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錢好賺嗎？”
曾經的竇文濤，賺錢很任性。
只要他覺得有損自己形象的廣告，都不接。
他覺得丟人，不夠體面。
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竇文濤的母親突然中風，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開銷突然大起來，他才發現錢那麼不禁花。
為了能給母親更好的治療條件，他開始琢磨著多賺一點錢。
他開始願意拉下臉，去賺他以前覺得，不體面的錢：
接廣告、客串電影、參加做選秀節目……
竇文濤甚至還在婚禮上做主持人。
“能多點存款，就能多幾天母親的命。”
在你想要守護的東西面前，什麼體面和尊嚴，都是假的；
只有選擇權是真的。
我們都不知道，人生什麼時候會江洋翻滾；
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多準備點救生圈。
我媽生病那年，我還在上學。
家裡需要錢，我找不到地方打工，只有去擺攤。
可以說，青島所有的地攤、夜市、集會；
但凡讓擺的地方，我都去了個遍。
難免的，也會碰到認識的老師、朋友、同學。
他們看我的眼神裡，有同情、憐憫還有嘲諷。
但是我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丟人；
我的吆喝聲比誰都大，比誰都熱情、永遠賠著笑臉。
面子值多少錢一斤？我媽還病著呢，我需要錢。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意識到：
別人只會看到，你的外表是不是光鮮；
你的真實處境，沒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用體面的方式賺錢，誰不想？
可現實是，先賺到錢，才能擁有更多體面。
《請回答1988裡》有段扎心的旁白：
偶爾會覺得媽媽很丟人，為什麼連最起碼的臉面和自尊心都沒有呢？
答案是：因為她還有更值得守護的東西——就是你。
你在嫌棄他們的工作不體面、身子彎得很低的時候；
他們正在盡全力為你爭取明天。
我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一份職業、笑話人家的努力；
因為我窮過，我知道。
一個男孩跟我聊天時，滿心後悔：
當年畢業時不懂事，眼高手低，什麼工作都不滿意；
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過得特別拮据，沒對女朋友好點。
分開的時候，他多想拿一筆錢給女孩說：
“欠你的所有禮物，這次我補上了。”
然而他摸摸口袋，只是帶女孩吃了一頓羊蠍子火鍋。
後來的他們，就真的再沒見過。
“錢買不來愛情。”他嘆了口氣，搖搖頭。
“但起碼錢可以表達愛意啊……”他又抬起頭，眉頭皺得很深。
我聽聞很多人關於感情的遺憾，都和物質有關。
老公對老婆的，父母對孩子的；
最扎心的是：當初沒能力對你好一點。
什麼尊嚴、體面、面子……
在這些我們所珍視的東西面前，一文不值。
就像我一直記得北海爺爺的一句話：
像一無所有那樣去拼搏，才能避免一無所有。
我見過很多寶媽，做微商受盡白眼；
但是她們終於可以，自己給孩子買玩具了。
也見過很多年輕人，為了生意跟客戶裝孫子；
但是他們可以自己還房貸，不啃老。
生而在世，誰嘲笑誰不體面，都是不夠資格的。
換句話說，你根本不知道人家的難處。
前段時間有個讀者給我留言：
29歲的年紀裡，他沒喝過星巴克，沒吃過海底撈；
但是，卻幫家裡還了40萬的外債。
我特地找到他，本想好好採訪一下。
但他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我只是什麼都幹過。”
酷暑的八月裡，他賣過冰糕、扛過水泥、送過快遞；
寒冬臘月裡，他懂得一天打3份工的艱難。
或許在他的同事和朋友面前，他活得真的不夠體面。
但是我卻覺得，沒有任何人可以瞧不起他。
說“賺錢要體面”的人，大概沒缺過錢；
也沒有陷入過，沒有選擇權的境地。
但那種“窮怕了”的滋味，足夠治好所有矯情。
你當然可以高昂著頭顱說，我不愛錢。
不過千萬別忘了：成年人的體面，大多是錢給的。
閱讀更多 末那大叔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