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1 郭德綱師父傳奇經歷,有情有義幫愛幫人,馬三立張壽臣誇他能耐大

眾所周知,郭德綱承認的師父有兩位,一位是侯耀文,另一位就是天津的金文聲先生。

在德雲社早期,如果沒有金文聲承認郭德綱的師承,老郭在北京能否站住腳,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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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於普通聽戶來說,金文聲先生似乎比較低調,實際上,金先生在相聲門或者評書(西河)門都是有所傳承。另外,老人家從年輕時就急公好義,受人恩惠也是感激一生,所以看到郭德綱有才肯學,就出手幫忙。

金文聲,原來藝名金剛,山東濟南人,在當時自家開的“小樂戲院”既當班主又是演員,主要以說山東快書見長。

1949年,王鳳山先生南下來到濟南府賣藝並結識了金文聲。出於對王鳳山快板技藝的喜愛,金文聲先後跟王鳳山學了《進街趟子》、《對坐數來寶》、《同仁堂》、《武松打店》、《雙鎖山》等快板段子,只是一直沒拜師,也沒有口盟的師徒關係。

直到1952年,王鳳山先生受邀來到濟南著名的晨光茶社獻藝,當時晨光茶社的掌穴是“大來子”孫少林。

據金文聲回憶稱:

當時孫少林跟我說“你那麼愛快板你就拜了他吧,我算保師。”就這樣,師徒二人在孫少林家吃了一頓撈麵,那時就算行拜師禮了。但這件事沒有其他同行在場見證,金文聲也沒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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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文聲先生從濟南落戶天津,也是一段傳奇。

義氣北上半路賺錢

當時金先生為了解救師兄弟安和順(欠茶園子錢),所以雖然在濟南幹得不錯,但還是趕往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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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買了151次列車的硬座北上,

我從濟南一上火車,就聽見坐車的閒聊,說是滄州起會了,有的人是從德州上車去滄州趕會的。那年頭在會上能“幹買賣”(撂地演出),能掙錢。我就打聽幾天會,人家說是三天會,可能是藥材會。我的火車票是七天有效,那時的車票還可以繼續用,作藝的人誰看見錢不掙呢?我的買賣又是武買賣,到那兒準能搶下來,所以我到了滄州就下車了。幹了三天會,那時我的“活”路子很野,我在馬戲棚對過和他們頂著幹。三天掙了四五十塊錢,東北園子老闆給我100元路費(其實當時坐火車13元就能到),我除去出門時給家裡留下點生活費,身上還有二三十塊錢,所以我身上一共有不到一百塊錢。我回到火車站,簽完票又上了151次車。

腰裡有錢,前途似錦,金先生本來就此可以一路向北,誰成想這筆“橫財”出了意外,反而只能在天津下車了。

車上失竊天津下車

當時金先生上車已經沒有了座位,就想去餐車打算“享受享受”:

那時餐車的規矩2毛錢一份飯,一個菜一個湯一碗米飯。但是旁邊個個牌子,可以加菜,加一個菜一毛錢。我要了一份飯,又加了兩個菜,我兜裡還帶著酒,一共是4毛5。

結果服務員一說“交錢”,20來歲的金先生一摸口袋,壞了!上車時口袋叫人剌了。我當時都傻了,好在車票還在,但錢夾沒了。旁邊還有很多人排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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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怕寒磣,“哎喲!我把錢夾忘座上了,我回去拿去。”就此沒敢回餐車去,直接找到列車長。

列車長說:“前邊快到天津了,你天津有熟人嗎?”金先生說:“沒熟人我也不怕,因為我是幹文藝的。”“要不你到天津先下車,我給你寫個條。”本來中途下車票就作廢了,但列車長寫條能退半程票錢。於是我就在天津西站下了車,退了我半程的票錢。

金文聲先生的打算是,在天津哪怕是馬路邊幹兩天,掙上錢就可以走了。

我就向人打聽,哪裡有說書的,“鳥市。”我從西站坐24路到了官銀號下車。一到鳥市,我一看心裡就有底了,園子一個挨一個。我身上有介紹信、演員證,跟人家說說好話,一提起來或許都認識,準能關照一下。我信步到了百鳴茶社(後來的曲藝廳),當時天津人民廣播電臺曲藝團在此演出。一看門口報子,有“王鳳山”三個字,我心裡大喜。

我就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回來等著他。一會他來了,我上前一攔,“哎!你怎麼了?”我把事情前後一說,“跟我進後臺吧。”

張壽臣馬三立驗活兒  

正巧曲藝團缺一場快書,於是安排在華安街趙家冰窖(後來是廣播局和化工局宿舍)“驗活”,全團大部分演員都在場,如張壽老(張壽臣)、馬三爺(馬三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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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了個《武松趕會》中的“撒報單”。唱完後徵求大家意見,當時令我十分感動的是馬三爺站起來說:“我看他比傅永昌強!”他說完後大家隨聲附和說好,張壽老說:“他是二十歲的年紀,五十歲的藝術。”

當時金文聲先生困在天津,這樣一來就有飯了,所以金先生對馬三爺的感激之情終生難忘。

改名“金文聲”

隨後就在百鳴演出,我到了園子外一看報子就急了,上面寫著山東快書演員金文聲。我問:“怎麼一場節目兩場快書,這怎麼幹?金文聲是誰呀?”

郭德綱師父傳奇經歷,有情有義幫愛幫人,馬三立張壽臣誇他能耐大

人家回答:“不就是你嗎?王鳳山老師說的,你是他徒弟,他兒子叫文元,徒弟叫文聲。”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叫金文聲,但廣播報都發出去了,也改不了了,電臺就拿這個名字給我上的戶口。

從此我就改名金文聲,算是王鳳山的大徒弟了。

亦師亦友王鳳山

除了在濟南的學藝生活,文革時期,王鳳山和金文聲都受到了衝擊。後來金文聲平反出獄還去老房子找王鳳山,院裡的鄰居說王老搬到了江都路常州道4號,對等的偏單一間。

我急急渴渴地按照地址找到那,叫開門,他一見我就哭了。他跟我說:“我也有房啦,老太太也不在了,你搬來住吧。”我又和他住到一起。

後來,金文聲發現王鳳山的精力身體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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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給電臺打了個請示,要求搶救王鳳山的快板藝術,因為租用錄音棚要花錢的。報告一批下來,我就把王鳳山接到電臺。那天他剛一進門,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正趕上那年(1986年)雨特別大,他錄了幾天下了幾天,等他錄完了,雨也停了,就這樣搶下來他的10個節目,有《小寡婦上墳》、《諸葛亮押寶》、《雙鎖山》、《進街趟子》、《一分錢,一兩米》、《單刀會》等。

錄完音我給王鳳山爭取了550元的錄音費,他當時很激動,還拿出300元要給我,我說我能要你的錢嗎?他非常難過,“文聲,要不是你呀,誰還能想著我?電臺就不給我錄音了。”在他去世後,北京歷史博物館要收藏他的遺物,我又通過黃楓把他的竹板賣了1000元,交給了他夫人。

所以金文聲先生和王鳳山先生之間可以說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從濟南到天津,可以說是命運的安排,其中也包含了藝人的坎坷與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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