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年前張徹執導的經典動作片,22歲的劉德華僅出場4分鐘就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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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底,陳可辛聯合導演陳德森推出了一部歷史動作電影《十月圍城》,在內地獲得2.9億票房,次年更在金像獎上斬獲無數。和《投名狀》之於《刺馬》一樣,《十月圍城》也有一部原型對照的影片,那就是1984年由張徹執導的《上海灘十三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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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徹何許人也?暴力美學和陽剛武俠的開創者,上世紀60年代紅遍香江的武俠片大導,代表作有《獨臂刀》《報仇》《刺馬》等片,培養的弟子更是數不勝數:王羽、狄龍、姜大衛、陳觀泰、傅聲、汪禹、李修賢……


1984年,張徹集齊自己手下的幾代弟子,來了一次動作片大聯歡,搞出了這部《上海灘十三太保》。在60歲這一年,張徹將自己的電影風格來了一次總結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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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70年,張徹就曾執導過一部《十三太保》,這是一部古裝片。這次則把背景移到近代的上海灘,《上海灘十三太保》講述中日抗戰時期,愛國志士高先生偷到汪偽政府的賣國證據,準備將消息由上海帶往香港公之於天下。上海灘大亨沈剛夫受人所託,派出手下的高手十三太保,與反派高手連番惡鬥,保護高先生離開上海灘的故事。光看這個故事噱頭,就可謂群英匯聚,熱血沸騰。


“十三太保,一夫當道。教頭快刀、浪子富翁、學生少爺、熊虎鷹豹、眼鏡菸嘴、長槍難逃。”


這是本片的一個slogan,想必很多7080後都記憶猶新,此話一出便奠定了影片強大的裝逼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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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堪稱張徹弟子總動員,從王羽到陳星幾乎傾巢出動,正所謂文戲不夠,武戲來湊。十三太保加上一夫當道,共14人,除狄龍外個個出場不到5分鐘就掛掉,敘事效率非常之高,人物出場的裝逼程度堪比《新少林五祖》裡的“裝逼之王”劉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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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出場的是飾演“黑帽子”的王羽,片中他是一個開鎖高手,類似《功夫》裡的周星馳,最後還裝逼地留下了自己的帽子,以便讓對方知道是誰幹的,曰:“明人不做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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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大哥由於江湖地位太高沒有被算在“十三太保“”之列,和飾演“教頭”的狄龍一頭一尾,堪稱片中兩大最頂尖高手,除了這倆人沒掛之外,其餘的張徹弟子都在影片中壯烈犧牲了。比如“十三太保”中第一個掛掉的“長槍小楊”李修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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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賢這身造型是不是很眼熟?一席白衣,動作瀟灑,一如《報仇》中的姜大衛,《上海灘十三太保》中還有一位白衣勝雪的美少年,那就是22歲的劉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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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劉德華接到張徹的邀約,出演《上海灘十三太保》中的“學生關偉”一角,原本這個角色是張徹的愛徒傅聲的,結果他卻在1983年7月出車禍去世。於是,這個最年輕的十三太保角色落在了劉德華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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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當年張徹健康狀況並不好,劉德華看到他經常在片場打瞌睡,弟子們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在片場不發出任何聲響,並在拍攝機器上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悄無聲息地幫恩師拍打戲,最後他們一起搗鼓出的這些動作場面還是帶有滿滿的張徹風格,張徹一生能培養出這麼一群尊師重道的高徒,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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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上海灘十三太保》,作為張徹式的動作片,本片片長86分鐘,硬是足足打了70分鐘,堪稱“不要慫就是幹”的動作片鼻祖。《十月圍城》跟它比實在是弱爆了, 張徹拍片從來不講求陳可辛那種文人氣質,上來就是幹,紮實的文戲和人物塑造統統不要,角色如走馬觀花,張徹在本片中把打一架就領便當的功能型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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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86分鐘的電影,平均4分鐘死一個,那傢伙死得是各有特色,各有各的pose,角色死亡的不同拍法也是張徹老師的厲害之處。雖然劇情一路都是打打打,沒有什麼令人回味的情節,但張徹把整部戲拍得一點都不沉悶。


片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死亡場景是劉德華飾演的學生在死前來了一次閃回:想起和女友戀愛時的畫面,這場戲淋漓盡致地體現出學生時代青春和愛情的美好,也是沒誰了。對此我只想說:張徹老師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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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提一句片中的反派,即是對方派出的殺手。胸口不是寫個殺字就是穿一件帶殺字的衣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前來刺殺高先生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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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程天賜與狄龍之戰,瞬間讓我想起了《奪帥》裡吳京的那句“我始終都不
相信你是天下第一”。兩人原本屬於同一陣營,編導覺得兩人從頭到尾沒有對打戲很遺憾,最後硬是找了個理由打了一架,黑幫片秒變武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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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灘十三太保》中的這場戲也是一樣,程天賜明知不是狄龍對手,還是要比一場,理由是對自己做殺手的規矩有個交代,最終被鐵棍穿破肚皮而亡。影片最後的這場打鬥直接遊離在主線劇情之外,張徹老師在片中如此放飛自我,雖然有湊時間的嫌疑,但觀眾看得還是很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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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後,高先生由“教頭”狄龍護送成功,平安坐船離開上海。影片戛然而止,看到最後,我只想說出場時間最久的高先生才是本片最大的BOSS,堪比《暗花》中的“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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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到此,G先生何許人也,想必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細心的觀眾會發現:身處一系列慘烈的廝殺中,這位高先生從頭到尾都淡定自若、心如止水,看著保護自己的人身受重傷,還依然不顧一切地前仆後繼,壯烈犧牲,而高先生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見絕非等閒之輩。


正如顧炎武的《日知錄·正始》記載:“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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