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林家鋪子》中林小姐扮演者因何淡出影壇?她後來的成就超乎想象


《林家鋪子》中林小姐扮演者因何淡出影壇?她後來的成就超乎想象


《林家鋪子》拍攝於1959年,由水華導演。

片中的林小姐無論是從外在形象上,還是在情節的引導節點上,都是電影裡的一個重要的角色。

如果沒有林小姐的存在,《林家鋪子》的後半段故事也就發展不下去。導致整個電影的情節急轉直下的導火索,正是林小姐。

因此,林小姐絕對是《林家鋪子》裡的一個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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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與女人在文學作品中的特殊喻意作用有關,往往女性代表著美好、美麗的事物,她們的困境,往往導致情節的巨大逆轉。

而同樣,藝術作品裡,創作者也喜歡把當代人的美好的視角賦予作品中的女性,通過她們的感受,傳導出猶如“穿越劇”一樣的跨越時空的現代人的心理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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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茅盾《林家鋪子》的小說原著裡,林小姐的視點從一開始就出現了,正是通過林小姐這一視角,才將“林家鋪子”的經營狀況的現實描寫給牽引出來,而水華導演的電影《林家鋪子》中,基本承繼了小說原著的視角立意,首先展現出林小姐的弱不禁風的文靜模樣,然後通過她的眼光,來折射出江南小鎮的全景風貌,進而將鏡頭引入到電影裡的重要故事發生地點“林家鋪子”。

林家鋪子裡的生意賬,就像華爾街的濤走雲飛,不會是一個讓人有興趣觀看的元素,電影《林家鋪子》隨著林小姐的視線牽引,展現了“林家鋪子”掙扎在生存漩渦中的臺前幕後,但壓倒“林家鋪子”的卻是林小姐相關著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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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林老闆苦苦支撐著店裡的經營,但是當碰到林小姐被人掠走這一個致命的一擊之後,他再也難以拆東牆、補西牆地維持下去了。

因為林小姐代表著“林家鋪子”裡的最珍貴的一種財富,而警察局長卻將他的黑手伸向了林小姐,欲娶小姐做小妾。這樣的威壓之下,林老闆無法像做生意那樣,再作和稀泥的應對之策了,女兒是無法作交易的,還恪守著人間親情的最後一個底線的林老闆只得宣佈他的勉力維持著的店鋪關門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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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家鋪子》裡林老闆遊走在刀鋒一樣的經營險途上,林小姐的未來,是他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出賣掉的。整個電影,因為林小姐的命運選擇,而導致了“林家鋪子”徹底完結。

可以看出,林小姐在電影裡的重要意義。

而扮演林小姐的馬薇名不見經傳,之後幾乎銷聲匿跡在影視圈裡,再也沒有見她再扮演過一個角色,那麼,馬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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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水華導演電影裡的奇怪的現象。水華導演的電影中,選擇的女性角色,都是那種銀盤大臉的類型,而實際上,因為水華導演的電影中,很少極致地描寫女性的愛情,因此,水華電影裡的女性角色都不具有突出的地位,她們更多地是以一種配角的存在,在影片裡藏匿在林林總總的社會架構與人物群像之下。

水華電影裡的女性形象沒有特別嬌俏的一種,但都用她們的生活化的親和的一面,給他的電影增添了幾分清明上河圖般的現實長軸的豐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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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華純粹以愛情為主題的電影,還要數1981年導演的《傷逝》,然而恰恰是這部完全以愛情為主題的電影,相對於水華之前導演的作品,卻大失水準。影片裡的人物,好像都無事可做,他們細膩的情感交鋒,被電影裡的摘錄自魯迅原作的旁白代替,關鍵的人物內心的細膩衝突,電影都沒有展現出來。

相比之下,之前水華沒有表現愛情的電影裡,卻通過寥寥幾個鏡頭,就把人物的內心世界作出恰如其分的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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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鋪子》裡的林小姐與壽生之間,幾乎沒有什麼感情的細膩交待,但是可以看出,在電影提供的有限的鏡頭裡,這兩個青年男女之間存在著那麼一種心有靈犀的呼應,所以當林小姐面臨著要被迫去當權貴的小妾的時候,林老闆與妻子立刻拍板決定把林小姐許配給家裡的夥計壽生。而林小姐對壽生並沒有惡感,在茅盾的惜墨如金的小說原作裡,林小姐還是樂意嫁給門當戶對的壽生的,小說裡是通過她嘴角的笑意的特別暗示,折射出她的心靈秘密的。

