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夫君休了,叔婶赶她出门,帅气书生却找她相伴余生


故事:被夫君休了,叔婶赶她出门,帅气书生却找她相伴余生

第一次见到小先生时,玉拂刚被夫家一纸休书打发回了村里,理由不外乎就是善妒,犯了七出。

她原是县城县主高阳之妻,也是县城里出了名的妒妇,在高阳带着小妾回府后,她半夜带着小厮直接当着高阳的面,将小妾的一袭青丝给剪了个干净,还留下一句话:“以后哪个姑娘再敢进高府,先把这长发给我剪干净了!”

眼见着娇弱的美人登时变成了尼姑庵的尼姑,高阳气得怒吼:“赵玉拂!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于是玉拂就这样被休了,她也不在乎,她对高阳一点爱慕之情都没有,这么阻挠他纳小妾,也就是觉得夫妻之间不是靠着小妾来维系的,什么善妒也好,休书也罢,旁人觉得丢人现眼,她也不认为重要。

她拎着包袱站在村口,内心还是有些怯懦了,被夫家休了回娘家,会被村里人笑话死的。她爹娘过世的早,就留了间茅草屋给她,全靠跟着叔叔婶婶才能长到出嫁。

她的一双绣花鞋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踱来踱去,沾了不少泥。她皱着眉,眼见着一个人沿着那条青石板路走过来,她还思索着该说些什么来打发村民的询问。

正值五月初,槐花开得正好,洁白的一簇簇绽放着,玉拂借着花枝掩着瞧着那人,看身形是一个青年。玉拂在脑中搜寻着会是哪家的男子,却见那青年脚步渐移至她所在之处。

玉拂没能及时躲开,青年抬起花枝,她才看清他的长相,玉拂平生第一次觉得脸红害羞,那是她洞房时被高阳掀起盖头时也没有过的感觉。

青年生貌清隽,一双眸里似乎含了辰星,浑身散发着书生气,一根玉簪将头发束起,他声音如泉水一般清润:“姑娘……不,夫人可是要寻人?”看面前女子的长相娇俏,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姑娘,但是看那挽起成髻的发型,当知已是出嫁了的妇人。

玉拂红着脸,听着“夫人”这个称呼实在是刺耳,她的性子急躁,立马更正道:“叫谁夫人呢?我现在可没有夫君!”她又道,“我是村里赵叔的侄女。”

青年轻笑道:“恕在下刚来梨花村两个月,不识姑娘。”

玉拂看他一笑,如夏日清风,一时呆了,真的是好看,她仰着脸,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萧,名绍安。”青年道,“现在梨花村教书,大家叫我萧先生,姑娘也这样称呼我就好。”

玉拂俏丽的脸上都是盘算,让萧绍安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又问道:“敢问公子今年多大了?”

萧绍安悄然退了两步:“……二十有四。”

玉拂娇笑出声,开得正欢的槐花都争不过她的美丽:“小先生也就比我小一岁,正好正好。”

她叫的不是“萧先生”,而是“小先生”,似乎是故意的。

玉拂走上前两步:“小先生可有家室了?”

“还没有。”

“可有相好或是心上人?”

“……没有。”

玉拂这时笑得脸颊的酒窝都可以醉死人,她道:“小先生,我看上你了。”

槐花的清香中,萧绍安的面部看不出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听到玉拂的表白,只是语气中带着疏离地说道:“赵姑娘,萧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2

玉拂回到叔婶家,挨了一顿骂,差点就被婶婶拖着进城求着高阳收回休书。玉拂站在家门口,不顾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怒道:“求他作甚?我赵玉拂被他休了还能活不下去了?”

赵婶气得想要拧她,被她躲过去了。

赵叔面色涨得通红,将木盆里的水都泼出去了,道:“我们赵家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万万没有再收回来的!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赵家不收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娘们!”

玉拂噘了噘嘴,原本就料到叔婶会大怒,却没想到这么绝情的,她扛起包袱,说道:“滚就滚!”

村民们见吵闹结束,也便散去了,也没人关心玉拂去了哪里。

她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她爹娘留给她的那个茅草屋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住人。

她家的茅草屋已经数十年没有住过人了,不过里面的床具倒还是有的,当初是砌的一个石床,玉拂想着无外乎就是睡着硬了些,不舒服。

她推开木门,却见院中完全不像是破败无人烟的的样子,没有杂草,晾晒衣服的绳子上还有一件白色的中衫,看那样式,应该是男子的。

玉拂估摸着,一定是她嫁给高府的这几年,外乡哪个懒汉不盖房子蹭她家的茅草屋了。可如今她回来了,可就没那么大方了。

玉拂脸上摆好不好招惹的表情,推开房门,果然不出所料有人住在这里,石床上是铺好的被褥,不大的房间里还多了一套桌椅,桌子上摆着茶具。

只是那人却不在。

玉拂见天色渐暗,将包袱放下,她把灯点上,然后抄手就把石床上的被褥给卷起来,抗在肩头上大步走出去,打算直接扔在院子里,那懒汉要是回来了,正好带着被褥走人。

她刚走出房门,迎面就愣住了。

面前这个修长身姿的清秀男子,可不就是她白天在村口倾心的那位小先生吗?

