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大門,這樣邁進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北京故宮。

雄偉故宮,端莊磅礴,那是祖國文化與歷史的永恆。

故宮不讓乘車進去,全世界的元首都要遵守。故宮也不能偷摸進去,當年八國聯軍摸進圓明園,瘋搶各種財寶。但他們不敢進故宮,1860年10月18日,英法聯軍首領額爾金和格蘭特命令3500人衝入圓明園,縱火燒燬了有著“萬園之園”稱號的圓明園。為何,他們不敢對故宮下手。

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故宮裡顯得神秘而安靜。這樣的情景,只有故宮內的保安可以欣賞,外人不可能置身其中,當然,小偷除外。

故宮大門,這樣邁進

故宮很有個性,在全國旅遊景點都向軍人和退役軍人免票的情況下,故宮堅持收費。小年之日,故宮輿情洶洶。面對空前信任危機,故宮閃爍其詞,無可奉告。

這些事不重要,軍人待遇提高了,自己掏錢應該也可以參觀得起,再說裡面人那麼多,誰又認識你。老年人想了解一下以前的皇宮文化,可裡面人太多,只能孫子揹著看,這就是皇上的感覺。假如不來故宮擠擠,孫子能揹你幾回。

故宮每扇門,都藏著通向歷史的秘徑。誰進去故宮都行,可是千萬別把《千里江山圖》丟了就行。這是王希孟18歲時作品,也是唯一傳世的作品。歷史上此外再沒有關於他的記述,不久便英年早逝。

紫禁城似乎永遠都有一些讓自己無法看透的事物。那是一些在時間中消失的事物,是已然破損的時間,就像維納斯的斷臂,只存在於古代的時間裡,今人永遠無法修補。

我在故宮修文物是這麼介紹的,多年前某個春日的黃昏,他第一次踏進位於紫禁城內廷外西路的慈寧花園。這裡荒草沒過膝蓋,香爐銅鏽斑駁,它們似乎都彰顯著這裡的荒涼。細看之下,草上浮動著一層粉白色的無名花,隨風搖擺,如夕陽的流光。在一片荒草的海洋裡,臨溪亭如一條不沉的彩舟。工作人員說:“這座園子大概已經300年沒有男人進來了。”

不知道是否有女人進來,比如開著奔馳進來照相。花朵映照著她們的美麗,也見證著歲月的無常。這時候我發現,人和人其實是有隔膜的。有些人喜歡有趣,有些人喜歡無趣,這種區別看來是天生的。

當然,每個男人都愛自己的媳婦,你拿媳婦當皇后,你就是皇上,你拿媳婦當公主,你就是駙馬,想去故宮撒歡,可以嗎?我們都渴望像泰坦尼克號一樣的愛情,但那麼大的船又有幾艘。甭提泰坦尼克號了,就是京A的車,北京普通人家兒有這車牌的還真不多。

深宮冷院,故宮有很多“未開放區”,這是不允許進的,不僅是法規,還有道德律,還有一個民族倫理的三尺神明。假如一個隱秘消失,就會有更多‘隱秘’浮現,就像日升月落,草長鶯飛,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每個王朝和每個人都有一部分活在自己所在的環境中,這一部分是不會死的,它會保存在那裡,讓後世的人看到。

故宮大門,這樣邁進

故宮的建築、古物及其背後的文化是一個民族淵源,不能隨便地闖進去看,要有一種膜拜,不是對皇權,而是敬天地。乾隆花園的一處設計,可以追溯到《蘭亭集序》;故宮雨花閣的制式,與相距萬里的西藏阿里託林寺如出一轍。

那些自稱“大師”的人只要到故宮,就會底氣頓失。目空一切、小人得志式的顯擺,不能表明一個人的強大,而恰恰體現一個人的猥瑣與虛弱。王小波曾說,假設有一個領域 ,謙虛的人、明理的人以為它太困難、太曖昧,不肯說話,那麼開口說話的就必然是淺薄之徒、狂妄之輩。這導致一種負篩選:越是傻子越敢叫喚。

你看著人家吃白菜,你在那吃肉,你沒有義務分給別人一塊,但是你儘量別吧唧嘴,這是一種善良。看見一群人在故宮門前擠來擠去,你卻一人享受偌大宮殿,你沒義務帶我進去,但你儘量少曬兩張照片,也是一種善良。

對歷史的尊敬從來就不是出於真知,而是因為想象中歷史具有的魔力。我認為,歷史文物的魔力就是統治神話的魔力。李自成登基那天為什麼沒有選擇太和殿,威名四海的軍機處為何會設在隆宗門和乾清門之間那排不起眼的板房。

去了故宮,最好不要倚著豪車,在這裡,你什麼都靠不住。站在太和殿前坑窪不平的廣場上,仰頭看天空被四周的宮殿勾勒出起起伏伏的天際線,那一刻會想到歷朝歷代不知有多少人在這裡驀然駐足,仰頭望天。

在用600年時光打磨出的紫禁城,年輕世俗的心要慢慢沉落下來,進入一種很靜的狀態。這種靜,就是故宮自帶的氣場。

活在世上,不必什麼都知道,只知道最好的就夠了。這些文字非常凌亂,說多了難過審核關,作品的價值不在於說透,在於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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