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南宋狀元張孝祥以詞撩妹,被女尼填詞婉拒,初戀無果詞成佳句

自隋煬帝開創科舉以來,很多布衣得以在科場上一展才華,因此進入仕途,一舉成名天下揚,自此鯉魚躍龍門,光宗耀祖,飛黃騰達。

能在殿試中金榜題名者,自然是精英,可謂滿腹詩書、一腔壯志。更有甚者,廷試奪魁,高居榜首,成為天下第一者,由皇帝親筆點批,稱為狀元郎,那更是要載入史冊,榮光無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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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南宋紹興24年,公元1154年,在這一屆的殿試中湧現了很多後來成為歷史名人的大人物,其中有范成大、楊萬里、虞允文等知名大詩人, 別看這些人在歷史上鼎鼎大名,而在與他們同榜進士之中,他們不算頂級者,前面說過,頂級者謂狀元,那是需要皇帝親批的。在這一屆中,有一個叫張孝祥的,由於文采出眾、思維敏捷,被宋高宗趙構御筆欽點為天下第一。張孝祥其人知名度沒有范成大、楊萬里高,想來與真才實學沒有關係,這或許是教科書沒有選入他的作品的緣故。

中了狀元自然是要做官的,張一入仕途,就展現了他的能力與水平,政績斐然,不信的可以自行網上查詢下。張乃主戰派,因此開罪了權臣秦檜受貶,但後來還是東山再起的。

暫且放下張孝祥不表,先來說說一個才女,此人叫陳妙常。此女可不得了,不但容顏豔麗,且才華上乘,但卻身在空門,枉費了滿腹詩書,只能面對青燈古佛。

陳妙常,臨江人,本生在一個當地官宦世家,按理說,憑她這長相和聰穎程度,應該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富家小姐形象出現於歷史,可是上天的安排有時候是殘酷的。

陳妙常年幼之時,身體孱弱,史料的記載是體弱多病,命犯孤魔。在那個科技落後的時代,人們面對這可沒有從各方面去尋找原因的意識,只能在命運方面尋找原因。因為此,父母就將陳妙常送去了空門,想的就是借做佛的力量,讓陳妙常能順利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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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陳妙常被送到了臨江青石鎮旁邊的女貞痷削髮為尼,如果說佛的力量真能改變一些事實,那麼在陳妙常的身上就是最好的體現。削髮為尼的陳妙常,進入女貞痷後,身體日漸恢復正常,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那個體弱多病的小女孩出落成了一個楚楚動人的大姑娘。

青燈古佛相陪之下,誦經禮佛之餘,陳妙常更有時間去研讀詩詞歌賦,本來就有很好功底的她,很快成為了一個遠近聞名的才華過人的女尼,不但文采秀雅,還精通音律,時不時痷中月下撫琴吟詩,藉以打發時光。痷中冷月輝映,佳人撫琴吟詩,好一副女貞月夜圖,美哉!

話說,這一年,那個廷試大魁天下的狀元張孝祥被朝廷指派為臨江縣令,他一路順江而來,到達青石鎮已是黃昏時分,當晚住進了女貞痷。這裡需要旁白一下,以便誤解:一個男人為何能夜宿痷中?自唐宋以來,佛教與道教盛行,皇室信佛,佛教便盛,香客絡繹不絕,所以那時候的寺廟與痷便有了供香客夜宿的房間,那時候,寺廟可以留宿女香客,而痷也可以留宿男香客,增加收益還方便香客,這有點類似於今天的旅社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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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張孝祥走進女貞痷,便於陳妙常有了一面之緣,陳天仙一般的容顏便讓張有了點想法,但自己身份擺在那,人家又是一遠離凡塵的出家人,張孝祥也不敢有絲毫越禮之態,別說搭訕。

是夜,張孝祥在房間醞釀明日上任後該從哪裡開始入手工作之事,突然,妙曼的琴聲從窗外飄然而來,琴聲優雅,似仙曲般在耳際縈繞,令人慾罷不能。於是,張孝祥尋聲而去,這下可真令人想入非非,難以自己了。只見痷中樹下,一女尼在月輝之下焚香撫琴,藉著月光,清晰地看到該女尼容顏秀麗,纖纖玉指在琴絃上輕柔彈跳,猶如瑤池仙女。

張認得這就是傍晚時分與他擦肩而過的妙齡女尼,該女尼本來就惹人垂愛,現在加上月光的映襯、琴聲的附和,張孝祥更是意馬心猿難以自己了:若得此女伴隨,不枉此生了!

想到此的張孝祥已然顧不得自己身份了,他要對此女進行追求。文人自由文人的方式,身為狀元的張孝祥撩妹都離不開詩文,其實這也不怪他賣弄,對方可是一個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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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鎮靜了自己,張孝祥便開口吟了一闋詞:

誤入蓬萊仙洞裡,松蔭禪房睹嬋娟,花樣年華最堪憐;瑤琴橫几上,妙手拂心絃。雲鎖洞房歸去晚,月華冷氣侵高堂,覺來猶自惜餘香;有心歸洛浦,無計到巫山。

如果,月下撫琴的是為一般女尼,那麼故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狀元的詞句不是一般人能聽懂的,如果對方聽不懂,張也便沒有了其他所想。可是,陳妙常不但能聽懂,而且完全理解詞中之意。她雖然遁入空門,但終究是理解人間情愛的,詞中之意,令她感覺有些憤怒,但也不便發作,儘管對方沒有透露身份,但觀其貌不俗,現聽其語,便知對方是有來頭的人,至少是一個讀書人。

陳妙常雖然有些反感張孝祥的詞句對出家人的褻瀆,但是作為一個善詩文,通音律的人,也不至於狂跳起來,給對方一記耳光,然後痛斥一番。稍稍驚訝之後,緩緩地也用一闋詞回答了對方:

清淨堂前不捲簾,景幽然,湖花野草漫連天,莫胡言。

獨坐黃昏誰是伴,一爐煙,閒來月下理琴絃,小神仙。

這個回答,既沒有讓對方下不了臺,又拒絕了對方,可謂婉轉拒絕,如還要進一步來撩,那麼張豈不成了市井無賴。張孝祥當然明白其中之意,人家勸你不要胡言亂語,這是清淨之地,至於青燈古佛的生活是我自己願意的,我不需要什麼人間浮華,只需要一爐香菸陪伴,閒來月下撫弄琴絃,這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了,打消你的念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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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孝祥自此打住自己的想法,第二日便起身到臨江縣衙報到去了,再也不敢打擾陳妙常。

當然,最後陳妙常還是沒有守住自己的青燈為伴、香菸相陪的生活,與張孝祥的一個友人發生了些什麼,但那又是另一段故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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