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拼音之父,用一辈子让世界认识中国

他是拼音之父,用一辈子让世界认识中国

为学有道,一生“有光“,

他是中国著名语言学家,学术界泰斗,

被誉为“汉语拼音之父”,

致力于语言文字研究,著述颇丰,

发表专著30多部,论文300多篇,

直至百岁高龄仍笔耕不辍,

相继写下《朝闻道集》、《百岁新稿》、《拾贝集》等作品。


1957年他主持修订了《汉语拼音方案》,

在国内外产生深远影响,

如今中国95%以上的电脑用户,

都采用拼音输入法,亦受惠于此,

这一局面他当属居功至伟。

每个使用汉语拼音的中国人,

都应该记住他的名字——周有光


他是拼音之父,用一辈子让世界认识中国


周老原本经济学家,50岁改行钻研语言学,

一路自学成才。

他的学术成果惠及四方,

耄耋老年仍旧勤学不止,

“终身教育,百岁自学”

周老好学至此,令我辈汗颜。


同时,

他淡泊名利、豁达乐观的品质更值得你我学习,

为学有道,一生有光,

他经历过战争时生死一线、

经历过文革时下放干校,

晚年又经历丧妻之痛,丧子之哀,

可无论前路是什么模样,

周老始终笑对生活,满怀希望,

即便现在他已经离去,

他仍给这个时代留下一个温润的慰藉,

让人愿意去相信:

生活是快乐的,世界是美好的。


1.

1906年,周有光出生于江苏常州青果巷,

尽管家境贫寒,

但长辈十分看重对孩子的教育。

很小的时候,祖母就教周有光学唐诗,

母亲则教他做人的道理:

遇事要乐观,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样积极豁达的人生态度,深深影响了周有光。


周有光自幼便勤奋好学,

1923年,在常州中学毕业后,

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圣约翰大学,

主修经济学。

圣约翰是中国最早的一所大学,

也是当时全中国最优秀的大学之一,

知名校友众多:

顾维钧、林语堂、

宋子文、宋子良、

吴肇光、张伯苓等,

周有光跻身其中而未见丝毫逊色,

自是本身能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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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约翰的读书生涯对周有光而言意义重大,

在这里他学到了简单高效的学习方法:

读书看报时,首先要问自己三个问题:

今天消息哪一条最重要?

为什么这条消息最重要?

这条消息的背景你知道不知道?

为学有道,

这样的学习方式影响和成就了周有光一辈子。


1925年,上海发生“五卅惨案”,

周有光改入光华大学继续学习,

毕业后,周有光去了日本留学,

当时他非常仰慕日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河上肇,

但遗憾的是,河上肇被逮捕入狱,

他未能如愿做河上肇的学生。

1935年,

周有光放弃日本的学业返回上海,

应光华大学校长张寿镛的邀请,

在光华大学附中教书,

同时在上海江苏银行兼职。


生活看似顺风顺水,

可随之而来的一场战争搅乱了周有光平静的生活。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

周有光带领全家逃难到四川,

他先在新华银行谋职,

后调入国民政府经济部农本局任重庆办事处副主任,

主管四川省合作金库。


一家人在重庆度日如年,天天遭受狂轰滥炸,

活在战争的阴霾里。

有一次周有光到郊区工作,

晚上到家时,只瞧见炸光后的一片废墟,

家里人躲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还有一次,他下了班,

要坐滑竿渡过江到南温泉,

滑竿下坡的时候,日本飞机来了,

一个炸弹就扔在周有光旁边,

他被冲击到沟里,趴着不敢动,

幸运地是,他和死神擦肩而过,

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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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

