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渦陽、譙城搶老子故里套路大揭祕之四:以今斷古

這裡只所以用”搶“,而不是過去的”爭“,是因為”爭“在這個事件中的含義是”互不相讓,爭奪,競爭“的意思,是以玩弄語言遊戲見長的渦陽、譙城故意設置的語境,很容易讓人誤解是鹿邑在給別人”爭“老子故里。事實上,這是鹿邑面對一夥明火執仗搶匪,挺身捍衛祖宗先賢的榮譽之戰。萬萬不能再被別人帶偏了。


談到語境,回顧三十年,不難發現一個很顯著的特點:事件中的渦陽和譙城兩位主角,所折騰出的每一件事、炮製出的每篇“考辯”文章,都是靠搞務“虛”和新聞炒作出來的。

這也難怪,在鹿邑老子故里二千年史料傳承有序、文物遺存分佈遍地、官方和學界早已有定論的情況下,渦陽、譙城兩地在“務實”上確實不堪一擊。於是,避實就虛打嘴炮,也就成了成本最低,收效最快的最佳選擇。

只是應了那句老話:”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儘管對方折騰了三十年,但除了洗腦了一些不明真像的群眾,大多數人心中還是明白誰是那個李鬼的。


而更讓李鬼想不到的是,經他們的一番鬧騰,此事卻空前激起了鹿邑人民前所未有的團結和奮進,自上世紀九十年代始,老子文化研究與開發不斷取得新成果,國家對老子故里鹿邑的認定越來越清晰:

1998年,鹿邑太清宮唐宋老子祭祀遺址考古被列入年度”全國十大考古發現“提名;

2000年,《老子》紀念郵票首發式在鹿邑舉行;

2001年,鹿邑太清宮遺址被國務院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2003年,鹿邑被國家旅遊局命名為老子故里旅遊區4A級旅遊景區;

2005年,原黨和國家領導人李鵬為鹿邑題詞“老子故里”;

2007年,時任全國政協常委、中國道教協會會長任法融為太清宮題寫“道教祖庭”;

2012年,鹿邑縣被中宣部、全國文聯授予“中國老子文化之鄉”稱號;

2013年,央視六套與中國社科院聯合攝製的百集大型電視紀錄片《中國通史》明確指出鹿邑為老子故里;

2019年,以老子故里鹿邑為主要內容的十餘篇文章先後被中宣部”學習強國“全國平臺轉發;

2019年,總書記在視察河南講話中將以《老子》為核心的老子文化定位於代表了中華文明和中原文化的重要位置……


這裡尤其一提的是,2018年6月15日,渦陽老子研究會副會長鬍智攜團參訪鹿邑交流老子文化時,公開承認”在史料上確認了鹿邑是老子故里“。

事已至此,一場鬧劇本該收場,但如今仍有個別人以不可告人的目的,蠱惑群眾操縱水軍不時生事;一些被”專家“忽悠多年的群眾感情上一時不能接受,依然不願承認國家認定真理史實。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回望歷程,牢記使命!今將作者十餘年前的文章予以轉發,既是對歷史的回顧,也是對那些仍然活躍著的”專家“的鞭撻,更是對所有不明真相群眾的善意提醒。

本文發表於2010年中華老子網,原題目為《渦陽、譙城爭老子故里的考辯方法揭秘》,全文20100多字,為方便大家學習,編者將分成八篇逐一介紹。


另,因編輯需要,文中個別字句有所改動,小標題和點評(紅色部分)為編者所加。

最後編者提醒大家:百聞不如一見!聽其言不如實地考察一下,最好三地都去看看,相信答案定在您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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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陽、譙城搶老子故里套路大揭秘之四:以今斷古

國務院原總理李鵬為鹿邑題寫的“老子故里”

在老子故里這個歷史地理課題上,不知”渦陽說“”譙城說“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愛用靜止的觀點來看問題,完全忽視古今地名的變化,堅持用今天的地理觀念去匡比古代的情況(古有愚昧的刻舟求劍,今有”聰明“的”求劍造舟“——編者注,下同)。

一、用想當然否定古代歷史地理概念

有的認為今鹿邑與亳州相距不到60華里,古代地廣人稀(注:其實是小國寡民),鹿邑東部不可能存在譙縣故城、苦縣故城、相縣故城、今鹿邑縣城等四個古代城池。這就是其“靜”觀歷史的結果。(不信史料信想當然,實則刻意為之)

研究歷史不同於搞設計,僅有空間概念是不夠的,還必須有時間概念,這樣才能形成三維空間。

在從春秋到元代2000多年的時間段裡,在東西60多華里的土地上(暫按一條直線),先後出現4個名稱不一的縣城實不足奇。相縣、苦縣、真源縣(今鹿邑東部)實際上不同時期存在的同一個縣,管轄方位都是今鹿邑東部一帶,只是縣城有所遷移而已。

從春秋至今,也先後出現四個管轄範圍不同的“鹿邑縣”:

