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張的信

耕石先生:您好!之所以今天直呼你的“書名”,是因為酷愛苦研書法的你曾經給我灌過耳音,你曾提到當代書家泰斗“鍾明善”“張海”“茹桂”等等這樣的名字,我一直不以為然,是因為我早早的“棄書愛錢”,我不愛書法繪畫這樣的勾當,因為我一直以為此為“雕蟲小技”耳!我不止一次的打擊過你酷愛書法的熱情,比如我會打擾你扔下毛筆陪我去無聊的街道亂逛,又比如我偶爾會請你給誰家紅白之事寫個對聯之類,還比如曾在過大年的風雪之中我們擺過“寫字”攤攤,你或許一定記憶猶新“獨坐街頭飲寒風,揮毫臘月增喜氣”這幅昨天的對聯,既就是你的書法功力可以“力透紙背”,那次事實是我們連一包“好貓”煙都沒掙到,可惡的是那次還害的我差點和“城管混混”幹起來,我想,我們記憶猶新的是,從街上搬回“三滴血”般的一套行當,我們那晚在我的老屋大 口大口的哋剛出鍋的“肉塊塊”!我現在也不明白你,到底是苦苦彎曲著雙臂“寫字”爽快,還是大口吃肉舒坦?

說了以上這麼多廢話,我仍舊堅信:你不會成為一名“書法家”,充其量只會落一個“書者”罷了。那麼苦苦消耗的一生精力也就是耗費在一個“愛好”上罷了。

我相信,我無論如何的埋汰你,你都不會生氣。因為你知道,我的心力隨著年歲的增長已經大不如前,我再寬闊的胸懷和再“獵奇”的心理已經不會被一些事情所感動!而你,會毅然決然的聽憑我任意的信口開河而義無反顧!

你仰慕的那些書法家的名字,我今晚在一個酒席上聽到。很遺憾,今晚沒有邀你同往,你一定會“目瞪口呆”!

“麻袋上繡花,基礎太差”,不是我們如此勤奮刻苦而一事無成的藉口,一切,機緣運氣罷了!要想成為“中法人民喜愛的書法家”,必須另走“旁道”!一切,皆你不齒的銅臭味薰染和眾多的“搖旗吶喊”罷了。所以,你距離“書法家”太遠太遠!

但我依然堅決的認為,你的字,正如你的人,天下當今最為傳神入聖矣!你為我書寫的“但取心中正,無愁眼下遲”這幅字我依舊小心翼翼地懸掛在我目光的正前方!

埋汰你了些許,週末,臘汁肉一盤,扯麵一大碗,啤酒若干,與你對吃賠禮!

署安無恙!

2017,6,14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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