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2 故事:面黑体胖的我被赐给软弱王爷,婚后他没嫌弃还为我舍生忘死


故事:面黑体胖的我被赐给软弱王爷,婚后他没嫌弃还为我舍生忘死

他是个落魄王爷。

父皇讨厌他,是整个皇族都知道的事。从他六岁起,父皇问话,他唯唯诺诺答不上来时,父皇的眼神就充满了厌烦和责备,那时他不知母妃正渐失宠爱,也不知母妃病入骨髓,只知道每日背四书,希望父皇下一次问到他时,他可以从从容容地答出来。

可是下一次,父皇还没开始问,就嫌弃他吃饭挑食,训斥他姿势不雅,再下一次,仅仅是在路上遇见,端坐在步辇上的父皇仅仅是看他一眼,他下意识地身体一缩,父皇便一句话也没和他说,就径直离开了。

再见父皇,是在母妃的丧礼上。那年,他八岁。

十六岁,他开衙建府,被封为“庸王”。起初,皇上为他配了一门亲事,是工部尚书的小女儿,可惜还没到成亲日,那位准新娘得了急病死了,此后皇上就再没管过他。随后一年又一年,皇上像是把他忘了似的,除了每年中秋、元旦、春节,参加三次家宴,他都离父皇远远的,如今他已经26岁,除了四位未成年的小皇子,他是唯一没有王妃的王爷,也是唯一没在朝廷中任职的王爷。

平日里,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客人,偶尔煜王会登门,说些皇宫的消息,煜王同样不受宠,所以自认和他同病相怜,但到底煜王的境况比他要好一些,所以说起话来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炫耀的语气。

他讨厌冬天,感觉像是被困在府里,动弹不得。于是,他在府里种了很多很多的梅花。在这隆冬时节,起码还有梅花可以赏。

“皇兄,皇兄——”煜王冲进庸王府时,他正在窗前给满庭芳的头牌秦盈盈画一副梅花图,因为煜王的打扰,画坏了,他扭头看向煜王,习惯性地笑着问道:“什么事?”

“父皇为你指定了一门婚事,”煜王进的门来,跺着脚上的雪说道,“是当年打下碎冰城的老将封清博的孙女。”

他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了。府里的林嬷嬷和太后身边的尚嬷嬷是表姐妹,她已经跟我说过了。”

“父皇召见你了吗?”

他摇摇头,说道,“定了成亲之日。礼部的通事舍人明日会到府里来,给府里的管事交代礼仪,府里也要开始置办各类东西。”

“那你不好奇你的未来新娘吗?”煜王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长得面黑体胖,塌鼻大嘴。”

他看向煜王,装作没看见煜王得意的神色,大度地说道:“那也没什么。娶进门来,也未必要日日相对。”

煜王走后,他试图再重新画画,却下不去笔,没心情了。

封东篱站在二楼的栏杆前上,看着外面的大雪纷纷扬扬,天地一片苍茫的白,照亮了漆黑的夜,整个封府灯火通明,婚乐不停,奶妈把东篱硬拉到屋里,絮絮地讲着“注意事项”。

出嫁,封东篱大概知道自己不会嫁给什么如意郎君,作为妹妹,她自然无法指摘哥哥们什么,但从旁人的眼光看,她的三位嫂嫂都过得不甚快乐,大哥带兵在外,几年都难得回一次家,二哥宠着小妾,三哥虽然表面怕三嫂,却一事无成。嫁入皇家,境遇真的会好吗?她不信。

大嫂也曾是将门虎女,十年婚姻下来,面对将要出嫁的小姑,却也只能说一句:“尽快生孩子吧,女人有了孩子,会少点寂寞。”

她不是没想过逃,但是她不敢。她不能葬送父亲和哥哥们的性命和前途。就算为了死去的爷爷,也不能。封家可以默默无闻,但不能出丑闻。

他挑起盖头那一刻,看到封东篱,感到片刻的心安。哦,不丑。他倒是不在乎作为他的妻子丑不丑,他在乎的是他那些兄弟、姐妹又会增加嘲笑他的砝码。没想到面黑体胖的我被赐给软弱王爷,婚后他没嫌弃还为我舍生忘死。