周有光终于结束了提心吊胆地日子,

复回新华银行工作,

第二年开始,先后被派往美国纽约、英国工作,

在美国信托银行工作,

周有光已经做到了中上层水平。

在欧洲的时候,

他发现欧洲人对字母学很重视,

于是买了许多字母学的书自学。


1949年,周有光回国,

任复旦大学经济研究所教授和上海财经学院教授,

并仍旧任新华银行秘书长、

中国人民银行华东区行兼职,


那时银行界的人都知道有个聪明、有干才的周有光,

他不仅办事能力强,还搞研究。

1949年香港经济导报社出版他的专著

《新中国的金融问题》

看题目就知道,在政权更替之际,

与许许多多选择留下来建设新中国的知识分子一样,

他是要以己之长报效国家。

周有光的思想其实很简单,

他想学习经济,好为祖国做些贡献,

但历史总会打乱一些计划,

譬如抗战,又譬如改行。


2.

50岁的年纪,是周有光人生的一道分水岭,

向前看,是经济学的“半途而废”,

向后看,是语言学的“半路出家”,

放眼世界,

很少有人能在年近半百时改行从头开始,

而周有光做到了,并且建树颇高。


早在读大学一年级时,

周有光就对语言学产生了兴趣,

并积极参加了拉丁化新文字运动,

1954年,因为之前已发表、

出版过一些关于拼音和文字改革的论文和书籍,

周有光被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邀请担任汉语拼音方案委员会委员。


第二年他参加了一个文字改革会,

会议上决定,周有光留在北京,

参加制订汉语拼音方案,

任文字改革委员会第一研究室主任。

对于这样的安排,

周有光选择放弃了安逸的银行工作,

从头开始钻研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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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周有光从美国华尔街回到中国,

放弃高昂美元薪金;

放弃金融高管身份;

放弃宽敞的花园洋房,

住进简陋的小屋;

如今他又要放弃上海安逸的银行工作,

从头开始另一个领域的研究,

放弃二字,谈何容易,

可他只挥挥手,

就风轻云淡告别了过去,

告别了那些优渥的生活。


周有光曾戏言,

自己50岁起由经济学教授改行从事语言文字学研究,

前者是半途而废,后者是半路出家,

两个"半"字合在一起,就是个圆圈,

一个‘零’字,就是他的一生。

张森根说:

事实上,

周有光先生在学术生涯中所获得的成功、成就和成绩,

达到了近乎圆满的境界。


三年磨砺,终于宝剑出鞘。

1958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汉语拼音方案决议,

同年,汉语拼音成为全国小学的必修课,

这个成就影响尤其深远,

不但使中国的小孩子文盲能够用这个工具识字,

更方便了中国学习外国的文化,

它是一个桥梁,

从没有文化到有文化,

更架起了中外文化交流的桥梁。

比如中国名片上印有拼音,

那么不懂方块字的外国人也可以认出。


周有光在北京大学等高校讲授汉字改革课程,

其讲义《汉字改革概论》系统、全面地总结了

三百余年汉语拼音字母的演进史和中国人自创拼音字母的历程。

作为《汉语拼音方案》的主要修订者,

“汉语拼音之父”的称号周有光当之无愧,

他的成就让人们看到

“学无止境、术无局限”

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50岁,也仅仅是个开始。


放弃银行工作,转行研究语言学,

这一变动无意中帮助周有光

躲过了1957年在上海以经济学界为重点的"反右运动",

却没能躲过十年动荡,“关牛棚”“下干校”。


1966年,

周有光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

家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他被赶出了家门,

下放到宁夏“五七干校”劳动,

期间不断遭受唾骂和鞭打,

失去尊严,卑微无比,

活得都不像个人应该有的样子。

这个时期,有的人就此消沉,有的人选择隐忍,

而周有光却能

“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遭遇如此凄慌,他仍念念不忘学术研究,

在干校劳动之余,

他凭借带去的各种语言版的

《毛主席语录》开始比较文字研究,

无论何种困境,都阻挡不了周老学习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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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周有光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

