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镇远古城之行:走进古城的“歪门邪道”


镇远古城,位于贵州黔东南州镇远县境内,舞阳河以S形蜿蜒穿城而过,四周皆山,北岸为旧府城,南岸为旧卫城,两城池皆为明代所建,镇远古城既拥有凤凰古城的山清水秀,也有周庄的小桥流水,清朝民族英雄林则徐在《镇远道中》一诗中曾这样描述这里的山川和地势:“两山夹溪溪水恶,一径秋烟凿山脚,行人在山影在溪,此身未坠胆已落”。而镇远的历史,则需要从它的屋舍巷道来讲述。

历史的镇远是“湘楚”入滇黔的重要通道,也是我国中原西通缅甸、印度等南亚国家“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如此一座以“以军兴商”的城市,多种文化在这里交融,前来经商的商贾大户的深宅大院便修建在北岸府城之内。沿着北岸旧府城的步行街步行不久,便能看到各种巷子的标志牌,沿着巷道一直走,便进入了具有镇远特色的“歪门邪道“。

镇远的古巷不像城市里的古巷一般循规蹈矩,四平八稳,而是大门都不会与小巷平行或垂直,小巷也决不与大厅院落正对。而是有意地将门的朝向转一个角度,斜斜地对着街道,继而形成一种“歪门邪道”的建筑风格,主要是因为这里曾是众多商贾居住的地方,商人讲究风水,“歪”与“斜”是遵从“风水先生的说法:“以南为尊”是一种富贵之相,又能“财不露白”。


“歪门邪道”的古民宅主要集中在石屏山下,从东至西,有四方井巷、复兴巷、仁寿巷、冲子口巷和陈家巷等。拾级而上,信步闲游,古巷依山就势地随着地形的变幻蜿蜒盘旋而上,悠长的巷道,高高的院墙,夜幕时分,行走于此,一不小心就被层层叠叠错落的石板路迷惑。

古巷道由石板铺就而成,台阶一层接一层,巷子两边是老房子,一部分是青砖瓦房,有的是木制结构。走进古巷道,贴近极具沧桑感的墙壁,就好像是穿越旧时空隧道,听这些老房子在述说着古老的故事。这些古宅的门楣上都有匾额,匾额上均有文字,如“西台世系”、“封唐台泽”、“良弼名家”、“义门陈宅”等,这些命名均暗含了宅子主人的家族历史。

具有典型的“歪门邪道”的民居代表则是位于复兴巷的傅家大院,傅家为清代镇远富户,有裕盛老行、泰昌鑫行等四大行,铺面众多。后因为土匪冲进城内将傅家仓库烧毁,为赔偿商户存于仓库中的货物,傅家卖田卖地卖仓库,散尽家财,事后,傅家看淡名利,再也没有经商。但家族这段不逃避、敢担责的兴衰往事,一直在古城中流传着,潜移默化影响着古城人在人生十字路口的选择。可能是临近春节,我到访的时候,这座民宅并没有开放参观。


在古巷深处,还有古井石坊深藏于此,古井中最有名的便是四方井,属乾隆时期的古名井之一,因井口为正方形而得名,井壁和井底均用大块青石镶砌而成,听这里的老人讲,此井有史以来无论怎么闹旱灾,从没干涸过。因此也有当地民谣曰:“四方井,井四方,四方井上看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万岁爷,爷万岁,万岁爷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于镇远的独特地理位置,加上经济的不断发展,很多商人看到了商机,于是纷纷在镇远设立会馆,冲子口巷里的两湖会馆原是清光绪年间一品大员覃培军的私宅。在其迁往谭公馆后房屋被湖南、湖北商人买去,成立了两湖会馆。两湖会馆运用贵州特色的手工雕刻工艺,是典型的四合院结构。

如今保存完好的古宅大多改建为客栈、茶馆、餐馆,临近春节,很多古宅也紧锁大门,谢绝游客的参观,当然此刻的古巷游客稀少,也显得更加幽静。如果你来镇远古城,看完古城的夜色,一定要留足时间来探访这些“歪门邪道”,当你走完古城的街巷,你就会进一步读懂这座具有千年历史的贵州边陲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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