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蔣軍剋扣給養,葉挺向同學討要,卻不太管用,葉飛自籌武器

新四軍剛成立那會兒,武器裝備那叫一個破舊、寒酸!這也難怪,幾路主力紅軍先後長征,留在各根據地堅持鬥爭的,本就是裝備比紅軍主力更差的紅軍地方部隊。

南方三年游擊戰爭的艱苦程度,其實比二萬五千里長徵更甚。力量薄弱的紅軍游擊隊很難與蔣軍正面抗衡並取得勝利,大多數時候只能與蔣軍地方保安部隊、民團武裝周旋。而這些部隊裝備本來就差,武器依賴戰場繳獲的紅軍游擊隊,裝備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蔣軍剋扣給養,葉挺向同學討要,卻不太管用,葉飛自籌武器

新四軍剛成立那會兒,4個支隊總計才1.03萬人。除了總人數達3800人的第四支隊相對而言算是“兵強馬壯”,武器裝備還過得去,其他3個支隊的裝備簡直不忍直視。最要命的是,有人心心念念“一切經過統一戰線,一切服從統一戰線”,而蔣軍方面卻並未因此而買賬。在給養供應方面的刁難、拖延和剋扣,對待新四軍比對待八路軍更甚。新四軍軍長葉挺放下身段,親自找第三戰區裡的同學、故交們討要,也不過聊勝於無,還經常不好使。至於武器裝備,新四軍就更甭想從蔣軍那裡討要到一槍一彈了。

在這種情況下,但凡離開皖南新四軍總部,脫離了“婆婆”管束的新四軍部隊,都想方設法放開手腳,自行解決“人、槍、款”問題,而且都取得了驕人成績。其中尤以葉飛的6團最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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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團原屬第三支隊,1938年年底調歸一支隊陳毅指揮,後被派往蘇州、常州、太湖地區發展。為避開蔣軍第三戰區強加在新四軍身上的束縛,同時也為了讓“婆婆”應對第三戰區責難時有迴旋餘地,葉飛的部隊是以“江抗”的名義東進蘇、常、太地區的。

在這裡,葉飛指揮“江抗”神出鬼沒,縱橫馳騁,襲據點,反“掃蕩”,打得日偽聞風喪膽。當地百姓給他們編了個歌謠:“軍號響,噠噠滴。新四軍,打游擊。今日東,明日西。今日散,明日聚。敵人多,就撤退。敵人少,就襲擊。打倉庫,繳武器。打汽車,奪軍衣。打汽艇,有穿吃。日寇當了運輸隊,老百姓個個笑嘻嘻。”

每打一仗,葉飛他們都能繳到不少武器。加之淞滬會戰失敗之際,70萬蔣軍曾在蘇、常、太地區發生整體性崩潰,大批武器裝備散落在民間。客觀地說,這些蔣軍中,蔣軍嫡系主力為數不少,裝備著實不差。因此,新四軍在蘇、常、太地區打開抗日局面,在群眾中贏得口碑後,收集到了大量蔣軍潰軍遺棄的武器裝備。其中不少成色還頗新,性能還挺好。而一些靠拾撿蔣軍遺棄武器而起家的地方武裝,也攜械投奔新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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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個月間,“江抗”把剛開始東進時破爛不堪的老套筒、漢陽造全換成了三八大蓋、捷克式。不僅每個班都裝備了輕機槍,而且往往還不止一挺。重機槍這種當時裝備在營一級,甚至團一級的支援火器,“江抗”居然裝備到了步兵連一級。這不僅是人民軍隊發展史上的首次,就連當時蔣軍裝備最精良的部隊,也鮮有能裝備到這種程度的。

不過,有句話叫“人怕出名豬怕壯”。葉飛發“洋財”的消息傳開了,這就讓陳毅“惦記”上了。

1939年秋,“江抗”與軍統控制的“忠義救國軍”發生武裝衝突。葉飛在與前來增援的新四軍第2團王必成部會合後,準備徹底剷除這個消極抗日的毒瘤。但陳毅卻從大局出發,令葉飛、王必成部撤出戰鬥,向西轉移至武進縣西石橋與自己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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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毅看到葉飛部人員充實,士氣高昂,武器裝備“富得流油”後,非常開心。他對葉飛說:“有人說你們會被消滅,這不是壯大了嘛!他五心不定,早晚輸個乾乾淨淨!”在向葉飛交待準備渡江北上,建立鞏固的、連成一片的華中抗日根據地,與南下的八路軍會合這一戰略任務後,又話鋒一轉:“你們吃飽了,兄弟部隊還很困難呢。葉飛呀,你們要顧全大局呀!”

葉飛對此自然無異議。於是,陳毅便當場決定從第6團抽調50餘挺輕、重機槍,調給江南的部隊。葉飛二話不說就照辦了。

可過了沒幾天,陳毅前來檢閱葉飛的部隊,看到部隊列隊時擺在前面的一長溜輕、重機槍,感覺非常詫異:“咦?你們還有這麼多哇!”他轉過臉來問葉飛:“你們現在還有多少輕機槍?”葉飛作為“江抗”副總指揮,對部隊的裝備情況當然瞭解,但也沒有精確到個位數,於是他只能概略回答:“大概一個班還有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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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毅聞聽此言,頗為驚喜:“啊!每個班還有一挺哪!現在皖南部隊還沒有機槍呢。再調!一個連留六挺輕機槍,一個營留兩挺重機槍。其餘的統統調走!”

當時蔣軍嫡系部隊,每個連也只有六挺輕機槍,營屬機槍連有六挺重機槍。陳毅這一方面是顧全大局,另一方面也充分照顧到“江抗”勞苦功高,讓他們連一級保持與蔣軍嫡系相仿的裝備水平。至於營屬重火力,考慮到新四軍主要從事游擊戰、運動戰,營屬火力過於笨重既難以施展,也影響部隊機動性。故此,他的決定並無不妥。

對於這個“二次調機槍”的決定,“江抗”討價還價,按陳毅的要求,又調出了50餘挺輕、重機槍。不過,當部隊北上渡江時,葉飛吃驚地發現,實際上部隊每個連仍有9挺輕機槍。這是咋回事?

蔣軍剋扣給養,葉挺向同學討要,卻不太管用,葉飛自籌武器

葉飛一過問,這才知道,廖政國耍了個“滑頭”。他按葉飛彙報的“一個班還有一挺輕機槍”和陳毅“一個連留六挺輕機槍”的口徑,計算出該調出多少輕、重機槍。實際上,“江抗”部隊擁有的輕、重機槍總數遠不止此數。因為擔心上級再次“打土豪”,廖政國讓人把機槍零件拆開,用麻布包起來,讓炊事班挑著。算下來,平均每個連仍然打了3挺輕機槍的“埋伏”。

蔣軍剋扣給養,葉挺向同學討要,卻不太管用,葉飛自籌武器

開國少將廖政國

葉飛部隊過江後沒多久,就被迫進行了郭村保衛戰。那一戰非常兇險,計劃中的增援部隊受頑軍所阻,未能及時趕到,全靠葉飛所部自己的力量以寡勝眾,以弱勝強。要不是他們此前裝備得到了極大改善,要不是廖政國打了“埋伏”,這一戰結局如何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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