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6 一橋跨兩縣三臺清代玉京拱橋後的離奇故事

玉京橋。一座長5米,寬2米,黃板石砌成,橋上建有涼亭,外觀看似普通的單跨石拱橋,卻因一橋跨兩縣,以橋中間線來確定清代乾隆年間潼川府所轄四川省遂寧市射洪、綿陽市三臺兩縣市地域和一個離奇的清代命案而小有名氣。三臺縣文管所幹部周成效說,這種石拱橋既利於排洪,又美觀實用,是清代石拱橋的珍貴實物資料。

一橋跨兩縣三臺清代玉京拱橋後的離奇故事

玉京橋建橋有300多年曆史?

玉京橋一頭是三臺縣百頃鎮體泉村,一頭是射洪縣香山鎮卡防灣村。在體泉村地界橋頭,有一塊清代乾隆二年三月立,碑座深埋在地下的縣界青石碑,界碑上鑿刻的“三臺縣界、知縣、典吏、乾隆二年三月”的字,至今清晰可見。

關於玉京橋的來歷和修建時間,體泉村原村黨支部書記魏實善對筆者說,這塊清代乾隆二年(1737年)三月立的縣界石碑,並非外界傳說是玉京橋建成時立的。前些年三臺縣文管所專家左啟多次考察後,結合三臺縣志等資料分析認為,玉京橋建橋的時間要比立縣界石碑的時間至少早五六十年,因為立碑前,這裡雖然也是三臺、射洪兩縣的縣界,但並沒有立縣界碑,因而,縣界碑距今只有278年的歷史,建橋時間應該有300多年曆史。現有的資料也表明,玉京橋是三臺縣、射洪縣境內極為少見的古石拱橋。

一橋跨兩縣三臺清代玉京拱橋後的離奇故事

三臺縣境內界碑

據魏實善介紹,體泉村老地名叫魏家壩,也叫板橋鋪。之所以叫板橋鋪,是因為玉京橋下面這條名叫魏家溝的小河上,原本只是一座木板橋。這條距涪江河不到一公里的小河,枯水期水流潺潺,一到汛期,湍急的洪水年年都要把木板橋沖毀,導致兩岸村民往來非常不便。康熙年間,魏家壩的舵把子,當地殷實大戶魏三通出資修建了這座造福兩地百姓的石拱橋。魏三通建橋,魏家老輩人一代代都在傳,早年族譜上也有記載。

玉京橋到底“出生”好久?還有待相關專家進一步考證。

只有100多年曆史的射洪縣界石碑

在離三臺縣界石碑約20米遠的香山鎮卡防灣村4組地界,也立著一塊縣界石碑,遺憾的是這塊石碑被村民堆的紅磚遮擋了四分之一,筆者搬去部分紅磚,“射洪縣界、時任射洪知縣謝廷鈞”的字才露了出來,但“縣界”、“時任”四個字已被人為鑿掉,餘下的被紅磚遮擋的碑面上,有沒有立碑的時間或其他內容,因村民不允許搬去餘下部分,筆者只好作罷。但隨後通過相關資料查到,這塊界石碑是1888年清末時期,時任射洪知縣的謝廷鈞所立,儘管只有100多年曆史,但也是射洪縣境內現存的唯一縣界石碑。

一橋跨兩縣三臺清代玉京拱橋後的離奇故事

三臺縣境內界碑正面

卡房灣村4組村民林正義老漢告訴筆者,小時候聽祖爺爺多次說過,橋上這塊縣界石碑,是第一塊縣界石碑被人毀壞多年後,知縣謝廷鈞下鄉體察民情時,看見橋頭三臺縣立有縣界石碑,而射洪縣這邊沒有,才安排手下重新立的。縣界碑起初在玉京橋頭,文革中縣界石碑被人推倒,還將“縣界”和“時任”幾個字鑿掉,鋪在地上作了地坪,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有人又將石碑撬起來,立在現在這個地方。

一橋跨兩縣三臺清代玉京拱橋後的離奇故事

射洪境內界碑

魏實善說,在玉京橋頂拱部分,刻有玉京橋三個字和建橋時間。筆者來到橋下,仔細尋找頂拱部分的文字,可惜年代久遠,被風雨剝蝕的黃板石上,只有繁體橋字還能分辨出,其餘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

兩縣交界處的獨特人文風景

體泉村村民魏加義說,玉京橋地界1956年以前屬三臺縣板橋鄉,1956年後撤去鄉建制,但一分為二的玉京橋橋面以及橋上涼亭的管護,至今都是卡防灣村負責一半,體泉村負責一半,橋面隨時都是乾乾淨淨,一到夏季,橋上就坐滿了納涼的兩縣村民。

規模很小的玉京橋除了一橋跨兩縣,還因清代嘉慶年間發生在橋上的一樁離奇命案,讓它聲名遠揚。

一橋跨兩縣三臺清代玉京拱橋後的離奇故事

據周成效介紹,清代嘉慶年間,玉京橋上發生了一樁命案,被害者屍橫橋上,以橋中間分界算,剛好頭部在三臺縣地界,軀幹在射洪縣界。由於命案蹊蹺複雜,難於破案,因而這起命案該哪個縣管轄偵破?兩個縣的知縣、衙役誰也不願接案,踢起了皮球。問題上報到潼川府,潼川知府做出了頭在哪個縣界,就由哪個縣負責破案的決定。

一條小河、一座石拱橋、幾個歷史人物,兩塊縣界石碑,生生不息的傳說在當地構成一道獨特的人文風景。徜徉在玉京橋上,感受著時光的流逝,歲月的變遷。雖然風雨侵蝕讓玉京橋失去一些珍貴的歷史記載,但古韻卻留存了下來。撫摸拱頂上模糊的字跡,似乎還能聞到厚重的歷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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