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灕江春》是綜藝國際電影公司於1981年9月攝製完成的彩色寬銀幕故事片。影片講述1970年代未,一位僑居在外的華僑少女黃莎莉,因失戀打擊,心靈遭到重創,懷著一顆灰冷的心,回到她日夜思念的故鄉桂林。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灕江春》宣傳畫

故鄉的恬靜和綺麗深深地震憾了她那冷卻的心,溫馨的鄉情使她產生了強烈的求生願望。一位青年畫家愛上了她,新的生活在她眼前展開,故鄉的自然美與人情美,終於使一顆枯寂的心獲得了新生。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灕江春》劇照

由於影片也是一個用愛情故事串起來的所謂“風光抒情故事片”,就不能不讓人把它與《廬山戀》對照聯繫起來。況且影片完成於《廬山戀》之後,從劇情結構到人物設置乃至攝影風格都與《廬山戀》有異曲同工之處,因此號稱是《廬山戀》的姊妹篇。然而正如人們常說的,第一個將女人比喻為鮮花的人是天才;第二個將女人比喻為鮮花的人就是蠢材。東施效顰,以樣畫葫蘆,往往就會失去藝術的新鮮感和吸引人的魅力。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灕江春》女主角(梁丹妮飾)

影片《灕江春》由粱丹妮、杜國輝、張偉欣等主演,影片故事情節整體流暢、演員表演中規中矩、背景又是桂林灕江美麗的山水,應該也是頗吸引一般觀眾的,當時的我就連看了兩遍,權當去桂林的灕江“神遊”了一回,然而社會輿論和電影界不但對它評價不高,還對它提出批評,認為這是一部“情景不融”影片。

《廬山戀》之所以受歡迎,主要是它具有藝術上的新鮮感,無論在題材、風格、樣式方面都有新的開拓,突破了一些舊框框,再加上演員的表演自然生動,給觀眾帶來了新鮮活力。影片之所以引人入勝,在於作者把祖國錦繡河山和一對男女青年的戀愛故事揉和在一起了。人、情、景相交融,賦予了藝術以生命力。因此,影片給觀眾看到的就不僅僅是廬山的風光,而是把人物的感情抒發同山水景物融會一起了。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廬山戀》宣傳畫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廬山戀》男女主角(張瑜、郭凱敏飾)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廬山戀》女主角(張瑜飾)

反觀《灕江春》,首先影片中的人物一一慕蘭、慕瀚、莉莎,名字一個比一個“洋”,在令人眼花瞭亂的港式時裝和一派歐化對白中,展開一出香港小姐和中國時髦公子哥兒的摩登愛情故事。以致使人懷疑要不是片名標明桂林灕江,真讓人感到這故事發生在國外的什麼地方。

可見,影片的故事完全可以脫離灕江風光而獨自存在,自然灕江美麗的風光也就沒能與人物的感情發展變化有機結合起來,達到情景交融的境地。故事的起承轉合也老套,缺乏時代新意。

另外,影片在細節處理上也有不少失真之處:莉莎在遊船上想要悄然離去,便會有一輛小轎車從天而降,徑直開到江邊沙灘;而當莉莎情感激越之時,她竟冒著滂沱大雨跑到江邊作起畫來,宣紙也變得雨水不浸了……如此種種,令人哭笑不得。

可想而知,《灕江春》雖然號稱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也就與《廬山戀》截然相反,而且是天壤之別。《廬山戀》40年來早已成為一個“現象”不斷被人提及,而且魅力有增無減,而《灕江春》早已是昨日黃花,消聲匿跡了。

曾是《廬山戀》的姊妹篇,命運卻截然相反的影片

梁丹妮生活照

其實,在四十年後的今天來看,當時對《灕江春》的要求未免有苛刻之處。《廬山戀》因天時地利人和,成為中國“風光抒情故事片”的開山之作之後,對它的模仿、跟風就很難避免,這既是影視創作中常有的“一窩風”潮流,也是一種市場逐利的趨勢。據說當時《廬山戀》上映之後,一批以“戀”字打頭的電影,如《海之戀》、《洪湖戀》、《銀河戀》、《苦戀》、《黃山情思》……便接踵而來,一度也曾引起當時與論的“吐槽”。

如果說《廬山戀》是“風光抒情故事片”的一座高峰,那麼之後的作品就不可能都是“高峰”了。所以不能苛求《灕江春》這類影片一定要有多深的思想內容,多強的社會意義,只要能將祖國的大好風光和人民美好安寧的生活展現在觀眾面前,總還不失其積極意義。

《廬山戀》和《灕江春》題材相似,命運卻截然相反,但它們都是那個時代的見證,見證了“風光抒情故事片”這個“片種”從興起繁盛到衰落式微的一個過程,它們都是過去四十年中國電影所走過的歷史。

重提《灕江春》,用意也即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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