一切都变了模样,但一颗为学之心不死。

他闭门谢客,一头扎入语言学的海洋,

经他提议,1982年,

国际标准化组织采用《汉语拼音方案》为拼写汉语的国际标准。

之后周有光继续“发光发热”,

他参与翻译《简明大不列颠百科全书》,

并担任《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委委员,

《汉语大词典》学术顾问。


经历过战争、文革,苟全性命于乱世,

周有光已经无比通透豁达:

我能幸运地活着,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他85岁退休后,又一次转行,

走出语言学专业领域,开始执笔写作,

相继出版《百岁新稿》《语言文字学的的新探索》、

《见闻随笔》《学思集:周有光文化论稿》《周有光百岁口述》

《朝闻道集》《拾贝集》《文化学丛谈》《静思录》


其中三部杂文集《朝闻道集》《百岁新稿》《拾贝集》,

被认为是既思想精深又简明晓畅的适合大众阅读的“中国文化读本”、

“普及常识的真话集”,

被称为“中国思想启蒙史上的传世之作”。


《朝闻道集》出版后更是反响强烈,

2010年,

这本书在第十一届深圳读书月中被评为《年度十大好书》;

同年,周有光的名字登上《南方人物周刊》魅力榜,

成为“中国大音之魅”;

此外,他还获得“中华文化人物”称号。


周老90而学儒,百岁高龄仍旧笔耕不辍,

正是说明:

只要你有心,任何条件下都可以学习,

学习是一辈子的事,

无关年龄,只关乎内心。


3.

如果说周老的一生充满传奇,

那么在传奇的另一端是张家四姐妹中的二姐张允和。

张家四姐妹,个个兰心蕙质,俱嫁得如意郎君。

大女儿张元和,嫁于昆曲名家顾传玠,

三女儿张兆和,嫁于作家沈从文。

四女儿张充和,嫁于德裔美籍汉学家傅汉思。

而二女儿,便是才貌双全的张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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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在周有光的主动写信追求下,

与张允和正式进入了“恋爱季节”,

这场爱情来的温润如柔风,

自然而然走到一起,

又自然而然走了一辈子。

叶圣陶曾说:

张家的4个才女,谁娶到了都会幸福一辈子。

娶了张允和,周有光的确一生幸福,

结婚前,周有光给张允和写信说:

我很穷,恐怕不能给你幸福。

张允和回信:

幸福要自己求得,女人要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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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颠沛流离了十多年,先后搬家三十次,

周有光在前方奔波,张允和就稳定后方。

文革时期周有光被放干校的时候,

独留张允和一人在京,

几乎所有的难都留给了她,

而在她柔弱的外表下,

是那般坚强的内心,

一切她都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

晚年时候,夫妻二人彼此共勉,笔耕不辍,

张允和写下了《最后的闺秀》、

《昆曲日记》等书,

并续办家庭刊物《水》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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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岁那年,

张允和提笔写下早年与周有光定情的美文

《温柔的防石浪堤》

“蓝蓝的天、甜甜的水、飘飘的人、软软的石头。”

一个是红粉丽人,一个是翩翩少年,

于那个长长的石堤上,将心交给了彼此。

从1933年两人成婚,

到2002年相濡以沫半个多世纪。

人世沧桑,岁月无情,

经历过战争的逃亡、经历过文革的摧残,

那些伤痛悲喜都已经离去,

惟独张允和与周有光还恩爱如初,

两双手从稚嫩到长满老茧,

仍旧握紧了对方。

他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每日要碰两次杯,

上午喝红茶,下午煮咖啡,

几十年如一日。

那最好的爱情,莫不就是白发苍苍,

依旧相执双手,

像十八岁那年一样,爱的炽热,爱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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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人更好,

漫漫人生路,

执一人之手,与一人白头,

周有光与张允和走过风风雨雨,

却能相互扶持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

这大概是最好的爱情吧。


4.