第一個是戰國時期的“鹿邑縣”,管轄範圍大致在今鹿邑西部一帶;

第二個是隋朝至元初的“鹿邑縣”,管轄範圍大致在今鹿邑西部和鄲城西北部一帶;

第三個是元代至元二年(1265)至民國時的“鹿邑縣”,管轄範圍包括今鹿邑全境和鄲城中北部一帶;

第四個是今天的“鹿邑縣”,仍然管轄著古代的老子故里太清宮。

從南北朝至清朝,“亳州太清宮”的內涵也發生著變化:由於明代以前老子出生地太清宮一直隸屬於亳州,也是亳州境內唯一的太清宮,所以,該太清宮就被稱為“亳州太清宮”,隋唐時期也稱“譙郡老子廟”、“譙郡老君廟”(注意:不是譙縣老子廟)。

這些地名變化在史界本系平常,但因鮮為常人所知,就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今人”拿來做文章。”譙城說“認為,既然亳州太清宮是老子舊宅,亳州是譙城區的前身,那麼老子就應該是今天的譙城區人

——完全不顧古今“亳州”轄境的變化。(照此歪論,李白出生在碎葉城,現今的吉爾吉斯斯坦就可以說詩仙是吉國人了)

渦陽、譙城兩地在爭搶鬧劇中,也總愛把鹿邑偷換成武平,拿元代合併前的鹿邑來代替今天的鹿邑,使那些不瞭解鹿邑歷史的朋友還真的以為鹿邑不是老子故里。

明代至清初,渦陽天靜宮與鹿邑太清宮爭老子出生地時,從未有人對渦河改道提出質疑,因為那時渦水故道、谷水故道尚在。現今渦水和谷水故道湮絕了,很難找到物證了,於是,有些人就對此提出了質疑——即使拿出確切的史書記載也不予採信。讓人不得不懷疑其考證工作的真實動機。(裝睡的叫不醒,見了棺材也不掉淚,沒轍)

渦陽、譙城搶老子故里套路大揭秘之四:以今斷古

央視六套與中國社科院聯合攝製的百集紀錄片《中國通史》截圖

二、用後代方誌否定前代國家史書

1、用近代方誌否定唐代國史對真源縣在鹿邑的記載。真源縣是唐高宗李志在泰山封禪後改的縣名。在清末的《渦陽縣誌》黃佩蘭本雲:“李先芳《重修玄帝廟記》據舊志義門集即唐之真源縣,以近老子天靜宮故也”(李先芳是明嘉靖年間亳州知州)。這段話成為今天的“渦陽說”者證明義門集即唐之真源縣的“有力”證據。

只不過這又是一個視而不見、斷章取義的套路。

事實是,李先芳對天靜宮考察後,在《亳州志》卷四上如是記載:“近指天靜宮為苦縣、義門鎮為真源,恐未然”。意思是說:近來有人說天靜宮是古代苦縣,義門鎮是唐時真源縣,事實恐怕不是這樣。

李知州的“恐未然”,是因為唐代國家史書《元和郡縣圖志》對真源縣有明確記載:

“真源縣,望。東至(亳)州五十九里。本楚之苦縣,春秋時屬陳……寧平故城,在縣西南五十五里……玄元皇帝祠,縣東十四里……李母祠,在縣東十四里”;

“城父縣,上。西北至(亳)州七十九里。春秋時陳國之夷邑……渦水,西北自譙縣界流入”。

而千百年來,真源縣在今鹿邑縣早已是史學界公論,在央視六套與中國社科院聯合攝製的百集紀錄片《中國通史》第51集中,明確指出:“公元666年,從泰山下來的唐高宗赴老子故里亳州谷陽縣……將其改名為真源縣(今河南鹿邑縣),建立祠廟並派官員進行日常管理”。

但在“渦陽說”者的眼裡,這些唐代同時代的國家史書明文記載算什麼?中國社科院的定論又算了什麼?我一百年前《渦陽縣誌》就是“有力”證據。

只是這種刻意否定國家史書和業界定論,把真源縣與八杆子打不著的渦陽縣生搬硬套在一起,至今還在政府平臺上明目張膽宣傳的可笑行為,還能丟人丟到什麼時候?

渦陽、譙城搶老子故里套路大揭秘之四:以今斷古

央視六套與中國社科院聯合攝製的百集紀錄片《中國通史》截圖

三、用後代方誌否定古代國家史志

渦陽說依據的主要史料是《寰宇通志》《大明一統志》《江南通志》《中都志》《亳州志》《渦陽縣誌》,這些史書僅就成書時代而言,均是明清以後的產物;就史書類別而言,也非國家官修正史。

《寰宇通志》《大明一統志》向來被史學界稱為粗率之作,《江南通志》《中都志》《亳州志》均為地方誌,《肇域志》為別史。這些史書怎能與《史記》《漢書》《後漢書》《晉書》《宋書》《舊唐書》《新唐書》《宋史》《元史》等諸多明代以前的國家官修正史,及北魏《水經注》、唐《元和郡縣圖志》、北宋《太平寰宇記》和《元豐九域志》等國家地理總志同日而語?!

