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白土,還有一個悲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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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白土,還有一個悲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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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白土,還有一個悲壯的故事


作者簡介:張寶華,河北淶源縣人,現居武漢,自幼喜歡文字,有詩歌、故事、小小說散見報刊。紙媒沒落後,筆耕不勤,十餘年鮮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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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沒有塗料之前,淶源人都用白土兌水,攪拌均勻後粉刷牆壁,提起白土,還有一個悲壯的故事。


北宋年間,太行山一處懸崖上,有個二十來戶的小村莊,村民們都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有一天,一對中年男女來到了這裡,男人英氣逼人,女人溫柔婉舒,挺著一個大肚子。男人找了村裡的頭人 ,說夫妻倆在別處投親不遇,想在這裡定居,並拿出來一些銀兩,作為對村人的答謝。


頭人和村民商議後,同意夫妻二人留了下來,他們用多餘的錢買了一所舊宅和兩畝薄田,就算是在此安居了。


男人叫白赫,幾個月之後,夫妻倆有了一個兒子 ,取名白圖,白圖自小聰明過人 ,跟著父親習文練武,熟讀兵書,還練就了一身翻巖走壁的好本事。一轉眼,白圖長到了二十多歲,此時正值宋遼開戰,幾次他想從軍報國,白赫都說他羽翼未豐,拒絕了。


這日白圖悶悶不樂,沿著村後的懸崖攀爬而下,到了崖底後搭弓射箭,獵殺了兩隻野兔後,掏出隨身攜帶的《孫子兵法》,坐在樹下看了起來。他正看的入迷,感覺身邊圍了幾個陌生人,一抬頭,見一個體態魁梧的壯漢用外地口音和他搭訕,套出他想從軍時,壯漢不屑地說:“年輕人有抱負是好事,但不能紙上談兵。我考考你,如果你有真才實學,我可以做個引薦人。”白圖很高興,說你儘管放馬過來,文的武的隨便挑。


壯漢環顧四周說:“比如,我是說比如遼兵佔據了廣昌(淶源) 我們想來一次偷襲,殺死他們的首領,無奈左右兩邊的要道都有重兵把守,怎樣才能進入廣昌城?”


提起白土,還有一個悲壯的故事


白圖得意地一笑:“就這小問題還想難住我?你說的兩處要道我知道,那裡確實防備森嚴。看到我身後的懸崖沒?只需備些長繩與鉤索,攀巖而上,便可直奔廣昌。”


壯漢哈哈大笑:“果然是可造之才,他日相逢,我一定引薦你進入軍營,就此別過。白圖中午一到家,就和父親誇耀遇到陌生人的事 ,白赫先是面色一沉,轉爾一笑說:“圖兒,你等一會兒,我有事交待。”


沒多大功夫,白赫從內室走了出來,把一封信交給白圖:“你已經長大成人,既然有報國之心,我也就不攔你了,廣昌縣令楊忠是我的故交,你把這封書信交給他,他自會安排的,你報國心切,就趕緊出發吧。”白圖喜出望外,跪別父母之後,急急趕往廣昌。


白赫急忙找到頭人,說不久將有遼兵來犯,他在這裡應敵,讓頭人帶領村人趕緊找地方避禍,等宋兵趕來後再回村。頭人將信將疑,但關係到一百多人的性命,還是寧可信其有,把村人召集起來,說明情況後,帶領村民避禍去了。


白赫把夫人交給頭人照顧,手持青鋒寶劍,沿著村後的懸崖巡視,明月高懸,將近子時,不時有鐃鉤撞擊樹幹的聲音 ,白赫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利劍在手,只要發現樹幹有鐃鉤,他便一劍將鐃鉤上的繩索斬斷,空寂的夜空中,迴盪著一聲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村後的懸崖有一里長,任憑白赫來回奔跑,依舊有一百多遼兵爬了上來,他們手揮冰刃,殺氣騰騰衝向白赫,為首的,正是白圖看到的精壯男子。老英雄毫無懼色,手握寶劍奮勇殺敵,無奈寡不敵眾,加上年紀偏大,斬殺了二三十個遼兵後,自己也倒在血泊中,英勇殉國。


提起白土,還有一個悲壯的故事


精壯漢子眼見只是一個老者讓自己損失慘重,不由得火冒三丈,命令部下放火燒村,一時間火光四起,把崖頂照的像白天一樣。就在遼兵肆意妄為時,宋兵從天而降,包括精壯漢子在內,遼兵遼將死得乾乾淨淨。


原來白圖和父親炫耀的時候,白赫便猜到那些陌生人是遼國的奸細,他讓兒子交給楊忠的引薦信,就是要楊忠派兵抗擊遼兵。白圖得知真情後,急急帶兵回來營救父親,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望著父親血肉模糊的遺體和被燒燬的村莊,白圖悔恨交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氣絕身亡。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噴出的鮮血沒多久變成了白色,焦土上如同落下了雪花。


接著白圖的身體瞬間粉碎,變成了一堆白土,受他的傳染,周圍的黃土也開始變白。村裡的頭領帶著白圖的母親和村人回來了。老太太痛不欲生,說白圖化為白土是因為內疚,他是想讓被煙火燻黑的牆壁變得乾淨、漂亮。


在宋兵的幫助下,村民很快重建了家園,他們用白土兌水粉刷牆壁,讓房屋變得更加明亮。因為白土是白圖的身體所化,所以大家都稱之為白土,漸漸地忘了白圖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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