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五洲十門》/ 第一卷《血色南洋》005~006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亞洲都市傳說 | 第一部《五洲十門》/ 第一卷《血色南洋》005~006

97年的曼谷天際線,最高那棟即為當時排名全球第13的拜約克大廈

第五章

城市是一本打開的書

  從中可以窺見它的抱負

  一座城市的天際線

  永遠和它的野心成正比

  ——《四城記》

  誰掌握著這個世界最多的秘辛?位高權重的政府高官?神鬼莫測的情報機構?無孔不入的新聞記者?抑或恪守《保密條例》的國家檔案管理員?

  上述答案大差不差,但事實上除了他們,還有那些隱藏在普通人視野之外的秘密社團——譬如以史密森學會、美國建築師協會等為掩護的共濟會和以亞洲和平與發展理事會、願景基金會為觸手的七曜會,這些歷史悠久的秘密組織(影子政府)同樣是諸多秘辛的超級守護人乃至權威解讀者。

  ......

  小姐妹唐寧因為要去追偶像ASKA(飛鳥涼)的CONCERT TOUR ID巡演,火急火燎飛去了日本,而紅塵煉心的小天師張若水掏出隨身攜帶的三枚厭勝錢占卜一番後,毅然決定陪同有重要採訪任務的Rachel(胡瑩瑩)乘坐新航班機,從海市虹橋機場直飛中南半島第一大都會的暹羅曼谷。

  “Lara,你不是也挺喜歡C&A(恰克和飛鳥)嗎?為什麼不陪唐貓貓去東京?”長髮披肩的胡瑩瑩一邊拿不鏽鋼叉叉著新鮮可口的(機餐)水果,一邊隨口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安啦,你忙你的工作,不用操心我啦!六爻顯相,道爺我需要在星馬、暹羅這邊尋找些機緣,有可能給咱們的事務所找個合夥人也說不定哦......”短髮鳳目,眼中星芒隱現的小天師打趣道。

  同樣1974年生人的張若水和胡瑩瑩是從小玩到大的閨中密友,17歲時胡瑩瑩去紐約,三年時間在哥大拿了一個新聞學碩士和一個經濟學學士,畢業後拿到《BusinessWeek》編輯部的offer成為BW亞洲記者站的一名見習記者,工作還不滿三年的她即憑藉自己的熱忱和智慧——進階為東亞財經圈名聲在外的金牌作家。

  小天師張若水是個假小子性格,畢業於蘇黎世聯邦理工大學地球科學系(ERDW),在波士頓的一家礦業諮詢公司工作一年後便辭職窮遊世界,妥妥的揹包客達人一枚。個性乖巧,帶點兒小迷糊的唐貓貓比張若水和胡瑩瑩小兩歲,屬大龍的。

  唐寧五年前在常春藤盟校華夏留學生聯合會舉辦的一次buffet(冷餐會)上認識了胡瑩瑩,再通過胡瑩瑩認識了喜歡自稱“道爺”的臭屁神棍小天師,性格各異但彼此欣賞的三個白富美小姐姐可謂是一見如故,很快就成為了親密無間,幾乎無話不談的超級姐妹淘。

  ......

  “one night in Bangkok

  and the worlds your oyster

  (曼谷一夜,任你隨心所欲)

  ......

  you will find a god in every golden cloister

  a little flesh,a little history

  ......

  I can feel an angel sliding up to me

  ......

  I can feel the devil walking next to me

  (我能感覺到魔鬼正一步一步的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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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玉翻唱Murray Head《one night in Bangkok》的33轉黑膠唱片

  再有半個小時就要落地風情萬種,旅遊、商貿、夜生活全面超越首爾、臺北、星加坡的東南亞“璀璨明珠”曼谷了,做為八十年代流行音樂的忠實擁躉,有著一顆“老靈魂”的胡瑩瑩不禁輕輕哼起了英國歌手Murray Head(莫瑞-海德)那首膾炙人口的《one night in Bangkok》(曼谷一夜)。