纵观周有光一生,

他的学术成就不仅仅局限于一本《汉语拼音方案》,

他为现代文字做出的贡献更是举足轻重。

中国近代教育重古代,轻现代,

很多人提倡白话文,

但在大学里却为人所看不起,

很多人研究古代的文字,

却很少有人研究现代文字,

周有光四处奔波,提倡现代汉字学。

并在北大中文系讲汉字改革课,

整理成《汉字改革概论》这本书,

对中国的文字学意义重大。


不仅如此,周老还架起了中外文字交流的桥梁,

以前的国学大师总是研究中国古代的学问,

而未曾涉足于国外的东西。

周有光弥补了这片空白,

他将西方文化与中国传统相结合,

得出很实用的系统结论,

写了两本关于比较文字学的书

《比较文字学初探》

《世界文字发展史》

影响深远。

后来这本《世界文字发展史》进入“世纪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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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周老还探索人类历史发展规律,

提出“三段论”、

全球化时代“双文化论”、

科学一元论以及华夏文化论等,

被视为“文化启蒙、思想先驱”之作;

他提出的“要从世界看国家,不要从国家看世界”,

更体现了全球化时代的世界观,给国人极大的启迪。


周老经历了满清政府、北洋政府、国民党政府、共产党政府四个时期,

故被友人戏称为“四朝元老”。

在这新旧学识交替的时代,

周老从容剖析,并有所建树。

他的言论著述,平和、理性,

不带情绪,只有对历史负责的深邃思考。


许倬云评价他:“继承中国文化之结晶,

又接受现代文明之果实,融会贯通,

诊脉中国痼疾,针砭当时弊病”。

李泽厚称赞他:“不为潮流而动,

对任何尖锐的问题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独立的思考,

尤其不简单”。


周有光见识广博,读书丰盈,

1985年在参与中美文化合作时,

因为敬佩周有光的博学,

连襟沈从文送他“周百科”的外号。


2006年1月13日,周有光年满一百岁,

在他百岁寿辰上,

复旦大学校长王生洪认为:

“周有光是一百年来无数有志之士的精神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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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31日,周有光获得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奖的特等奖,

(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奖为全国性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较高规格的奖励。)

2008年《晶报》称周有光“敢讲一般人不敢讲的话”,

具有“高明的处事哲学和积极达观的心态”。


2015年周有光110岁寿辰,

诗人邵燕祥说:

“他是当代难得的智者、仁者和勇者。”

同年1月6日,

常州大学成立了“周有光语言文化学院”,

并聘请周老为终身名誉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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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讲过一句话:

一个人活到六七十岁,大概有十三年做工作,

有十七年是业余时间,此外是吃饭睡觉的时间。

一个人能不能成才,

关键在于利用你的十七年,

能够利用业余时间的人就能成才,

否则就不能成才。


周有光正是如此的点滴积累,终有巨大成就。

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周老改了两字:

学而不思则盲,思而不学则聋。

他晚年读书写作,鞭策自己:

“终身教育,百岁自学。”

闻之令人汗颜。


周有光一生严谨治学,

他曾说:

语言使人类别于禽兽;

文字使文明别于野蛮;

教育使先进别于落后。

学海无涯,孜孜不倦,周老终生笃行之。


5.

一位哲人曾说过:要么你去驾驭生命,

要么是生命驾驭你。

你的心态决定谁是坐骑,谁是骑师。


周老这一生不仅对社会极有贡献,

更是经历战乱而不悲戚,

经历批斗而无怨尤,

晚年丧妻送子而不哀伤,

便在于他有良好的心态,

永远积极阳光,永远充满希望。

真可谓:“有光”一生,一生“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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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发生过这么两件事:

曾经周有光张允和成婚是在30日,

当时有人说选择这样的日子结婚不吉利,

因为是月末,是个“尽头日子。”

周有光偏偏不信邪,

他很积极地说:

“我相信旧的走到尽头就会是新的开始。”

