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烤紅薯的老頭

我幾乎每天下午從延安南橋往返火車站方向往返走一趟鍛鍊身體,路過延安市醫院大門口,汽車出出進進,人流不斷,大門口收拾的相當整潔。當你往過走時一股烤紅著香味撲鼻而來,很是誘人,門口的右側放著一個小三輪摩托車,車上放了一個用舊油桶改裝成的烤紅薯箱,跟前站了一個弓著腰的老頭,由於他常年被風吹日曬,一臉蒼桑,稀蔬的長了幾根頭髮,身上穿的衣服和烤出來的紅著顏色相差無幾,他在緊張的觀望周邊的動勁,隨時在看城管執法隊員是不是來了,一但過來好馬上逃走。有一次我看到城管的巡查車閃著燈向老頭方向開來,老頭麻利的發動了摩托車,向逆行方向猛一個衝刺,和巡查車擦身而過,非常驚險的躲過了一罰,巡查車沒停走了,老頭的摩托車荒亂中碰在馬路道沿上逼滅火了,但老頭下來還是緊張的張望著,當確認城管執法車已經走遠了,他才長出一口氣,怎麼把摩托車發動起來再回到原來的位置,這一舉動讓我很是驚呀,就上前問他,你勵海了,多大年令了?老頭還處在緊張狀態之中,半天才有氣無力的告訴我他七十六歲,當他報這個七十六歲,引起了我進一步瞭解老頭情況的興趣,人活七十古來稀,七十六歲玩這麼危險動作更稀奇,決定和老頭啦一啦,瞭解老頭的內心世界。

今天我照常去散步,老頭仍然在哪堅守,正好此時也沒人買,我湊過去和老頭啦了一會,他是陝北清澗縣郝家墕村人,來延安已多年,有六個孩子,生活都不好,還得自己掙的吃,我問老家公家不管嗎?他說:管了,一月給一百二拾元,根本不夠吃,我說那是,要是住在老家,種上點地就差不多了,他說:老家沒人住了、沒法住,我問你紅著多少錢一斤買的,烤熟後每斤賣多少錢?他回答:每斤買時二元多,二斤生的烤出來有一斤半,每斤賣八元。利潤可觀,我又問?那你還準備幹多久了?他說幹到自己不得動為止。我聽他這一說後感覺到老頭真是個老愚公精神啊!今天和老頭的啦話,使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七十六歲老人啊,確實該享福了,但他卻不能,成天為生存擔心挨凍的堅持賣烤紅薯,而且還要和城管隊打游擊,他這種老黃牛精神可敬,他過著終日在風吹日曬,緊張中求生存的的生活。本來生了六個孩子應該是老有所養,他劫不能,六個孩子養活不了一位年邁的老人,弱勢群體這麼無助。但他能在這個地方生存多年,說明他是一位生活堅強還會打游擊,二是城管給他留有同情的生機。

我安慰老頭,今天是週五,這會五點多了快下班了,城管隊不來了吧!老頭說:不保險,然後他繼續在張望著。

2018.9.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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