  和張若水有所不同,胡瑩瑩對東南亞有著非常特殊的情感。胡瑩瑩的叔爺是國軍赫赫有名的驍將兼福將,30年前在南越做駐外大使的時候被對方特工安置了定時炸彈,結果陰差陽錯躲過一劫,後來北越方面接連六次暗殺均告失敗,“黎三哥七刺(殺)胡柏鈺”的故事在中南半島乃至整個東亞都稱得上一時傳奇。

  不僅親叔爺在南越做了多年駐外大使,大舅舅亦在南越、暹羅、菲律賓和日本做過十多年的外交武官,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在曼谷、馬尼拉這樣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裡奔跑過、徜徉過、驚呼過、歡笑過,就因為對華夏的熱愛,對包括迷人東南亞在內的魅力亞細亞的熱愛,美麗、熱烈且睿智的胡瑩瑩於兩年前在香江加入了亞洲和平與發展理事會,成為了亞太最大神秘組織“七曜會”分支機構“月曜”的一名外圍人員。

  ......

  “咳,咳!兩位小姐是去曼谷吧?好久沒有聽到這首《one night in Bangkok》了......不過呢,到了暹羅最好不要哼這首歌,當地人對這首歌還是很有些意見的。”鄰座身穿青色亞麻休閒西裝的雅緻中年大叔輕輕咳嗽兩聲,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好心提醒道。

  在歐美國家學習和生活多年的胡瑩瑩細細琢磨了兩下,就明白暹羅人為什麼會反感這首潮爆性感的老牌金曲了——歌詞裡時不時就流露出幾分戲謔的味道,西方殖民者對佛陀之都暨天使之城的輕忽態度和遊戲感覺在整首歌中表露無疑,雖然說這支勁爆老歌的旋律實在是太魔性!太帶感了!

  “謝謝您的提醒,我是《Businessweek》亞洲記者站的Rachel,我旁邊這位是天行者(國際揹包客的一種戲稱)Lara,很高興認識您。”

  胡瑩瑩的眼光很毒,她看出來隔著過道的這位中年乘客並非尋常之輩,更何況向來神機妙算的小天師張若水剛用肩膀輕輕地撞了自己一下,言外之意也是讓自己和這個華裔大叔攀談幾句,相互認識一下。

  ......

  “Rachel?你是在上個月《Businessweek》亞洲版封面文章《東亞新經濟啟示錄》的作者Rachel Hoo!oh,MyGod,我是新加坡淡馬錫私人投資控股公司的Mark,待會兒還得飛新加坡......不過你們要是在曼谷遇到什麼麻煩,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在暹羅那邊還有一些小小的私人關係。” 估計華裔中年大叔買的是海市—曼谷—星加坡的聯程機票,只見他打開上衣口袋裡裝著的精美銀色名片盒,掏出兩張名片分別遞給了胡瑩瑩和小天師。

  “Mark,司徒駿,這個名字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看到中年大叔名片正中間的“司徒駿”三個繁體漢字,胡瑩瑩智商高達130的大腦“CPU”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別想了,洪門龍頭老大司徒驥的親弟弟,國際排名前二十的地師(地氣宗師,風水師中之大威能者),真正的大佬級人物。”善於察言觀色的小天師似乎知道略略有些失神的胡瑩瑩心裡正在想些什麼,趴到胡瑩瑩的耳邊輕輕說道。

  怪不得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說到“暹羅那邊還有一些小小的私人關係”時居然流露出幾分霸氣,洪門全球總部在美國舊金山(和總部設在夏威夷的“世界洪門總會”不是一回事兒),坐館龍頭司徒驥是北美洪門十三堂的總舵主總大爺,3600萬海外華人裡頭的頂尖人物。

  司徒驥的弟弟司徒駿表面上聲名不顯,但在天師、地師等修行人的圈子裡,司徒駿和天師掌教張秋陽一樣是了不起的業務大牛,當然如果真要較起真來——還得說張若水的老爹張天師更聲名煊赫,更位高權重,也更受人尊崇!

  ......

  “司徒叔叔,我是臺北張家的張若水,我父親是張秋陽,還請您多多指教。”性子最是散漫的小天師對胡瑩瑩耳語過後,從商務艙座椅上站起身來,面向司徒駿弓腰稽首,深施一禮。誰讓修行者圈子裡最是講究“不敬高人有罪”,畢竟“機緣巧遇,太上無情”——到頭來失魂落魄的那個人很可能會是自己!

