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9 小說:兒子成家後我向丈夫提離婚,用陌生號碼加他微信得大筆財產

小說:兒子成家後我向丈夫提離婚,用陌生號碼加他微信得大筆財產

1

短途客車在小鎮站口剛剛停穩,一輛從漢口方向過來的大巴上下了幾個人,售票員連忙招呼:“五洋的快上,去五洋的快點兒嘞!”

兩個女人領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急忙奔過來,上了車。

霧蓮的身邊有空位,其中一個女人坐了下來,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坐在了過道另一邊的空位上。

售票員問她們:“去哪兒?”

霧蓮身邊的女人說:“我們在漢江路口下!”

霧蓮只覺得一陣馥郁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不禁特意的看了看那女人,見她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臉上化著油光彩亮的妝,不細看,還真看不出皺紋,估計,那化妝品不便宜。

她甚至感覺,也或許是錯覺,那香氣中,夾雜著一種熟悉的味道……友生身上的味道?

霧蓮不禁失笑:友生在漢口呢!不過,友生的愛講究,和身邊這位倒是有得一拼:從來都是把自己搞得香噴噴的。

霧蓮不禁有些自慚形穢,友生很贊成女人香噴噴的,他最常說的一句話,是“聞香識女人”。

可是,二十多年了,不常出門的霧蓮已經養成了簡簡單單,乾淨清爽的習慣了。

再說,一把年紀了,她實在不想把自己塗抹得跟身邊這位一樣,尤其是那鮮豔的口紅,牙縫裡還點綴著飯後的殘渣,和像是上了一層膩子粉似的白得不正常的臉配在一起,非但不美,反而顯得非常的……怪。

不過,各花入各眼,前排斜對面的大叔,從她上來時,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的臉。霧蓮想:男人們大概就喜歡這樣的吧?

不由得,又想到了友生:他的心裡,喜歡看化成這樣子的女人不?應該喜歡化妝適宜得體一些的吧?

旋即,霧蓮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竟然不是很透徹的瞭解友生!是自己粗心,還是友生在自己面前隱藏了些什麼?

對過小男孩對著坐在霧蓮身邊的女人說話了:“奶奶奶奶!我還要吃薯片!”

女人咧著紅豔豔的嘴唇一笑,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小沒良心的,才兩天,就只巴著姨奶奶了。要吃薯片可以,不過,要記著我教你的話喲!”

小男孩伸手晃了晃手裡的玩具:“記得,就說是奶奶給我買的!”

那女人的紅嘴唇咧得更大了:“這就乖了!”

一邊從包裡掏出薯片遞過去。

那遞薯片的手指上,塗了和略顯粗糙的手極不適宜的紅色指甲油,瘮得霧蓮心裡慌,忙調轉視線去看小男孩。

小男孩手裡的玩具狗的頭一點一點的,吸引了她的視線:那玩具狗和友生車上擺放的車飾狗一模一樣,就連狗脖子上掛的流蘇都是一樣樣兒的!

沒事買個車飾品當玩具,啥不好玩?

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雖然離的不是特別近,看不清那狗脖子上的流蘇是不是和友生車裡狗脖子上一樣,也是用繡十字繡的絲線編的,不過,顏色倒是十分相同。

哦,自己隨手編的那種流蘇,原來也有得賣?

車很快就到了漢江路口,霧蓮和那兩個女人一起下了車。

那兩個女人帶著孩子向公路左邊走,霧蓮向右邊,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2

友生到家的時候,霧蓮正在客廳裡繡十字繡。

霧蓮的獨生兒子在外省成了家,娶的媳婦是當地人,獨生女,媳婦說,孩子由外公外婆帶。霧蓮不想去摻和,省得惹些不必要的煩惱。

友生經常在外跑生意,霧蓮獨自呆在家的日子居多,就喜歡繡個繡十字繡,用來打發漫漫無聊的日子。

友生是顧家的,讓霧蓮無可挑剔。家裡的吃穿用度一應用品,都是友生置辦的,從不用霧蓮操心。

霧蓮覺得自己作為友生的老婆,應該是十分幸福的。

可是,霧蓮卻總是感覺,這幸福裡,有些清冷。

有時候,霧蓮甚至有一種錯覺,她和友生,就像是兩個各司其職的合作伙伴:她每天守著家,友生偶爾回來,兩個人說的話也不過寥寥幾句,都是問家裡需要買什麼東西。

霧蓮還是覺得自己是應該滿足並幸福的。

因此,她隱藏了心裡不明不白的那點心事,作出一種幸福的樣子來。

看到友生提著大包小包進來,霧蓮把眼鏡往下一扒拉,看著他問:“回來了?”

“回來了!”友生答。

把東西放好,友生進房間去了。

不一會兒,友生拿了睡衣,往浴室去。

霧蓮咕噥:“倒是稀奇!不早不晚的,這時候急著洗什麼澡?掉糞坑裡啦?”

