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醉话师生之战 · 辛建斌

醉话师生之战

辛建斌

近年来,经常在媒体上看到一些由于老师实施惩戒教育,而遭到家长告状、上级处罚、学生伤害的事情。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老师的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 ”的种子。而于我则耿耿于怀,作为《教育周刊》的资深记者有了一种国运系心、重责在身的煎熬之感,今天说出来,以宣泄胸中之块垒!

提起这个话题,我便情不自禁地会想起我当年作学生和当老师那段快乐而激情的岁月。

兴平:醉话师生之战 · 辛建斌

我上小学时,我们的班主任庞民清老师教我们语文课,他还兼任着学校的校长,常常去公社开会。只要他前脚一走,自习课,便是我的天下。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们有点疯狂,以为两条胳膊随便一张就是凤凰的两只翅膀。我大奔颅包上女同学的红围巾,命令我的小兄弟们用两枝竹竿从我的两腿中间穿过,将我晃晃悠悠地抬起来,我就新娘子般地开唱:“哭声阵阵儿无娘,骨肉分离绞断肠……”男女同学们碰击着破洋瓷碗,敲打着洋瓷盆、铁簸萁,叮叮当当,哭哭笑笑,前呼后拥,出了校门,走向村头巷尾,招摇过市,惹得一街两行的村民看热闹……教我们算术课的民办教师张武老师闻讯撵来,将我们连踢带打地赶回学校后,揪着我和几个干将的耳朵到他办公室的窑洞里去,大喝一声:“教育不是万能的!”先卸下瓶子底似的大坨子的眼镜,再挽起袖子,用蜷起的中指在我们的小脑袋瓜上猛敲“光光子”,直敲得我们满撒疙瘩,钻到桌子下求饶为止。

想不到第二天,我跛足的父亲碰见张武老师,摇晃着光脑袋只作揖:“谢谢你替我管教娃!我那瞎怂再调皮捣蛋,你就替我往死里打,我还要感谢你哩!”张老师说:“没麻哒,不用谢。”之后,我发现,我同学的家长见了老师,基本上都是这个话。这令我后来常常想起毛主席的话: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

其实,那个时候,当我们求饶成功,从桌下又钻出来,一跑出张老师的窑洞,便小狗似地将刚才挨打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在我们小小的脑袋里,父打子不羞,老师打学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依然热爱着我们的张老师!几十年来,每每探亲回乡,在大街上,远远望见我们的张老师,他眼睛更加近视了,走路腿抬得很高,我都会大呼小叫地跑上前去,先敬上一支烟,再挽起他的胳膊,嘘寒问暖,亲热不已!

记得小学毕业考试,全公社联考,我获得全公社总分第一名的好成绩。我上初中时的学校是在一个更大的邻村,我的社会地位一落千丈,上小学时,我主要是打人;上初中后,我主要是挨打。班上一个娃狼,竟将我作为情敌对待,欺负我成为常态。可有一天下午,是我们班主任雷解放老师上语文课,雷解放老师高挑的个子,爱打篮球,爱打瞎娃,常在校园将瞎娃打得跟头趔趄。他更是一个酷爱秦腔的人,课堂上常是舞台秦腔白口的韵味,他刚开始讲课,门外传来一声:“报告。”雷老师念着舞台秦腔白口的韵味:“进—来—吧。”娃狼迟到了,廋高的个子,脖子上挂了个旧书包,乖乖地进来靠着门边的墙站着。这时,窗外桐树上的知了在嘶哑的聒噪着,报复娃狼的灵感也产生了,在雷老师转身面向黑板板书时,我捏着鼻子,喊一声:“报告。”雷老师念着舞台秦腔白口的韵味:“进—来—吧。”拉开教室门一看,没人,全班都笑了,娃狼也禁不住颔水啦叽地笑了,雷老师一个耳光搧过去,娃狼满嘴淌血,順墙就溜下来,坐在地上,令我心花怒放。可放学后,他又跟雷老师龙腾虎跃在学校篮球场上,传球、上篮,配合默契……