  “哈哈,原來是天師家的小老虎,對了對了,你週歲的那一年我還抱過你呢!都長這麼大了,察微洞玄,神光內斂,不愧是天師嫡長,確實名不虛傳......”其實坐在兩人鄰座的司徒駿一直覺得張若水頗具靈秀,聽小天師報出名號後才恍然大悟,感慨連連。

  天師修長生久視,地師修財侶法地。五百年前這兩者可謂是涇渭分明,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天師門人開始走出宮觀紅塵煉心,堪輿山形地勢,賺錢經商;地師一脈亦有人修習雷法金丹,以求遁入先天,得證長生。

  “Lara,算了,我還是叫你若水吧!有時間和Rachel一起來星加坡來玩,我未來半個月估計都會呆在星加坡,來之前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好安排車子到機場接人......”

  “好呀,好呀!那個,司徒叔叔,您認不認識擅長七曜尋龍術(七星地脈尋龍訣)的地師,我今年想找一個partner(拍檔,合夥人)在香江或鵬城開一間事務所,小侄昨晚六爻起卦,卦象說此人或應在暹羅、大馬一帶,不知道您了不瞭解暹羅那邊的地師情況?”

  “天師配地師,你這個想法有點兒意思!開業的時候可要記得通知我,我有時間的話也過去給你撐撐場面。”聽到小天師的期期訴求,老江湖司徒駿亦禁不住眼前一亮,一間事務所裡如果有天師、地師兩個主理人,那豈不是可以通吃九成以上的案子?!至於為什麼要找擅長七曜尋龍術的風水家,想必是張家的紫霄五雷正法和源自初唐皇室的七星地脈尋龍訣更契合吧?!

  “暹羅那邊最厲害的風水師是個日本人——島津忠清,他堂兄島津忠平是森氏家族(90年代初的世界首富)的御用地師,號稱‘亞洲最強風水家’!不過從沒聽說過島津家的人擅使七曜尋龍術,倒是檳城的林國銘最近在大馬做的風生水起,不過他所用的也是九星玄空風水訣,絕非你說的七星地脈尋龍訣。這樣吧,你這個事情我讓人仔細打聽打聽,過幾天等你到我這裡(星加坡)的時候應該就會有準確消息了......”

  和司徒駿這樣博聞廣識的雅痞大叔聊起天來愉快非常,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揮手作別前輩大咖司徒駿,提著行李箱,在曼谷廊曼國際機場候機樓雨廊外側,坐上了曼谷香格里拉酒店派來接客的白色豐田大皇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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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香格里拉酒店身著傳統泰式服裝的Doormen(門僮)

第六章

六合之外

聖人存而不論

六合之內

聖人論而不議

——《莊子》

在CHI(氣)Spa 做完水療出來,神清氣爽的小天師和胡瑩瑩回到了位於酒店八樓,有著濃郁泰式風情的豪華閣(Horizon Club,行政樓層)816客房,只見仰躺在窗前長沙發一側的小天師雙手抱頭,兩隻玉足交疊起來搭在床沿上一晃一晃,十分的愜意。

“和你們這些資本家小姐一起出來就是爽利,好吃好喝好享受,我平常住的YMCA(基督教青年會)國際旅社跟這裡一比簡直弱爆了......”小天師張若水悠然開啟了吐槽模式。

“你個小富婆還好意思在我這裡哭窮?你馬上就是身家千萬的事務所大姐頭了好嗎?Lara,事務所的生意你可要認真對待哈,我可不想讓我的血汗錢到最後給人打了水漂!”將一頭烏黑長髮結了個大馬尾的胡瑩瑩盤腿坐在長沙發的另一側,手裡拿著一瓶剛剛打開的Perrier(皮埃爾)天然氣泡礦泉水。

“怎麼可能?!我這次真的打算好好做一番事情,這兩年東奔西跑的走了大半個地球,也幫人解決了一些Psi(parapsychological,超心理學,超自然現象)方面的問題,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坐堂地師,我保證咱們的事務所接一個案子成一個案子,不比‘蘇記’賺的少......” 做為根紅苗正的玄門小天師,再加上胡瑩瑩、唐貓貓兩位投資者的人脈關係,張若水對規劃中的天地事務所的未來發展很有信心,至於蘇向峰嘛,其人乃是香江一等一的風水事務所“蘇記”主理人,賬下的能人異士不在少數,在兩岸三地乃至整個東南亞都是赫赫有名。