封东篱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疏离和防范。他笑了笑,自嘲地说:“很失望吧,嫁给我。我是最不得皇上喜欢的一位皇子,也没有在朝廷中担任什么职位,帮不了你的娘家。”

原来如此!封东篱冷笑,她的父亲、她的哥哥从没提过,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在封清博致仕后,封家被皇上冷落了十多年,现在她的大哥终于在宣城抵御外寇打了一个胜仗,封家又被皇上注意到了。皇上让封家和皇子联姻,这是多么大的恩赐!

恩赐?真是莫大的讽刺!

“如此,倒也甚好。”封东篱说道。

他惊讶之际,抬起封东篱的下巴,直视着封东篱,“你说什么?”

封东篱也直视着他,说道,“我说,如此甚好。反正,我也不想得皇家的喜欢。”

他疑惑,惶恐,不安,他就这样盯着封东篱,盯了很久,最后,他笑了,这女子,是封清博之后,果然够胆量。

洞房花烛夜,大雪纷飞。他感觉,他得了一份惊喜。

第二日,按规矩,要去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太后还有几分慈祥,皇上则是格外冷淡。

他依然在皇上面前唯唯诺诺,这是习惯,改不了的。封东篱冷眼看他,窝囊废!

然而只要一离开皇上的视线,他立刻又活了过来,兴致勃勃地带着封东篱去郊外的一片梅林。

“府里的梅树再多,终究限于建筑的点缀之物,你看这里,天大地大,白雪皑皑,梅花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色彩。”他兴奋地指着旁边的景色,说道,“你看,那山,远在尽头,那河虽然冰冻着,但河岸的曲线还若隐若现,尤其是那棵树下有一只被雪覆盖的小船,还有那山坡上的小亭,”他挥着双手,“我画了很多次,但都不得其神韵。”

封东篱看着他热情兴奋的样子,那张脸单纯得像个孩子,想着他见皇上时的样子,忽然想起爷爷,或许两人是同一种人,都被皇上挫掉了锐气和希望。

封清博曾经是驻守边疆的一位名将,常年驻守在我朝与吐蕃边境。边境上有一座有一座白狼山,直接拔地而起,高一百多米,三座山峰分别建立了三所军砦,名曰碎冰城。所以每次去攻碎冰城,吐蕃兵不用弓箭,单是往下扔石头,滚石头,就能让攻砦的士兵哀嚎遍野。历史上,双方都曾争夺过碎冰城,每次易手,代价都是数以几万计的士兵的生命。

其实,如果没有吞并吐蕃的野心,真的没有必要去攻打这座碎冰城。没有矿产,没有土地,没有人口,实在不必打这一仗。然而十一年前,皇上想要封禅,想要有军功可炫耀,几次逼迫封清博攻打碎冰城,封清博几次上奏折,换来的都是严厉的训斥。

封清博硬着头皮咬着牙拿下了碎冰城,同时也留下了两万多名士兵的尸体。他大病一场,辞官回京,再后来,他就从一代名将变成了一个带孙女游玩的普通老头,最初封东篱是不懂爷爷的心思的,直到十三岁时,看了爷爷写给旧日属下的一封长信,才终于明白,为何爷爷总是郁郁不乐,深夜不眠。

封清博常常对东篱说,她出生的那一年,他就想从战场上退下来,想要过陶渊明那样的隐居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所以给她取名叫“东篱”,可是……

可是的后来,封清博没有提起。他去世后,东篱问大哥才知道,那一年吐蕃的赞普去世,吐蕃王爷扎西索赤掌握军政大权,那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爷爷为国驻守,是一片赤诚之心,但是他的皇上,把他,把他的将士们当成了博取盛名的工具。

封东篱想着心事,在梅林间散步,他看着封东篱的脸色,猜测着她的喜忧。他喜欢她,喜欢她在皇上面前不卑不亢的态度,喜欢她沉静内敛的性格,喜欢她没有对他这样一个落魄王爷感到绝望和灰心。他真的寂寞太久了,从六岁到二十六岁,真的太久了。他急于倾诉,也急于得到温暖。

梅林之间,突然出现一个草屋。封东篱疑惑地看向他,他笑:“是我找人盖的。有时候,我会来这里坐坐。”

“一个人?”

