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4 青岛即墨:流浩河——流淌在我生命里的一支歌

青岛即墨:流浩河——流淌在我生命里的一支歌


​流浩河是即墨西北乡一条比较大的河流。


流浩河名字的由来,可能是源于起名者丰富的想象力,希望它能够浩浩荡荡一路奔涌成长壮大。当然,也有往时雨水勤奋河水充盈丰满的缘故。


流浩河长度没有量过,估计得有三十公里,发源于即墨灵山镇,向西流经原长直、太祉庄、七级三个乡镇,于七级镇北岔河村汇入大沽河。河上有桥多座,往时是石桥,低沉厚重,大方石条在石砌桥墩间排列架空,之下是桥洞,之上便是路桥面,透过石条缝隙可见桥下或急或缓的河水。现在早已换成了高架桥,样子高挑,路面宽坦,秀气得很。


我们村北两公里便是流浩河,以前一座老石桥南北向横卧于河床,沟通七级镇与太祉庄乡,两端连接河堤的是一段长长的陡坡,往时着实累坏了一众人推马拉的路人。此种建造归咎于当年建材、设备和技术的落后,也因为此,要将桥建的低矮。而相比上游的多座漫水桥,这座桥已算是大桥了,这得益于桥北是当年的“五七干校”,也就是现在即墨市良种场的前身。


石桥留有儿时诸多清晰的记忆。记得有一次,偷农场种的西瓜,被发现后,赤着脚像兔子一样在桥上飞奔。夏天里,流浩河就是我们小孩子的乐园,在河里泡够了,便光着身子在桥上大摇大摆,一见远处走来大姑娘或者小媳妇,便一个个赤条条跃入河中,跳入河中胆子也大了,抻着脖子向大姑娘小媳妇起哄。


其实,流浩河留给我的更多是酸辛。那一年,一个深秋的寒夜,与大姐坐守桥北东侧生产队里分的地瓜堆旁,听秋风扫落叶,任冷风透骨相依取暖依然坚守防偷,只待父母推来队里所有人家不再用的推车将地瓜推回家。


也是深秋的冷月夜,桥南东侧,在链轨车突突暴鸣的催促下,伴随父母将最后一片黄麻砍倒腾出空地,我精疲力竭一屁股瘫坐于地。


还有深秋日稻田里,紧跟劳力们铁叉翻起的泥坨子,贪婪的眼常能在泥坨间找到肥胖的黄泥鳅,逮而烧烤食之,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


流浩河是一条人工河,全凭人力开挖出来。在幼时的心中和眼里,就是大人们冬季里做的游戏。通往河堤的每一个路口都支架有插满松枝和旗子的凯旋门,十里八乡的人民群众按标段在南北河堤一流展开,清一色的壮劳力,看吧,红旗飘,战鼓敲,革命群众士气高。锹镐飞舞,车轮滚滚,北风的劲吹低温的寒,挡不住劳动人民战天斗地的激情,一场劳动大会战的壮观场面,顺着蜿蜒的河道曲折而去,或隐或显地呈现在极目里。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留在记忆里的多是灰的色调,父辈们弯腰弓背的劳作,一袋闷烟的惆怅,是常有的情愫,它往往轻而易举泯灭了幼时玩耍的愉悦印记。


流浩河东来西往,她时而干涸时而充盈,就像一首歌,飘荡在即墨西北乡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也吟唱在那一代人的记忆里。


而如今,对于年轻一代来说,流浩河对于他们只是一种地理景观,一个符号,并常常被忽略。他们没有吃过河里的鱼鳖虾蟹,没有吃过河水滋养的香甜稻米,没有在河里游过泳,没有在河面上溜过冰,没有在春季的四月撸堤上的槐花,没有在秋季的堤岸丛中捉过蚂蚱......


而我,却把流浩河奉作母亲河,因为她甘甜的乳汁,曾经哺乳过这方土地上的人们,给人们带来欢乐,带来希冀!流浩河的河水,已经融入到我的血液里,润泽着我的躯体,丰盈着我的梦想!






作者:王秉鸿,即墨七级社区,农企法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