欄杆上,頭朝地,爪朝天,屁股撅著,光溜溜的;

也像是坐在隨風飄動的雪白的蒲公英的花蕊上,我們假裝自己是將軍,手下有萬馬千軍,我們馳騁天涯打遍天下無敵手,本來要萬馬齊喑的,結果一不小心,一陣風吹來,《涼涼》這首歌的伴奏在耳邊悠揚地響起,我們就掉在了萊茵河上,曾經仗劍走天涯說要走遍天下的,結果真的隨河流浪跡天涯。

我會意地笑了,摸著臉,涼涼的,我想,我也太不爭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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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切都那麼偶然,那麼隨便吧,順其自然吧。

粗壯的青莖稈被紫嫣的豌豆花瓣沉沉地壓著,一直一直壓,突然一滴雨下來,她真的完完全全跌到了塵埃上。巴掌大的花朵上的雨珠,圓滾滾的在花瓣上打轉,最後暈眩地掉了下來。這場雨為什麼下在這個屋簷下,不是下在那個屋簷下呢?為什麼有的人生在今生,為什麼有的人生在了來世呢?

我不懂因果循環,不懂複雜的一切,因為,就算是撐破了腦袋,也是一無所獲吧。

繼續想吧,這樣就能夠不在困於某一些事情了,要想得再深一點,想的再遠一點。

某前的那棵樹,貌似長了很久,樹洞在正面,也在側面。突然想起了魯迅寫過一句話,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沒有見過這樣的奇怪而高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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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問過我的語文老師,為什麼魯迅這樣子寫呢?這不是語句雜糅嗎?囉裡囉嗦地,直接一點不好嗎?我家門前有兩棵棗樹,難道不是更加簡單明瞭嗎?

老師告訴我,這就是大家之筆,這樣才是大家的風範。

我若有所思地謝過我尊敬的老師,低著頭,從辦公室裡畏畏縮縮地退了出去,突然覺得那時的我真是與唯唯諾諾的宮女沒有什麼區別!

看見了在《我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裡有逗號加省略號的寫法,我說,這是對的嗎?

老師說,嗯......理論上不對。

我窮追不捨,那我可以這樣寫嗎?

老師默默地說,如果是魯迅寫的,就是對的,如果是你寫的,就是錯的。

我太委屈了吧!文學也太不公平了吧!小人物的文學要向大人物的文學折腰呢!

我不服氣,心裡想,我也要成為作家,這樣,我也可以成為準則啦!

我嘴角上揚,可是童年的夢總是會在某個時候,像一團泡沫,現實的針一紮,就破碎了。或者飛一陣子,飛到高空,因為受不了大氣壓的折磨就在空中自爆了。

我也太可憐了吧,我吭哧吭哧地生自己的氣,扔了手中粗壯的蘆葦杆,想著:活該,你被雨淋,我這麼可憐,再也不想幫任何人了!你自生自滅吧!

算了,我小心翼翼地拾起她,用她翹起磚紅的泥土,從腳下,一坨一坨地丟向1米處的樹樁下,就算是這樣,也沒有關係,反正多少年後,不也是一抔黃土向東流嗎?

天盡頭, 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林妹妹的《葬花吟》在為我唱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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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花落人亡,世人也不知,倒也無妨。那一切真真地是沒有什麼意思了呢,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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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來越密,雨滴滴到泥土裡,內圈的泥土凹陷下去,外圈的泥土凸現上來;雨滴到屋簷下的成堆的紅磚上,又反射回來濺到光溜溜的大腿上,啪嘰啪嘰,一下又一下。

我和大多數的悲傷基調的英國人一樣,偶爾會突然地問自己是否在我的腳下也埋著,許多許多年前的人,那個我素未謀面人的骨灰呢?

一陣寒噤,我掠過了這個想法。

想知道什麼呢?想知道我此刻是否是害怕的?想獲得什麼呢?想獲得生與死之間的超越?

不,不,不,也許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就算偶然知道了什麼,對此刻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只是想要去想,並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想”。

這個紅磚也許跟故宮門前砌牆的紅磚別無二致,他們整齊整齊地砌成了高牆,成為了萬眾矚目的“非文化物質遺產”,看著慈禧穿著華麗眾人擁簇高堂就坐、一個行將就木的太監的腳、一個宮女偷偷摸摸地和宮外的男子飛鴿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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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份太高貴了,我身邊的這些還真是淒涼!

我想,我必須動身安撫一下他們,也許他們也在某個無人的夜晚,獨自躲在被窩裡,抱怨自己的懷才不遇,抱怨天公不能“不拘一格降人才”,抱怨自己的碌碌無為。

保爾柯察金說,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當他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

磚頭會帶著哭腔的回覆他,“保爾,你以為我們不想啊?我們是身不由已啊!”

大老爺兒們的,這麼娘,我笑了,也太沒有出息了吧,你們!身不由己哪能是藉口?這個藉口好的天衣無縫,簡直無法反駁!

那就不用反駁了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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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斜,像一頭獵豹,向我猛衝,冰冷冷的,打在了我的臉上,我的淚和雨水默默地融在了一起,我想,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當我沒有流過淚好啦。

只有,2004年的那場雨,還有我,知道,我有沒有流過淚,這是一個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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