“嗯。”他苦涩地笑笑。

草屋里,有一筐炭,有一小炉,有一张书桌,书桌旁有一画缸,里面堆积着很多画卷,封东篱随便摊开一个卷轴,是一张梅花图,又打开一张,还是,然后一张张打开,都是画的梅花。

“我画的不好。”他有些羞涩。

东篱说道:“我不懂画。我看着还挺好看的。”说完,抬头看他,他走到东篱身边,看着东篱手中的梅花图,笑道:“你觉得好就好。”

东篱退了一步,她还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即便有了肌肤之亲,她对他依然有莫名的抗拒。他察觉到了,心里感到微微地失落,也退开一步。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安静的尴尬。东篱看看四周,找出一块布帛,然后把所有的画卷都从画缸里抱出来,捆成一团。

“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么多画,放在这里干嘛,还不如拿回王府,挑着好的裱起来挂上。”东篱说道,“如果你舍得,卖掉也行啊。”

“卖掉?”他心里一震,“林嬷嬷肯定不会让卖的,这太有失王府风范了。”

东篱叹口气,“那就送人。”

他想起秦盈盈,普天之下,也就这么秦盈盈会欣赏他的画吧。他为难地笑笑:“我没什么朋友。”

东篱把一大包画卷挂到他手上,踮起脚尖重新系了系他大氅的带子,看着他的眼睛,笑道:“那就交给我吧。”

回来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里,他挑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手却悄悄地握住了东篱的手。东篱笑笑,任由他握着。

他心里窃喜。

宫里太监很快传来帖子,要他们夫妇除夕夜去皇宫赴一年一度的家宴。他心中不安,夜里辗转难眠,几次想对东篱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要说什么呢,说听到兄弟们的难听话就忍着,听到父皇的训斥也忍着……她是他的妻,他应该要保护她的,可是他自身难保。

夜宴还未开始,皇上还未出现,大家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他和东篱无疑安排在离皇上最远,离门最近的地方,几位皇子过来恭贺他们新婚之喜,永王贼兮兮地看着东篱,说道:“听闻弟妹是将门之后,今日一见,果然英气十足,只不过我这庸王弟个性软弱,不知能否让弟妹满意啊?”这话语带双关,说得恶毒下流。

“永王爷主管刑狱,说话应中正理智,似这般调笑失言,怕不能让人信任。”东篱克制地说道,“听闻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叫魂案是个天大的冤案,我原本不信,今日见永王如此,便不由信上三分了。”

“你——”永王气结,叫魂案是他的命门,起因不过是一个骗子谎称会叫魂,会叫人听命于人,结果露馅后,恶意攀咬几户大户人家造反,朝廷一时不辨真假,逮捕几百号人。

“永王兄,别生气,别生气。”信王揽住永王的胳膊,看向东篱,说道:“今日是除夕夜,大家开开心心的,庸王妃说话也不必这么尖酸。令尊新任兵部侍郎,可是一个十分谦逊的人,我想庸王妃也不会让令尊为难吧。”

封东篱看向信王,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怎么,说几句不顺你们耳的话,你们就要威胁着去为难我爹吗?皇家宗族,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公私不分吗?”

“你——”信王看向他,恨恨地说道,“庸王弟,你的王妃说话太过了。”

他笑着看看东篱,又看向信王,说道,“王兄,你知道我的,我个性软弱,管不得她。”

(作品名:《落魄王爷》,作者:远风。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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