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輕拈步伐,背上隨身的道具,向後山純美的天地,無爭的鳥鳴及遊蕩無垠的雲天純然而去。
小徑鋪滿一地的枯黃,陣陣的竹香味沁鼻而來。我凝視著四君子的竹節,依然翠綠軒昂的矗立向天的一方,伸進雲層的懷抱。
或許現在的紅塵俗事,人們早已忘了何謂四君子,如何描述、如何說寫了。名牌取代了名書,現實超越了情感。名利控制著本是善良的人性。梅蘭竹菊成了金權名利的招牌。這是如何的延遞與怎樣的傳承。
時間的溪流,像一支無聲的歌,歌聲不在清脆悅耳,流水不再清澈明晰。大地在控訴、流水在怒吼,是自然的反撲,是惡業的盈滿。代代備有才人出是,歹竹出好筍或好竹出歹筍呢?望著無比亮節的竹林,我沉思、凝注、無語。
穿過竹林,延著小徑,踩著唏唏嗦嗦的落葉,是陣陣的脆烈聲,敲響那沉埋底層的魂蕩,撞出懸針的飛刺,刺向那時空穿梭的過影,亙古恆今,鳴鐘撞鼓。蕩蕩飄流在無垠的星河,歸向太虛回至塵土,生了又滅,滅了又生。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我常與大自然為伍,傾聽它們的歌誦,細吻它們的髮絲,舞在娑婆的蝶變,激出浪濤的雪花,唱奏出絲綢的天籟。大自然的美,美在西子棒心不效東顰,巧奪天成不假虛華。
一株生意盎然的牽牛花,依偎著百樹、葉竹織出一串串、一排排的幽簾,在夕陽的澄光底,襯出動人的簾幕,那是一簾的幽夢,是剛柔並濟的依附,是共生求融的生命意趣。
滿山翠野,遍處皆是,那是不起眼的野花野草。卻是韌性極強 生命力極旺的山中植。雖然它是那麼卑微,卻是開出朵朵粉紫脫俗的質氣,美的細緻大小勻稱。我偏愛它又疼惜它。
記得二十年前從後山摘回幾株,植於院內,不到一年時間,爬滿整座牆籬,開出千百朵的牽牛花,好美好美。鄰居都讚賞它的花紫及優雅,後來因某種因素而結束牽牛花的栽種。
延著小徑望著松竹來到山頂,芒花開滿了山徑也佈滿了溪河,在這秋冬的季節。芒花是秋的代名詞。
從小我就喜歡小花,為何喜歡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慢慢長大我發現它的特質與我人生有著莫大的生命際遇。
荒山野地、溪邊、河旁、墳丘、牆角院落不起眼的地方,不肥沃的土地,都有它生存的依著與隨緣的認命。


或許我的家境成長背景,人生轉折與人格特質,有著與它不可分割。極其相似的特質,所以從小喜愛小花吧。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我只需珍惜當下的美景與品味當下的就境,無需感傷不必痛懷。
今日的夕陽是為明朝的鋪陳。日日有夕陽、朝朝有晨曦,這是人生的態度無常的思維。
追逐夕陽的西沉,仰頭回望,白月已高掛半藍的東方。不知是月追太陽西下或太陽接引月出山。是時間無常瞬逝的轉變或老老蒼傷的容顏。


我踏著輕快的步伐哼著小曲,唱著鄉間小路,手擰著相機。滿意的伴著夕陽回到曾屬於我也不屬於我的無塵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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