考證歷史,凡國史、方誌中有記載的則先以國史為準,次以方誌為準。就年代而言,應以最早的為準——雖然不是原始記錄,但畢竟是最早的記錄。然而,渦陽、譙城兩地則反其道而行之反:以近否古凡對已不利的史料都是錯的,包括《史記》,豈不令人懷疑其考證的真實動機。

行筆至此,筆者不禁感慨:明清時期的”渦陽說“者編造的“史料”成為今人的“有力證據”,今天的”渦陽說“者編造的“史料”可能也會成為若干年以後有些人的“有力證據”,如此循環往復,似無盡頭。

只不過,謊言百遍終究還是謊言。那些所謂的“史料”始終不能構成完整的證據鏈,在利用“逆推法”來考證時,中間所缺環節太多,因而最終都是徒勞的,都會被戳穿的。

渦陽、譙城搶老子故里套路大揭秘之四:以今斷古

四、用簡化字推(設)定繁體字

“渦陽說”還有一個“絕招”是偷換古今字,即把榖陽和谷陽兩個不同的地縣名,以簡化字予以混淆,將鹿邑的古稱“谷陽”偷換成自己想要的“榖陽”。

新中國漢字簡化後,“谷”、“榖”、“瀔”三字都寫作“谷”。於是,渦陽說者就依據《新唐書·地理二》“宿州”條下所載的“貞觀八年增領谷陽”來證明渦陽就是谷陽。

其實,這一句的“谷陽”在古版史書一律寫作“榖陽”,是西漢所置的縣,今天已經訛為固鎮縣(屬安徽省蚌埠市)。

《水經注·卷三十·淮水》:

“渙水又東逕榖陽戍南,又東南逕榖陽故城東北,右與解水會。水上承縣西南解塘,東北流逕榖陽城南,即榖水也”。

文中的“榖陽城”即此。而老子故里的“谷陽”縣則是東晉鹹康三年所置的縣,二者並非同一個縣。

《新唐書》“宿州”條下對“榖陽”的歷史沿革記載很明白:

……“宿州,上。元和四年析徐州之苻離、蘄、泗州之虹置。

……武德四年以夏丘、榖陽置仁州,又析夏丘置虹及龍亢二縣。六年省夏丘。貞觀八年州廢,省龍亢,以虹隸泗州,榖陽隸北譙州。

……蘄、上。顯慶元年省榖陽入焉。臨渙。緊。武德四年以臨渙、永城、山桑、蘄置北譙州。貞觀八年增領榖陽。十七年州廢,以臨渙、永城、山桑隸亳州,榖陽、蘄隸徐州。元和後來屬”,

這就是說,此榖陽縣在貞觀八年(634)隸屬由臨渙、永城、山桑、蘄四縣構成的“北譙州”(注:並非亳州、譙州、譙郡);貞觀十七年北譙州廢后,西部與亳州相鄰的臨渙、永城、山桑三縣劃歸到亳州。東部的榖陽、蘄兩縣則劃歸到鄰近的徐州(如果榖陽在山桑或臨渙以西的話,肯定也會就近劃入西部的亳州)。

顯慶元年(656),榖陽縣又省入蘄縣。唐憲宗元和四年(809),“析徐州之苻離、蘄、泗州之虹置”宿州,原榖陽轄境隨蘄縣歸屬宿州。此後,臨渙縣也在元和年間由亳州劃歸到宿州。這個“榖陽”在顯慶元年就已經廢入蘄縣,作為縣的名稱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其轄境先後隸屬於仁州、北譙州、徐州、宿州,

但從未隸屬於亳州。

固鎮縣所轄的這個“榖陽”故城,在今蒙城縣壇城鎮(山桑故城)、宿州蘄縣鎮(蘄縣故治)的東南,與壇城相距140華里左右,與蘄縣相距70華里左右,與今渦陽縣根本就沾不上邊

”渦陽說“者拿使用簡化漢字的史書來做文章,以此證明今渦陽就是老子故里之谷陽的的做法,無論怎樣生拉硬拽也是說不通的。

渦陽、譙城搶老子故里套路大揭秘之四:以今斷古

五、以今論文推定古水利史

”渦陽說“者還抬出治淮委員會近編寫的《淮河水利史論文集》所載的《淮河流域近兩千年城市洪水災害的地域分佈和時間變化特徵的分析》(陳玉瓊、高建國合編)一文來考證歷史,得出了”鹿邑縣城一帶,從未發生過水災,更不要說渦河改道了”的荒唐結論

且不說渦河改道的結論是否與史相符,僅就“鹿邑縣城一帶,從未發生過水災”這個結論,就不難想象這個推論的荒謬了。事實上,自唐朝貞觀元年至1979年,鹿邑境內共發生水災333次,平均每四年一遇。(真不知這股滿嘴跑火車的勁頭是從哪裡汲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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