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嫁人,21歲把深愛過的丈夫送進監獄,27歲跟人私奔,她逆襲了

嫁給惡魔的喬妹

“阿峰又打喬妹了。”

“這次打得特別狠,對著肚子踢了好幾腳。”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打死。”

聽到有人議論喬妹,7歲的我扔下手中的玩具,興致沖沖地跑去看熱鬧。

喬妹家大門緊閉,門口圍著一群人。門外的人小聲議論著喬妹被打的事,但沒有一個人敲門制止。

我看見有個小孩趴在木門上朝門縫裡看。於是我也從人群裡擠進去。

從狹小的門縫中,我看到喬妹披頭散髮地躺在地上,身子蜷縮著。陳峰站著,居高臨下看著喬妹,他不僅對喬妹惡言惡語,還時不時抬腳踢向她。

我看得心驚膽戰,終於知道喬妹平日裡鼻青臉腫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峰啊!媽求你了,別打了。”陳媽隔老遠就開始哭喊,她從人群裡擠進來,拿出鑰匙顫顫巍巍地開了門。

“你想要錢,媽給你,別打喬妹了。”陳媽在她兒子面前跪了下來。

人群裡發出一陣唏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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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凶神惡煞地朝門口看了一眼,看熱鬧的人識趣地散了去。當時我離得太近,眼神正好和陳峰對上,嚇得我一個趔趄退出去好遠,待我再站穩,感覺兩腿發軟。

陳峰面目猙獰地朝他母親怒吼:“有錢幹嘛不早拿出來,每次非要等到我發脾氣才拿。”

陳媽唯唯諾諾地把一沓錢遞過去。

陳峰一把抓過錢,然後出門騎上摩托車,轉眼就消失在村口。

陳媽把喬妹從地上扶著坐起來。她抹著眼淚苦口婆心說:“孩子,你和他離婚吧!。”

喬妹沒有講話,她把頭埋在兩腿中間,渾身顫抖。

看熱鬧的人不知不覺又聚了過來。這次陳峰不在,他們開始大聲地議論。

有人說陳峰這樣的行為該坐牢,還有人說,陳峰這麼急切地想要錢,一定是拿去吸.毒,有毒.癮的人才會這麼沒人性。

這些左鄰右舍,大多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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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的父親,在陳峰兩歲的時候,出海捕魚,遇上臺風,再也沒有回來。後來,陳媽沒有再嫁,但和村裡一個接濟她的老光棍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一輩子唯唯諾諾的陳媽會教育出陳峰這樣不忠不孝的兒子,大家都始料未及。

陳峰沒有正經工作,常年混跡賭場。

在別人眼裡,陳峰就像一個惡魔,他是所有人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也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禍端。

他能娶到喬妹,也是大家意料之外的事情。

喬妹懂事乖巧,陳峰桀驁不馴,兩個天差地別的組合,最終讓喬妹在這場婚姻裡吃盡了苦頭。


遇上惡魔那天,他救了她

喬妹嫁給陳峰那年才19歲。

喬妹是家裡的長女,家庭負擔重,早早輟了學,在小城的某個餐廳打工。

陳峰身邊有一群和他一樣不務正業的男孩。小姑娘禍害了一波又一波。

有次去吃飯,陳峰看上了可人的喬妹,後來就成了那家餐廳的常客。

喬妹深知和陳峰不是一路人,對他避之不及。她的躲避,讓他覺得在兄弟面前顏面盡失。為了挽回面子,他發下毒誓,要在一個月之內,讓喬妹心甘情願跟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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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省房租,喬妹的房子租在偏僻的城郊。她上班的路上,每天都要經過一條人跡罕見的小巷。從小在農村摸爬滾打的喬妹從來都不怕黑,但身為女子,天生嬌弱,她怕有居心不良的歹徒。每回經過那條巷子,她心底都會發怵,但為了節省時間她心存僥倖,不願繞道。

有一天晚上,喬妹像往常一樣,打掃完衛生,換下工作服,就匆匆踏進小城的夜色裡。

那條小巷還沒走到一半,她就隱約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她不敢回頭,只有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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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她準備回頭看看情況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兩個男人。

在黑暗裡,喬妹看不清他們的臉,但能聽到他們不懷好意的笑聲。

喬妹轉身拔腿就跑。

但她撞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

“這個妞真不錯。今天我先上。”

“哈哈,行,有妞上就不錯了,先後有什麼關係。”

“看這清純的小臉蛋,應該是個處。”

三個男人把她圍在中間,嘴裡不斷說著汙穢的言語。

喬妹的心像是沉入了海底,她只覺得渾身冰冷,嘴唇哆嗦了半天,終於問出一句:“你們要幹嘛?”