小天師張若水智商高情商更高,智商不濟就不可能在地球科學專業排名世界第一的蘇黎世聯邦理工拿到ERDW學位,情商不夠就不可能在兩年之久的環球揹包苦旅中披荊斬棘,磨礪道心,雷法精進。

胡瑩瑩、張若水、唐寧三姐妹無一不是出身優渥的聰慧豁達之人,按照三人協議規劃:張若水出資30萬港幣佔“天地事務所”36%的股份,胡瑩瑩、唐寧各出資40萬港幣分別佔18%的股份,剩下的28%股份預備全部留給年內加盟事務所的地師合夥人。

希望這一次真能如小天使所願——在熱情如火的東南亞找到那個與“天地事務所”有緣的 X先生(女士)吧!胡瑩瑩仰頭喝了一小口Perrier綠瓶氣泡水,心中思忖道。

......

兩個人聊著聊著,又談論起了暹羅與眾不同的人妖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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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羅的地理形狀和貝隆蠔極其相似

“頭一次聽說Ladyboy(人妖)是因為暹羅特殊的地脈風水所造成的,你那個司徒叔叔可真有能耐!你不覺得這種說法有點兒牽強附會嗎?” 掩嘴輕笑的胡瑩瑩顯然對雅痞大叔司徒駿今天下午在飛機上關於暹羅人妖成因的言論很是不以為然。

“Rachel,虧你還是個財經作家呢!我覺得司徒叔叔說得很有道理!暹羅(北部、中部的主體部分,不算南部諸府)的地理形狀和西歐人喜歡吃的貝隆蠔太像了,Oyster(生蠔)的生殖器官既能產生精子又能產生卵子,在暖流中變身雌性,在冷水裡變身雄性!這種神奇的生物的確能夠根據環境需要隨時轉換性別......”如果說唐貓貓唐寧是音樂詩人ASKA的小迷妹,那麼通過半個小時的愉快交談,小天師張若水也儼然成了星島地師司徒駿的小迷妹。

“我很懷疑他是聽到Murray Head的那首《one night in Bangkok》,臨時起意編出來這麼一段故意逗我們開心的,畢竟第一句歌詞就是‘“one night in Bangkok,and the worlds your oyster(生蠔)’,要知道‘The world is my oyster’(世界是我的珍饈,意思是這世界可任我隨心所欲)可是莎翁的著名金句哦......”博覽群書的胡瑩瑩咯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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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們的Rachel就是聰明!司徒叔叔的說法嘛,三分真七分假!暹羅此處乃坤屬玄陰之地,陰柔至極,致使本地男子從小就很容易出現女性化傾向,再加上六、七十年代數十萬計的越戰美軍長期駐紮暹羅,而當時的大多數暹羅人都很貧困......諸多因素層層疊加在一起,才造就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暹羅Ladyboy。”行走全球紅塵煉心的小天師很是唏噓道。

“對了,今天晚上帶你去看最原汁原味的Thai boxing match(泰拳比賽),一會兒咱倆先到盤古銀行取幾萬銖現金出來,看拳博彩兩不誤......”起身去房間Minibar摸了一瓶黑牌Jonny walker小酒版的小天師興致勃勃地說道。

1997年的暹羅銀行儲蓄年化收益率高達12%,妥妥的亞太第一,在唐寧的攛掇和胡瑩瑩的精算之下,張若水90%、胡瑩瑩70%的個人存款都以現金形式存放在暹羅盤古銀行,兩個人的戶頭加起來總共有460萬泰銖(約合18.4萬美元)。

“明天中午我們去銀行把所有的泰銖兌換成美元,暹羅三大商業銀行的長期借貸級別前段時間剛剛被穆迪從A2下調到A3!對咱們兩個盤古戶頭裡的money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胡瑩瑩眉頭微蹙著說道。

......

【未完待續】

天師、地師、巫師、法師、魔師漸次登場,陰影中掌控乾坤的五洲十門即將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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