那个时候,学习反潮流英雄黄帅、批判“师道尊严”热潮已在校园如火如荼起来,但没有一个学生给雷解放老师写大字报的,学生们批判的对象一直指向教农基课的白白胖胖的张忠老师,张老师对于捣乱课堂的学生,也是大喝一声:“教育不是万能的!”挽起袖子,用蜷起的中指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在瞎娃脑袋上敲“光光子”,被敲者毫无感觉,他的课堂自然乱得总像个马蜂窝。我当时的结论是:姓张的老师都爱说“教育不是万能的!”都爱敲人“光光子”。那时,没有学生害怕张忠老师,私下都叫他“面团子。”运动来了,他无法避免得变成了学生批判整治的最佳人选,在学校操场边乒乓球案子上,我顶着烈日,铺开大白纸,提起毛笔,批判他的大字报题目是《难道教育真的不是万能的吗?》。现在想来,欺软怕硬是许多人的通病,连初中生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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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上高中,校园里又掀起了学习“白卷先生”张铁生和朝农经验的运动,成立了专业班,我分在了卫生甲班。有一天傍晚,夕阳拖着长长的阴影,天空布满了抬头纹。在教学楼前,看见上百学生围观学校有名的瞎娃,土建班的杨二蛋和他的小个子班主任刘志豪老师扭在一起,一直僵持着,谁把谁也摔不到。我们卫生甲班的史民娃擤一把鼻涕,叹息道:“杨二蛋敢和老师对打,毕业走上社会后,只有一个去处,就是监狱牢房!”。毕业两年后,杨二蛋果然去了监狱蹲了牢房,后听说死在了牢房。

1983年7月,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在一家大型企业子弟学校,带初一语文课兼班主任,有一位女同事神神秘秘地告诉我:“有几个出名的瞎学生,别的班不敢要,都分到你的班上了,校领导欺负新来的同志呢么。”可刚参加工作的师范生对教育事业的那份激情,令我迎难而上。那年代,正时兴三接头皮鞋,我脚蹬三接头皮鞋,常去教室巡查,用三接头皮鞋去踢胡耍怪的学生屁股。我有一个基本的认识:在我的课堂上,再恶的娃都给我坐好,这是老师的基本尊严!否则,老师管不住,别人跟着学,课堂就乱了,同学们都学不成了,老师的教学任务也就无法完成了,这才是全班的灾难!我常记着教育家马卡连柯说过的一件事情,在俄国寒冷的冬天,有位顽皮的学生不理老师的要求,打碎了教室的一块窗户玻璃,老师就将他的座位调到没有玻璃的窗户下,让他知道,犯了错误,就要得到惩罚!国有国法,校有校规,国校一理,试想,若没有公检法司,那社会就会乱得不成样子了,人民群众安居乐业,就会成为奢望!

记得有一天下午,班长急乎乎跑进办公室,小白脸都急红了,向我报告:“李民乐在教室可打小婷哩!”李民乐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坏蛋毛病可犯咧!我扔下笔和教案本,忽地站起来,冲出门,穿过楼道,进了教室,看见胖乎乎的李民乐正骑在小婷身上挥拳头,我一下子揪住李民乐的后领口,拉进办公室,一脚踏倒,三接头皮鞋咚咚咚,就是三下!李民乐声嘶力竭地哇哇大哭起来,有老师上前抱住我:“不敢打咧。”李民乐乘机起身嗖地跑了,我紧追不放,撵到楼梯口,抬腿一脚,李民乐就顺着楼梯咕噜噜滚了下去,又起身飞快地跑出学校大门,寻不见人了。晚自习的时候,我来到教室,李民乐一看见我,大大的眼睛,痴迷一笑,眯成了一条缝,忙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桌斗,装模作样地写起了作业。下晚自习后,学生们踏着亮灿灿的月色陆陆续续都走了,我又进了教室,开始看书学习,门轻轻动了一下,有人从门缝塞进了一张纸条:“辛老师,您每天太辛苦了,请你注意休息,不要搞坏了身体!”看这歪歪斜斜的笔体,竟是李民乐。

第二天早上,我从男单身楼宿舍出来,去上班,老远望见了李民乐高大魁梧的父亲,他竟穿过上班的人流,迎上前来,哈哈大笑地给我敬烟:“谢谢辛老师替我管教娃!我那瞎怂再调皮捣蛋,你就替我往死里打,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哩!”其实,许多学生家长见了我,也是这话,这令我想起马克思的观点:工人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证明了这些学生家长的真心实意。我们文科组组长、也是我的长安乡党肖道成多次感叹:“无论哪个方面,我都比你强;只有一点,你比我强,那就是你的鼻子比我长得直、长得高。我迟早要把你这高鼻梁打塌。”望着他洁白的面孔,我说:“好嘛。”那个时候,我们亲如兄弟,形影不离。在工厂职工大食堂吃过饭,顶着炎炎烈日回到我的宿舍,脱了衣服午休,我躺在床上,他也要挤上我的床,望着他汗流浃背油滋滋的身子,有洁癖病的本人可不想让他上床了,他忽然说:“我咋忽然想把你这高鼻梁打塌呢。”我说:“那你打么。”他咚的一拳,我一摸,鼻子咋不见咧,忙伸手拿来床桌上的镜子一看,原来鼻子跑到脸蛋上了。他也吓坏了,脸色惨白,忙在一楼黑嘛咕咚的楼道上,推起一辆自行车,驮着我到彩虹医院去,一路上,都是我在安慰大汗淋漓的他别害怕。到了彩虹医院,主治大夫用一镊子塞进我的鼻孔,朝面部中间向上一搬,好咧!

