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跌跌撞撞地走進墓園,跪到了她爸爸的墳墓前。
泣不成聲。
在爸爸的面前,叩頭認錯。
“爸爸,是女兒的錯,如果不是我這些年執迷不悟地愛安浩,天真地以為他遲早有一天會想起我,重拾舊情,還誓死非他不嫁,爸爸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是我害死了您,害了鄭家,女兒是個大罪人……”
安浩,不是她認識的安浩,爸爸,已經被她害沒了性命,她的孩子,也沒了。
鄭薇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安浩說,讓她永遠消失,好,好,那麼她就如了他的願。
不過,在消失前,她怎麼都要為爸爸、為孩子出一口氣。
鄭薇掏出手機,給以前相熟的一個記者,打了一個電話。
將她要說的,都說了,然後,從包包裡,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小刀。
……鄭薇從醫院出走了,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連他給她的那張支票,都扔到了垃圾簍裡。
安浩接聽了主治醫生打來的電話,說她身體很虛弱,必須要快點把她找回來。
“就讓她去吧。”安浩手裡拿著筆,正要簽署重要文件,聽見鄭薇的破事,眉頭蹙了起來。
醫生都看不過去了:“安總,您太太她剛剛流產大出血,喪失生育能力了,您對她不管不問未免太過份了。”
安浩手中的筆,跌落到桌上。
“你說什麼?沒有生育能力了?你說的是鄭薇?”
為什麼鄭芸沒有告知他,他去看鄭薇,鄭薇也沒有說。
“對的,您太太,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鄭芸來到安氏,進入安浩的辦公室。
“阿浩,陪我去挑婚紗吧,我看中了一個款式,很性感很新潮的。”鄭芸嬌俏地撒嬌。
安浩甩開她的手,拿起西裝:“我現在沒空,你先自己去挑著。”
鄭芸很愕然,拉住他:“阿浩,你要去哪裡?”
安浩轉眸,正視著她:“我只讓你把她的孩子打掉,但我沒讓你弄得她以後沒有為人母的機會,芸芸,你太狠了。”
鄭芸恍悟,她冷笑了起來,將安浩攔住:“安浩,你現在裝什麼好人?你不是很恨鄭家嗎?把他們弄得生不如死,不是你的宗旨嗎?一步一步地走來,都是你精心策劃的,你現在怪我太狠?”
她逼視安浩,安浩面色沉了下來:“芸芸,讓開。”
“我不讓,我決不會讓你去找鄭薇!”
安浩一把將她推開:“她可能會尋死!”
“她死了更好!死了,就沒有人礙我們的眼了!浩,你一直都討厭她的,你現在是怎麼了?”鄭芸在他背後憤恨地喊。
安浩的身影僵住。
對啊,他為什麼要去管自己仇人女兒的生死?為什麼要去管一個不要臉地苦纏自己幾年的爛女人?
“浩,我們是同一類人,坐在同一條船上,你愛的人是我鄭芸,你很快就娶我進門,跟那個賤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不是嗎?”鄭芸上前,握住他的手,放軟態度地說道。
她看安浩沒有要再走的意思,主動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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