這樣,林小姐在影片裡必然要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的扮演者馬薇準確地演繹出一個小業主家的女兒的那種小家碧玉般的明麗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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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文文靜靜的馬薇,生於1935年,參演《林家鋪子》的時候,她24歲,正當妙齡,稍作化妝設計,足可以表現出三十年代的女中學生的嬌好形象。

有意思的是,這時候的馬薇卻是一名舞蹈演員,她於1955年考入中央實驗歌劇院舞劇團,出演過包括《天鵝湖》《寶蓮燈》《茶花女》在內的多部舞劇。而在《林家鋪子》裡,她卻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見,她扮演的角色與她從事舞蹈演員之間呈現出截然相反的職業反差,但她卻在電影裡,收斂了舞蹈演員疾如迅風的肢體動作,而著重再現了一個女孩角色的稚氣未脫的形象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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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電影之後,馬薇又回到了舞蹈領域,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1959年,她還參加了舞臺藝術片《百鳳朝陽》的拍攝,這與《林家鋪子》成為她唯一參演的兩部電影。《百鳳朝陽》由陳懷皚導演,“介紹了十一個兄弟民族向國慶獻禮的十六個歌舞節目”。馬薇在由寧夏回族自治區歌舞團報送的節目《宴席曲》中主跳劇中的主角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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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首先來看看,馬薇之後一直從事民族舞蹈的研究,編撰了多部關於民族舞蹈的專著,1993年與人合作編撰了《中國少數民族民間舞蹈選介》,1997年編撰了《續編》。2002年由人民音樂出版社出版了她與弟弟馬維麗合著的《中國少數民族舞蹈發展史》及《中國少數民族舞蹈發展史:教學大綱》,既有學術性,也有趣味性,顯現出馬薇在舞蹈研究方面獨到的見解。該書被列為新聞出版署國家“九五”重點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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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薇更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壯舉,就是在她小有名聲之後,竟然放棄了在北京優裕的生活條件,主動要求支持寧夏回族自治區的建設,調到了寧夏歌舞團從事舞蹈演員。寧夏屬於塞外之地,條件自然很差,馬薇能夠選擇如此艱苦的地區,作為自己的藝術創作的平臺,讓我們見識到她的外表柔弱之下的一顆堅強的內心。

有意思的是,在亢彩屏所著的長篇小說《馬蘭草》(河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中,寫到了一個叫金薇的歌舞團的演員,顯然是以馬薇為原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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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彩屏是寧夏大學的一位老師,《馬蘭草》主要表現了六十年代的大學生活,但也涉及到寧夏的各個社會層面上的人物。小說裡對金薇第一次出場時的描寫,準確地再現馬薇的外貌特徵:“只見說話者是位面貌十分俊美、裝束雅緻的少女。從那不露痕跡的用心修飾過的眉毛,編成一根松細大辮的特殊髮式,一眼即可看出,這是歌舞團的演員。”

小說裡接著寫道“這個全省聞名的、上過銀幕的女演員,居然對他(大學教師)笑了笑。”老師看出這一笑:“很像《林家鋪子》裡的演林老闆女兒的的那位長眉姑娘。這位演員,雖然只上了一次銀幕,演了個二等角色,但她那兩道插入鬢角的秀眉和一雙深深的笑靨,卻在許多觀眾心裡留下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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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裡對金薇的描寫很正面,她熱情,正派,而又仗義執言,頗具風風火火的個性。與《林家鋪子》裡的林小姐判若兩人。

由此可以看出,《林家鋪子》裡擔任著核心情節轉折功能的林小姐的扮演者馬薇在離開了影壇之後,卻在她的舞蹈領域裡如魚得水,憑著她的學有專長的天賦與努力,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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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繼續在影視圈發展,能否像她現在這樣著作等身、填補專業學術空白,是很難作出肯定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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