萧绍安一脸惊讶,一只手里还捧着几本书册,他刚从城里买了几本书回来,就见着一个女子卷了他睡觉的被褥,一脸嚣张……

“呃……小先生?”玉拂尴尬地将抗被褥的动作收了下去,她小时候干农活抗一大摞收割好的稻子就是这样抗的,比较省力。但是姑娘家这个动作委实不雅观,还偏偏让小先生撞见了。

萧绍安轻声问道:“赵姑娘怎么会在我家?”

“你家?”玉拂有些想笑,原来小先生就是她原本以为的懒汉。

玉拂立刻挂上笑,说道:“小先生,我就是看你这被褥上招了灰,想挂在院子里给你掸掸灰。”

萧绍安:“……”

“啊,小先生要是不愿意我就不掸了,我给你铺回去哈哈哈。”玉拂见萧绍安面色没有一点温度,立马捧着被褥回到房间里,一边铺床一边想着今晚该怎么办。

3

房内的灯油已经快用完了,火光暗了下来,玉拂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润一润说的口干舌燥的喉咙,这个小先生还真的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眼中的冷意从他进了屋就没退去,防范地看着她。

玉拂接着道:“小先生,这有两个房间,你睡一间我睡一间不是刚好吗?何必较真?你一个书生也干不了粗活再去建一个房子,再说了,你一个男人,身边有人给你洗衣做饭不是挺好的吗?”

萧绍安依旧拒绝道:“赵姑娘,我明天就会离开,烦请你先回赵叔家里住一晚。”

又绕回去了,玉拂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心里慢慢思量,小先生要是这么讲究,今晚就可以离开,为什么非得让她回赵叔家里住一晚?怕是有什么东西放在这茅草屋,又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收拾吧。

她背对着萧绍安,眼睛在房间里打量,好奇心也浮起来了,一个书生会藏些什么东西?她早已不是闺中少女,嫁入高府后也知道高阳偶尔会关在书房里看些“闲书”,哦,原来是“闲书”啊,小先生也好这口啊。

“小先生,今日我便和你说过,我看上你了,是想要做你夫人的,虽然你一穷二白,只能在村子里当教书先生,我也不介意的。既然是迟早的事,我都不在意,你也不用……”玉拂想着干脆挑明了说,转过身便僵住了,浑身直冒冷汗。

萧绍安冷着脸,执着一把轻薄锋利的剑,直指她的咽喉处,那浑身散发的杀气让他跟白天那个温润如玉的书生判若两人。

玉拂这时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她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啊?

只听得萧绍安冷冷地对她说道:“姑娘最好如实招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否则的话,我的剑可不会留情。”

4

村子里最近又有新的八卦,闲茶饭后谈论起来全村人都知道。说是那赵家的姑娘被高阳休了也不知羞,回了村立马找上了村里的教书先生,不结婚就住在一起,郎情妾意,倒也是一对惹人羡的鸳鸯。

玉拂听着这种话,也不辩解,只是大力地漂着手里的衣服。

“玉拂,你再这么用力,衣服就要扯坏了。”一同在河边浣衣的大娘提醒她。

玉拂无声叹了口气,利落地将衣服全部拧干净,端起盆,沿着青石板就往村尾的茅草屋走。

她现在啊,可是比窦娥还要冤,因为萧绍安认为她是仇家派来的细作。

至于仇家是谁,玉拂也不知道。

那晚萧绍安拿剑指了她半天,玉拂除了说“不知道”就是“小先生我喜欢你也有错吗”,最后萧绍安皱眉道:“赵姑娘,既然你想和我同住,那便同住好了,只是若是让我发现姑娘和谁传消息,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玉拂摸着玉颈,忍住喜悦,装作委屈地“嗯”了一声。

她可以和中意的小先生住在一起了啊,反正她也不是细作,给谁传消息啊?她只需要一心一意地将小先生的心得到就行了。反正被夫君休了,叔婶也赶她出门,帅气书生却能找她相伴余生也不错。

可是她忧愁的就是这么一件事,那萧绍安真是个不为女色所动的君子,这一个月来她嘘寒问暖也好,端茶倒水也好,他都不看她,冷着一张脸,只会说:“赵姑娘,我自己来。”