友生雖然五十出頭了,可是,由於條件優渥,又極講究,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神采奕奕的。

其實,霧蓮也不顯老,看起來,比同齡人嫩相很多,敗就敗在,太素了。

霧蓮喜歡簡單的生活,她不怎麼出門,常年呆在家裡,要做家務活,沒事也就懶得麻煩,只是收拾的很乾淨而已。

和友生二十多年快三十年的夫妻了,不吵不鬧,平平靜靜,倆人之間,有的,只剩默契了。

就算是像今天這樣,友生出門七八天了,回家來,也就像是早上出門晚上歸家似的尋常。

吃完晚飯,霧蓮拾掇妥當,進房間,上床,睡覺。

友生在手機上刷著抖音。

霧蓮躺在一旁,沒有吭聲。

友生看了看她,意識到什麼,放下手機,靠著霧蓮躺下來。

霧蓮連忙扭身過來,眼角含笑看著男人,終究是七八天沒見,心裡還是有些記掛著的。

友生卻是十分的……“疲軟”。

雖然有點異常,霧蓮還是釋然,畢竟,五十歲了,所有的機能都該退化了。

其實,以友生的身體狀態,根本不至於這麼“狼狽”的,只是,面對蓮霧渾身上下透出的乾淨,突然就有了心理障礙,就好像做賊心虛。

第二天,霧蓮照例起床,做早餐,收拾家務,友生照例把自己拾掇的油光水滑的,拿了包,出門。

車將要開出院子的時候,提著垃圾去倒的霧蓮連忙讓到旁邊。

霧蓮瞥了一眼友生,突然就發現車裡有些不對頭。

揮著手就說:“哎……”

友生停住車,問:“什麼事?要帶什麼回來?”

霧蓮指著往常趴著小狗,今天卻空蕩蕩的地方:“……?”

友生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閃躲,不過,他立刻十分順溜的說:“壞了,不會點頭了,我看著不舒服,就扔了,改天再買一個。”

也不知道為什麼,霧蓮的腦子裡突然就閃過了昨天在車上看見的,那個小男孩手裡會搖頭的狗狗,以及,那張豔俗的血盆大口,和略顯粗糙卻塗著鮮豔的指甲油的手。

霧蓮甩了甩頭。

友生說:“沒事兒……那我走了!”

看著丈夫的車沒影兒了,霧蓮才心不在焉的繼續去倒垃圾。

直到傍晚,友生才回來。

一貫油光水滑的友生,今兒卻沒像昨天那樣急著去沖涼。

霧蓮又想起了他昨天的反常,少傾,又自嘲了:一把年紀了,怎麼越來越疑神疑鬼了!

上床後,友生補上了昨天落下的功課,而且十分賣力,像個雄心勃勃的小夥子。

友生的這種狀態,霧蓮感覺已經過去好多年了,她的心裡不知道,這是好事兒呢還是………………

唉!霧蓮想:真的是老了!這種時候,思想都老是開小差!

3

日子和往常一樣,平平靜靜的過了兩天。

這天,友生照例不在家,霧蓮照例虛掩了院門繡十字繡。

一陣重重的腳步踢沓踢沓直進院子,霧蓮不悅的抬頭:誰呀?這麼沒禮貌,直接往人屋裡闖!

一個五十多歲的粗魯漢子,已經到了眼跟前!

霧蓮下意識的操起小剪刀,警惕的站起來。

來人開口:“你是胡友生的老婆?”

霧蓮點點頭。

那人也不再多說,從提兜裡拿出一個東西,遞到霧蓮的眼前:“這東西你認識吧?”

霧蓮心裡警鈴大作:“認識!”

那人說:“你怎麼不問問,你家車上的玩意兒,怎麼到我手上了?”

霧蓮搖搖頭:“這東西到處都有賣,你怎麼一口咬定是我家車上的?”

那人冷笑一聲,拿手指捻著狗脖子上的流蘇說:“人家賣的,沒配這東西吧?”

霧蓮的臉色突變:“你究竟要做什麼?”

那人又走進一步:“你說呢?噢,你不可能知道的,實話告訴你吧,你男人和我老婆勾搭上了!

就在前幾天,那騷貨謊稱她妹妹約她去武漢玩,為了遮掩,她帶著我孫子和她妹子一起去了,結果,那騷婆娘讓她妹妹幫忙看著孫子,自己和你男人胡混去了,我們倆都是受害者,應不應該成為同盟?一起對付那倆畜生?”

霧蓮用小剪刀直指他的臉:“誰跟你同盟!出去!你給我出去!要不然,我報警了!”

那人仰頭一陣狂笑後,又盯著霧蓮上下打量:“報警?遲了!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問問你男人,前幾天在漢口都幹了些什麼?我說這胡友生也真他媽賤得出奇,丟了鳳凰抱山雞,家裡老婆成色這麼好,反而費盡心思去找那麼個騷貨!我也真是服了你,就這樣任他在外面胡搞,他不就是有倆臭錢嗎?”

霧蓮臉色鐵青:“滾出去!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那人一把就把那狗狗扔在霧蓮懷裡:“從沒見過這麼糊塗的女人!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發現的?那倆畜生,在車站臨分手,讓她妹妹帶孩子去廁所,還在車上……回家被老子……給察覺了……要不是因為老子失手差點把那騷婆娘打死,怕搞出命案送去醫院搶救,當天就找來了!你真是個糊塗女人!難怪胡友生在外面亂搞!”