辛老师不小心,把鼻子碰坏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凡我打过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几乎都带着慰问品来宿舍看望我,其中李民乐的父母来得最早。第二天一大早,天刚麻麻亮,李民乐的母亲,这位朴实的胖大嫂又送来了一罐罐小米稀饭和一盆盆新炸的油饼油糕,做我的早点。那个时候,在我的学生和我学生的家长心目中,老师严管学生,是老天爷的命令,是应该感谢老师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药纱布包着尚未消肿的脸,我只露出嘴巴,走上讲台,把学生们吓白了脸,不敢出声。在正式讲课之前,我先警示忠告同学们:“以后打架,一定要避开鼻梁,鼻梁的骨头是很脆的。”一不小心说了实情,全班同学群情激昂,以李民乐为首的一伙小学生立即商量着报复肖老师的行动计划,被我当即严厉制止后,学校后边陇海线两旁的白杨树身上,当晚就被刀子刻满了咒骂肖道成的话语和口号!

而肖道成为此行为很是后悔,他沮丧地说:“原想把建的鼻梁弄个平塌塌,想不到经医生这么一捣鼓,建的鼻梁比过去更挺拔、更漂亮了!”我俩依然好得形影不离,在他上任副校长的当月,就推荐我当了学校文科教研组组长兼学校团支部书记。在之后的岁月,他也离开了学校,去了工厂的另外部门,但在我危难的时候,他毅然义无反顾地给过我许多实质性的人生帮助。他令我想若非非,联想到,社会上的确还有一种人,他们以锄强扶弱的行为彰显着自己不屈的个性,抒发着自己悲悯的情怀!工厂倒闭后,他回长安下海经商,20多年来,他都会阶段性地来咸阳看望朋友们,他多次摇晃着满头的花发长叹道:“咱这一伙子哥儿们,就建生活得最充实、成就最大、小日子最滋润!我是真正的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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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1985年,我到了厂技工学校教书,继续兼任班主任。班上的娃狼叫茹虎子,膀大腰圆,高我一头。有一次,上自习课,我从教室后门悄悄进去,看见他不写作业,而是低头兴高采烈地玩手里边的一个什么东西。我抬起手掌,照着他的脖子,狠狠抽去,啪的一声,震撼屋脊,令头顶的电棒灯管乱颤。茹虎子一缩脖子,咧嘴一笑,立即扔掉手里的东西,赶忙伏案写起了作业。尤其是家住咸阳市区的几个学生,是我经常敲打收拾的重点对象,后来他们和我竟成了不打不成交的兄弟关系,记得我结婚前的一个黎明,几个雪人背着茶几子、几把椅子敲门进来,原来是我咸阳的几个学生冒着漫天的大雪,抹黑把给我代卖的结婚家具送来了。

那个时候,我总认为,老师的威信建立在课堂上、建立在高超的教学艺术上。咱书教得好,课堂上总有笑声爆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每学期末举行的学生家长会上,在那个静谧的夜晚,我坐在讲台的破藤椅上,跷着二郎腿,叼着纸烟,谈笑风生间将学生家长训斥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学生家长中有厂级领导、还有不少厂里中层干部,但他们总是迎合着、微笑着,夸我把学生当自己孩子对待、得娃爱、教书水平高!现在想来,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学生家长水平高啊!

1990年,我离开教育战线后,我过去经常敲打收拾的学生依然对我尊重有加,视我为恩师,不少人与我有过密切的接触,他们现在也都50岁的人了,个个小日子过得都很幸福!我们之间的情感——此情可待成追忆啊!而我当时捧在手心、含在口中、经常表扬的学生,有的反倒再不招识我了。一切是非曲直,任由身后的轻风评说吧。

近日,和几位已退休赋闲的文友聚餐喝酒,他们原来的职业身份分别是局长、记者、校长、商人,都是功成名就的人物。商人说:“男不和酒作对,女不和衣作对。今天我坐东,两瓶定量,大家搧起喝。”大家说:“好!”我们边吃边喝边谈,海阔天空地胡聊,不知不觉地聊到了这个话题上,刚喝完一瓶,竟东一句、西一句,言无伦次得逞意识流状态。

商人说:回忆青少年时代,总有些诗情画意。刚才听了辛作家的故事,我认为,你过去小学被老师打、初中被同学打,应该是一种历练,知道了狼是个麻麻子,练就了你这一生具有了抗打击能力!你再看看现在,有些学生受了一点打击、磨难、坎坷、委屈,就自寻短见,寻求解脱,这都是过去日子过得太顺、家长溺爱的结果!他们不懂得“吃苦就是吃补”的人生道理!像这些温室里长大的苗苗以后走向社会,能栉风沐雨吗!