她回到家将衣服晾好,开始生火做饭。教书的私塾离村子有些远,要走一炷香的时间,不仅是梨花村,隔壁桃花村的孩子也去那私塾上课,难得这村里能有这么一位先生,大家都愿意把孩子送过去跟着识字念书,倒不求能中科举,只求去城里给老爷太太们干活时,识些字总有益处。

玉拂决定主动出击,去给小先生送饭。

中午孩子们都不在,上午和下午的孩子都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上午上完课的都回了家,下午上课的还未到时辰。萧绍安就趁着这个空当去附近的一家面馆吃饭。

玉拂赶在了萧绍安离开私塾之前,笑盈盈地踏进私塾,将手中的木盒打开,对萧绍安说道:“站着干嘛啊?过来吃饭。”

萧绍安狐疑地扫过色香俱全的两份小炒,冷声道:“赵姑娘,我不需要你给我送饭。”

玉拂双手托腮,笑道:“哎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下毒的,不信我吃给你看。”说完她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芹菜吃起来,又将筷子递给萧绍安,“小先生,请——”

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就带了一双筷子,知道萧绍安会怀疑,所以试吃,但是萧绍安总不会不给面子不用筷子吧?

萧绍安坐下来,迟疑了下,但还是拿过了筷子,客气地道了声谢:“多谢赵姑娘了。”

他吃得慢条斯理甚是优雅,玉拂就在一边盯着他,怎么看怎么养眼,怎么看怎么欢喜。

他自顾自地吃着,玉拂用手撑着脑袋盯着他,而后便注意到了他的耳根子慢慢染红了,如同落日云层的红晕。

小先生……这是害羞了呀。

不错,总算有进展,她还真当他是个没有心的,一点反应都不会有的石头人呢。

被夫君休了,叔婶赶她出门,帅气书生却找她相伴余生。

5

赵玉拂一直都很好奇萧绍安的剑术到底多好,但就是不见他练武展示下身手。

除却剑术,她也很好奇萧绍安的来历过往,但每次她旁敲侧击想问清楚,萧绍安那警惕怀疑的眼神就让她噤了声。

萧绍安不说他的事,玉拂便跟萧绍安说自己的事,比如是被高阳下村收地租时看上的,于是遣了媒婆来说媒,当时县主还不是高阳,是高阳的父亲高悬,一介农家女能嫁给县主的儿子,也算是飞上枝头的一件大喜事了。

玉拂炒着菜,萧绍安在给她生火,原想着读书人是不会生这种炉灶的柴火的,但有一日萧绍安回来见着玉拂又要忙着翻炒锅里的菜,又忙着添柴火,便默不作声地卷起外衫,坐在小木凳上添着柴火,还份外熟练。

玉拂将锅盖盖上,鸡块需要再焖一会儿,她继续说道:“我叔婶自然觉得这门亲事极好,以后的地租都不用交了,所以就将我许配给了高阳做妻子,可我对他,谈不上喜欢,有时候还特别嫌弃他。”

她一想到婚姻中的点点滴滴,娇俏的一张笑脸立马愠怒之气十足,锅盖被她拿起,她大力地翻炒着锅里的麻辣鸡块,说道:“我可嫌弃他了,每晚睡觉之前,从来不洗脚!回回都要人去推他洗……吃饭也是,一个县主吃饭吧唧嘴,每次吃饭都想把那汤浇到他头上……”

玉拂说完,眼角一瞥,竟然见着萧绍安素无表情的脸上布满了好笑之意,他看了眼玉拂,又将眼睛望向灶膛里烧得火旺的柴木,仿佛盛着红亮的光,炽热且温柔。

她在那一瞬只觉得柴米油盐的生活是如此亲切温暖,让人心底油然而生幸福之感,她想就这么一直和萧绍安生活下去,柴声米香鸡鸣狗叫,岁月匆匆也值得。

萧绍安见着玉拂又开始盯着自己,锅里传来鸡皮的焦糊味,他提醒她:“锅里的鸡,要焦了。”

玉拂连忙拿起锅铲翻炒几下,而后装盘端上桌。萧绍安将柴火灭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洗了手便准备吃饭。

但这种平静安详的日子却也没能维持到入冬。

6

立冬这天,玉拂刚将打好的一床棉被放在萧绍安的床上,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将门打开,便见着那高阳双手合在袖中,脸上挂着熟悉的伪笑,语气却是极为傲慢:“小半年未见,你这过得忒穷酸了些,昨天听闻你进城卖了好些鸡,才够打一床薄被。”

“我素来是个慈悲心肠不记旧事的好人,想着好歹夫妻一场,看你如今只能给一个穷书生当使唤婆子,倒不如回我高府,正主夫人是不能让你再做了,给你个侍妾的名分吧,你也莫感激涕零,谁让老爷我稀罕你呢。”(作品名:《小先生》,作者:世吹雀。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故事精彩后续。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