“哈哈!幹嘛,幹你啊!”

“我給你們錢,放過我……”喬妹無助地祈求。

“哈哈,老子不缺錢,老子缺的是女人。”為首的男人聲音猥瑣。說著他讓另外兩個男人鉗住了喬妹。

他的手,伸過來開始脫喬妹的褲子。

喬妹試圖嘶喊,但很快就被捂著了嘴,無邊無際的絕望瞬間包圍著她。

整個城市像是沉睡一般的寂靜,耳邊只有幾個男人淫蕩的笑聲。

“你們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呵斥聲,打斷了這一幕不堪的行為。

“別多事!”

“老子今天就多事了。”喬妹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但她還來不及多想,幾個男人就扭打到一塊。

在廝打的過程中,喬妹認出那個捨命救她的人是陳峰。

喬妹原本可以跑的,但看著陳峰寡不敵眾。於是摸索了一塊石頭,朝著其中一個男人砸過去。

隨著一聲慘叫,喬妹看見那個人捂著臉,尖叫著朝巷子一端跑去,緊接著另外兩個人也迅速離開了。

巷子裡只剩下傷痕累累的陳峰,和兩腿發軟的喬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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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英雄救美的行為,讓喬妹開始對他刮目相看。

小巷那件事情發生後,喬妹是想報警的。但陳峰說,就算報警了,警察也不一定能抓到他們,而且這種事說出去,對喬妹的名聲可能會有影響。以後,他會每天護送喬妹上下班。

喬妹覺得陳峰不僅為人正義,考慮事情還很周到。她聽他的話,也接受他當她的護花使者。

喬妹和陳峰很快就在一起,從戀愛到結婚,不到半年的時間。

婚後,陳峰依然不務正業,但對喬妹算是溫柔的。

因為家裡收入基本靠喬妹在餐廳忙活的那幾個錢,日子過得很拮据,但喬妹覺得有情飲水飽。

惡魔就在枕邊

小城很小,兜兜轉轉就那些人,轉個身,可能就會碰見幾個熟識的人。

有一天,喬妹走在路上聽到一陣放蕩的笑聲。

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的!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喬妹還是一下子就聽出,那個人就是曾經在巷子裡試圖強姦她的男人。

當她尋找聲音來源的時,看到了陳峰的身影。

陳峰和那個男人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

喬妹瞬間覺得渾身冰冷。

陳峰和那個男人也看見她了。

他們的笑容,在看到她的瞬間,凝固在臉上。

喬妹確信了自己的懷疑!

喬妹試圖假裝沒有認出那人,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喬妹的噩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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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不由分說地把她拉回家裡,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自己精心偽造的英雄形象破滅,他動手打了喬妹。

那是第一次,往後,又打了無數次。

喬妹想過離婚,但他威脅她,如果敢離開,那就殺了她。

喬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每天精神恍惚,最終辭了工作,她回到農村,跟著婆婆種起了莊稼。

陳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城裡回來,每次,見了喬妹,對她非打即罵。

原本只是不務正業的陳峰,也就是在那時候,被村裡人冠上“惡魔”的名號。

喬妹有身孕後,陳峰突然就變了許多,他出去找了份工作,朝九晚五地上起了班。打喬妹的次數也少了許多,即使有時候動手,也會避開肚子。

“我家阿峰很愛這個孩子!”小腹微微隆起的喬妹,有次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一臉幸福地說了這句話。

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眼角還未褪去的淤青,看著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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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一直認為,一個男人,只要不打女人,那這個女人就是幸福的。

在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們村子周邊的地被徵收,要建工廠。一夜之間,徵地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