局长说: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位事业成功者发表的一篇文章,大致意思是:多亏当年老师一耳光把我打灵醒了,否则,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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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说:现实中,的确有一些个性特别顽劣的学生,属于核桃砸着吃的,所以,中国民间俗话有: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英国、法国教育法里有惩戒教育的条例,新加坡教室后边墙上挂着戒尺。

我说:打娃可以打屁股,可不敢一巴掌下去把娃耳朵打得听不见了。

局长说:人必须有所敬畏,比如:在家怕父母、在校怕老师、在单位怕领导、领导怕党纪国法等等,如果有人叫嚣着:我谁都不害怕!那这个人六亲不认、无法无天下去,离死也就近了。

记者说:中小学生正是小树成长胡发叉的年龄段,若不及时掰掉旁生邪枝,怎能长成参天大树!所以,我同意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的观点:不打不骂不罚是培养不出优秀孩子的!

商人说:老师与娃无仇无怨,老师又不是神经病,肯定是娃做下挨打的事情了,不打不行了,应该说,凡对娃要求严格的老师都是负责任的好老师!否则,怂管撂远,又不是自己娃,又不影响你升工资、评职称,绝大多数学生是好的,个别学生要学瞎,就让瞎下去,以后有公安局管哩!再说,现在中小学几乎全是女教师,也撵不上、打不疼、打不动娃娃了。唉,若师道尊严这面旗帜再不树立起来,若有一天,当学生或家长打老师,而得不到惩罚、也没人管、甚至成为常态的时候,那中国教育也就彻底完蛋了!

我说:文革中,把师道尊严批判了十年;改革开放后,把尊师重教喊了四十年,其社会效果反差之大,令人匪夷所思。

记者说:这是因为七零后之前出生的人们,身上多少还残留着一些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而八零后出生的人们,与中国传统文化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再说,现在干什么行业都要有资格证,唯有当父母,没有资格证,小学、初中毕业生,20啷当岁,到了年龄就结婚生子,自己还是个人格不健全的耍娃娃,咋会教育好娃嘛。我做过调查,凡后进学生,身后都站着一个不合格的家长!加之计划生育政策,家家都是一、两个娃,个个都是小皇上,金贵着哪!看哪个老师敢打娃!世道人心变了,奈若何啊!

局长说:社会环境决定社会意识,尊重老师,正视惩戒教育,这个初心怕是回不去了,这是一个社会话题,这是需要教育领导部门、学生家长以及整个社会需要反思的社会系统工程啊!

校长说:我们学校曾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在课堂上经常打起来,老师进行管教,家长来警告老师:我两娃打架,你不准管!之后,这对双胞胎兄弟凡在课堂上打起来,老师就将他俩拉到操场,要打继续打,老师先回教室抓紧上课。

记者说:这娃娃上小学时,家长和学校放弃了管教,这娃可能一辈子都是小学水平;在初中放弃了,一辈子都是初中水平。

商人说:放弃管教,就是看着娃往悬崖下跳呢,还不伸手拉一把么。被放弃管教的这些娃娃,有一部分很可能以后就是法院刑警的枪靶子!如果惩戒教育,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娃娃变坏,都不敢管了,都表示沉默,娃娃们以为沉默就是赞许,那中国教育大业将进入万劫不复的悲剧!再说学生杀老师的新闻,最多十天,也就没人再提了,国人是健忘的,整个社会思潮呈巨婴状态,这才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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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总之,孔夫子的“有教无类”更能体现人道主义理想。所以,不管瞎娃、好娃,学校老师都得严管,这是老师职业的良心,也应是家长和孩子们的福音。有老师告诉家长,给老师一份信任,还你一个人格健全的学生!更应该使孩子们明白:严管我的人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商人说:胳膊粗,去杀猪,胳膊细,做会计。其实,将全国这些打老师、杀老师的学生,集中起来,派到中东去当雇佣军,去建功立业,实现他们的价值,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也为国家挣些外汇回来,这也算是另类量才施用的好办法。

大家笑了:第二瓶刚喝了一半,就醉了,可胡说哩,醉话醉话!不说这个话题咧,太沉重了!

我便拿出刚请书法名家写就的一副对联给大家看:精神病人思路广,弱智儿童欢乐多。横批:此为老辛。

大家哗地又笑了,纷纷点赞:字写得好!一起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都说下午有事,起身散了。

(老辛在某校家庭教育报告会上的讲话提纲之一)

2020年1月28日星期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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