霧蓮把手裡的小剪子逼近男人的鼻尖,厲聲喝道:“滾!”

男人愣了愣,罵罵咧咧朝外走了。

那人走出了院子,霧蓮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五顏六色的,亂得不像話。

4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霧蓮漸漸恢復了神思,想起表妹鳳玉的那些隱晦的暗示和提醒:有了錢的男人,就沒了良心!女人到了這時候,就該有點防備!

以前那些似有似無潛在的東西,終於浮出來了!再怎麼使勁,也摁不住了!霧蓮突然有些心慌:該怎麼面對友生?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不可能!

大吵大鬧?更不可能!最起碼,還要給孩子留臉呢,到底該怎麼辦?

霧蓮突然胸悶,像是缺氧,特難受,腦子裡像是有一群小雞在啄,悶疼悶疼,感覺自己要癱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友生,彷彿自己才是那個做了錯事的人。

胡亂的收拾了沒繡好的東西,進房間躺下了。

友生回來,看見一向燈火通明的家裡,反常的黑燈瞎火,霧蓮沒有像以往那樣看著他慢慢把車開進庫房,而後問:“吃了沒?”

友生心裡疑竇重生:發生什麼事了?

拿鑰匙開門進屋,開了燈,又進房間,打開了房裡的燈:“吔……怎麼啦?病了?”

拿手去探霧蓮的額頭。

霧蓮心裡突然生出一陣反感,下意識的快速的撥開了友生的手,那粗暴的樣子,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友生感覺自尊心受挫,這麼多年,霧蓮還從來沒這樣子對過他。

直了身子,隨手扔下包,不悅的說:“好好的日子,過得不耐煩啦?沒像別人家的女人那樣,風吹日曬的去地裡刨錢,不舒坦了?一把年紀了,養得跟我呲楞起來了?”

霧蓮突然就被憤怒衝擊得力大無比,拿起狗狗扔到友生的臉上,猝不及防,友生的臉鈍疼鈍疼:“你幹什麼?瘋啦!”

用力的踢了一下砸向他的兇器,那狗狗碰上障礙,又反彈到友生的腿上。

還冤魂不散了!友生又要拿腳去踢,這就看清了罪魁禍首,心裡咯噔一下。

彎腰拿起狗狗,仔細的看了看,的確是自己車上的那個,兀自不住的搖著頭。

向床上看過去,霧蓮的眼裡射出兩道鋒利的冰劍:“你扔掉的不會點頭的東西,又自動好了,會點頭了,還會自己回家!”

友生的喉嚨動了動,終究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大約一分鐘,友生扭頭朝外走。

霧蓮的心裡突如其來漫過洶湧的悲涼:他的良心,只不過一分鐘的時長!

友生即將要跨出大門時,聽到霧蓮說:“明天,去辦離婚手續!”

5

友生是瞭解霧蓮的,聽到霧蓮這種從未有過的,猶如披上甲冑的勇士般決裂的話,他知道,這事兒,難以善了。

友生踟躇在門口,有點慌亂。接著,是抱怨:那個騷貨怎麼搞的,故意來找茬訛錢嗎?胃口也太大了吧。不是給她那孫子一千塊錢的紅包了嗎?又拿這東西來生事?以她那滿臉滿身的褶子,值得夠夠的了!

只怕,當時,她那孫子哭鬧著要這狗狗,也是她教唆的吧?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出,怎麼就鬼迷心竅,被她給糊弄了!

唉,什麼初戀情懷終生難忘的,都是屁話,不是說好了不損害雙方家庭的嗎?微信上聊得那些情深義重的甜言蜜語,原來都是騙人的鬼話。也許,她處心積慮的聯繫上來,也是有目的吧。

友生悔恨不已,怎麼就著了她的道呢,真是鬼迷心竅啊!

當時,見她帶著親妹妹和孫子來,就應該防備的!卻信了她的那些鬼話:只能拿妹妹約她來漢口玩做藉口,而且,帶上孫子,更名正言順。

友生恨不得擰下自己的腦袋,不是因為對霧蓮的愧疚,而是因為鄙視自己的智商,被一個老女人用初戀這詞兒給盤了。

況且,還根本沒法體驗出年少時的那種感覺。比起霧蓮,她唯一的優勢,就是特別主動,特別會挑逗撩撥而已,這樣的女人,友生經見的多了。

離婚這件事的本身,友生倒是不怎麼介意,他現在和霧蓮兩個人,根本沒有一點點的那什麼激情了,有的,只是按部就班的習慣。離開霧蓮,他有的是錢,有的是快樂!可是,他還要顧著兒子!顧著臉啊!五十多歲了,想要離婚,早就離了,還會等到這時候?

有顧忌,就得低頭,低了頭,才能過眼前這一關。

友生耐著性子,回到房間。

他拉過椅子,坐到床邊,低頭看著腳尖:“這次的事情,是我做過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我只是一時糊塗……”

霧蓮問:“她是誰?你們有多久了?這次去漢口,就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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