果然,两人携手走过半个多世纪,

婚姻美满,尽享天伦之乐。


还有一次,

一位算命先生对周有光说你只能活到35岁,

那时周有光身体确实很弱,

可他却活了比3个35岁还长,

周老不无幽默地说:

这不能怪算命先生,因为科学发达了,

我才能活得健康,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上帝也糊涂了,

把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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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活到112岁,

他的妻子张允和活到了93岁,

能长寿至此,与良好的心态密不可分。

张允和有个三不原则:

不拿别人的过失责备自己,

不拿自己的过失得罪人家,

不拿自己的过错惩罚自己。

而周有光则有个三“自”政策,

“自食其力、自得其乐、自鸣得意。”

这与老伴的三不原则一唱一和遥相呼应,

这样的好心态,

让周有光从容地走过那些风风雨雨。


在“文革”期间,他被赶出了家门,

全家人只能挤在很小的房间里蜗居,

收入仅能维持生计,

可他却写下了乐观幽默的《陋室铭》:


山不在高,只要有葱郁的树林。

水不在深,只要有洄游的鱼群。

这是陋室,只要我唯物主义地快乐自寻。

房间阴暗,更显得窗子明亮。

书桌不平,更怪我伏案太勤。

门槛破烂,偏多不速之客。

地板跳舞,欢迎老友来临。

卧室就是厨房,饮食方便。

书橱兼作菜橱,菜有书香。

喜听邻居的收音机送来音乐,

爱看素不相识的朋友寄来文章。

使尽吃奶气力,挤上电车,借此锻炼筋骨。

为打公用电话,出门半里,顺便散步观光。

仰望云天,宇宙是我的屋顶。

遨游郊外,田野是我的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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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荣誉于一身,文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周有光却始终朴实无华,

他的书室只有9平方米大小,

一张80年代的旧书桌,一个大书架,两张椅子,

就挤得满满当当。

人们都说书室太小,

周老笑笑:

心宽室自大,室小心乃宽。

是啊,书桌何须大,贵有大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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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岁高龄,周老的心态实在好,

总是说自己只有14岁:

我觉得人生应当从80岁开始算起。

他常对着自己的光脑袋说:

我的头发还没有长出来呢!

常有老年人说:

我老了,活一天少一天了。

周老却十分乐观:

老不老我不管,我是活一天多一天。

我还要继续读书、思考和写作。


周老乐观豁达,更拥有超强的生命力,

晚年时期,他遭受过两次致命的打击,

一次是98岁那年送走相濡以沫的老伴,

另一次是110岁痛失哲嗣周晓平,

如此伤心事,周老都挺过来了。

曾经见到他的人,

看到他的表情和仪态竟如此超然物外,

不禁对这位老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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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德高望重,却总是宽厚待人,

每年过生日,都有不少人去看望他。

叶芳曾说:近年周有光身体很弱,

坐那么长时间听别人说话是很耗费体力,

但他特别宽容,不会阻止别人说话,

静静等着人家离去,

这是一种很高的人格。

  更难能可贵的是,

誉满天下的周有光从未故步自封,总是谦逊无比。

曾有一篇网上批评质疑他的文字,

周老非常认真地读了一遍,毫无愠色:

“学术要讨论,要你批评我,我批评你,才有进步。

有反对我的意见,我就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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耄耋老年,周老的生活越过越简:

睡觉,吃饭,看书,写文章。

近年很多人都提倡极简主义,

拒绝纷争而去追寻内心的平静生活,

周老正是如此,

一生淡泊名利,唯重内心修养,

9平书室又如何?

精神上的愉悦,才是他真正的富有。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周老一生精于学术,乐于奉献,

不计名利,豁达正直。

如今他虽然已经离去,

可他留下的学术财富和精神财富,

足以照亮我们前行的路程。

周有光,

为学有道,一生“有光”,

在他身上,

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个孜孜不倦的学者,

更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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