村子裡所有人都希望自家的土地能被徵用。

那段時間,原本貧窮但一直和諧的村子,突然變得雞飛狗跳。

兄弟妯娌之間為了父母的一點地爭得面紅耳赤,有的即使分過家很多年了,還會舊事重提,說從前分的不公平。甚至還有一些人,已經搬出去很多年,聽到消息後,也想要回已經給別人種了許多年的地。

那段期間,有一個婦女因為土地糾紛,喝了農藥,沒有搶救過來,還有個人差點把他的兄弟打死。

誰都想不勞而獲,誰都想一夜暴富。

大家在家裡吵完後,為了能爭取多一點的賠償款,又齊心協力跑到村委那裡鬧。

陳峰家也有好幾畝地,為了爭取最大的利益,他永遠是最上前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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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午後,大家在村委會攔住一個負責徵地工作的中年男人。在推搡中,這個男人推了陳峰一把。

陳峰怒髮衝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地上找了一塊石頭,想都沒想對準對方的腦門拍了過去。

中年男人結實的身子,在原地晃悠了幾下,隨後,硬挺挺地躺到地上。

空氣瞬間就安靜了。

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驚恐地說:“死了。”

陳峰轉身就跑。

此後一個月裡,警察到處在找陳峰,還在當地的電臺上登出了通緝令,但一直找不到他。


她出賣了他,解脫自己

有天晚上,天空像張黑紙,上面綴滿了星星。我坐在村口聽大人們講靈異故事。為了轉移對故事的恐懼,我抬著頭數著時不時劃過夜空的飛機。

一個故事還沒聽完,村裡突然來了幾個陌生男人。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孩子停止了調皮,大人們也停下了說話。

其中一個男人拉過一個老人悄聲地問陳峰家在哪裡。

老人伸手指了指朝陳峰家,又指了指喬妹說:“那是他家媳婦。”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喬妹,但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繞過人群,朝著陳峰家走去。

講故事的人停止了講故事,人群裡開始竊竊私語,議論陳峰失手殺人的事情。

喬妹始終一臉平靜地坐在那裡,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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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那幾個男人帶出戴著手銬的陳峰。原來那幾個人是警察。

大家唏噓不已,殺人兇手竟然在家裡。

陳峰痛哭流涕,眼睛一直看著喬妹。平日裡放蕩不羈的陳峰,那一刻顯得格外狼狽。

路過喬妹身邊的時候,他說了句“對不起。”但是聲音很輕,夾雜著他抽噎聲,很快就消失在清涼的夜色中。

喬妹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淚水。

原來陳峰一直沒有走遠,他見風聲慢慢過去了,就忍不住偷偷回來看喬妹。

那天喬妹早早給陳峰做了晚飯,讓流浪在外的陳峰吃了頓溫暖的飯,又像哄孩子一般,把他哄睡。

然後,她鎖上了所有的人,一路哭著跑到村委會。村委會的人立刻報了警,他們讓喬妹先回去,但一定要保持表面的平靜。

喬妹心裡排山倒海地難過,但依然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坐在村口和別人聊天。

陳峰入獄後,喬妹生了個男孩。

孩子大一些的時候,以前被徵用的土地已經變成了工業區。

村子裡的人,生活漸漸安定了下來。大多數人都進了工廠,在流水線上謀一份工。喬妹也不例外。

沒多久她跟一個外來務工的男人好上了,最終帶著孩子和那個男人去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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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喬妹,但每次回家都會聽陳媽說起喬妹。陳媽說喬妹後來的老公,對喬妹和孩子都很好。

喬妹和後來的老公,都能吃苦又肯幹,兩人離開這沒多久,開了傢俱廠,沒幾年就發了家,過上富日子。

陳媽說喬妹孝順懂事,即使有錢了,依然不忘她這個老太婆,經常會打電話回來問候她。

上一次回家,我在村莊塵土飛揚的土路上,看見一箇中年男人,覺得有點陌生,但是仔細一看,又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後來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他是陳峰,他老了很多。多年的監獄生活,洗盡了他臉上的戾氣,現在每次見到人,他都會禮貌性地點頭微笑。

小時候,我一直覺得陳峰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魔,是所有人的噩夢。

長大以後,我突然覺得,他只是一個因為沒被父母教育好,而誤入歧途,毀了一生的男孩。

end.


感謝每一位來看菜菜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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