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1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我走過山時,山不說話

我路過海時,海不回答

小毛驢滴滴嗒嗒 倚天劍伴我走天涯

世人皆說我因愛著楊過楊大俠

找不到才在峨眉山上安了家

其實我只是愛上了峨眉山上的雲和霞

像極了十六歲那年的煙花

這段包涵了郭襄深沉情誼的打油詩,在好事人的補全下,有了下闋:

你一驢一劍走天涯 我雲捲雲舒看落花 起拳迎旭日,揮劍落晚霞 七個弟子伴我餘生路,尋遍的是橋,是舟,是巖,是溪,是山,是亭,是谷,卻再不見你笑靨如花。”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這是一場“意難忘”吧。


那年,你念著滿天空的煙花

張君寶年少時本是藏經閣裡一個不聞窗外事的小廝,日日跟著覺遠誦經唸佛,修習九陽真經,卻不會一招半式。

說來還要感謝尹克西的偷盜,使得覺遠帶著君寶來到華山之巔,原本的追討之行徹底打開了他的江湖路。

彼時,西狂楊過見他被尹克西步步緊逼,進退維谷,指點了他三招武功;慌亂中,他不僅快速學會,仍不忘向郭襄的開口援助致謝。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那姑娘,身著黃衫,面容嬌俏,淚光盈盈,滿臉憂傷。她的難過不過因為神鵰俠身邊的龍姐姐,而承蒙襄兒照料的張君寶,則“一動嗔怒,靈臺無法如止水明鏡”,一眼一生,百年孤獨。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那時仍叫“君寶”的少年,不過十二三歲,尚不知情為何物,且以為這位姊姊生得好看又讓人心憐,不曾想哪裡是憐,而是一生愛戀。

再度相遇,便是三年後了。


後來,我懷念見你時的雲霞

自神鵰俠侶飄然遠去,郭襄騎一青驢行遍江湖。想與大哥哥再相見,絕不是為了什麼緋色情愛,不過見見,哪管什麼見了也是愁悶徒增,只想一嘗所願。

遍尋不著的郭襄輾轉來到少林寺,想向無色禪師打探楊過的行跡,一無所獲。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彼時,君寶大喜過望,跟著少女亦步亦趨地下山,只得了一句:“張兄弟,下山送客嗎?”

未等自己晃過神,他手裡便多了一對鐵羅漢——那是無色禪師在郭襄十六歲生日那年,因著楊過的面子,送給她的。

珍愛摸索了千個日夜,竟有些心灰意懶。她這三年到處尋覓,卻不想“終南山古墓長閉,萬花坳花落無聲,絕情谷空山寂寂,風陵渡凝月冥冥。”

隨手的轉贈,以為心願終結。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楊過是郭襄的劫,風陵渡口,那夜煙花,痴情種孤寂一生。

郭襄是張三丰的劫,華山之巔,危難相見,一百年愛而不得。

郭襄的那句“咱們就此別過”言猶在耳,張君寶的人生已經被命運之手攪得支離破碎:他無意中勝了何足道,被質疑偷學經書,少林僧人恨不能除之後快。走投無路之際,郭襄與他再度重逢。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幸得覺遠禪師庇佑,將兩人置於鐵桶中帶出少林,以自己一命,換得兩人重生。也就是在此時,他們獲得了九陽真經。

再次別前,郭襄取下手上的金絲鐲說:“你年紀尚淺,可帶此信物去往襄陽找我爹我娘,總是能夠安身立命的。我大姐脾氣差,切勿計較。”

君寶面前,郭襄儼然一副姐姐做派,她全然不知,自己飄然遠去,少年在深深的望著她的背影。

她愛神鵰大俠,從不是那英挺潤玉的容貌,而是宅心仁厚心懷天下的豪情;命運弄人,張君寶愛上的,又何嘗不是郭襄的這一點。

一段苦愛,循環無解。


百年已過,卻始終不忘你笑靨如花

許是君寶曾動過寄人籬下的念頭,可他旋即放棄了:心愛之人的心中所愛,是那頂天立地的英雄,我既為男子,就算本事不濟,卻也不能“除死無大事”。

於是,他改道武當山,吃野果飲山泉,潛心武學,傾盡一己之力,開創武當一派,取三豐為號,世人流傳一代宗師張三丰。

兩人一別二十餘載,郭襄在浪跡山野,索性放下執念出了家。

兩人僅有的一絲旖旎從此全斷,青燈古佛,隔峰遙望,不復當年。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很多年後,遇到峨眉門徒,張三丰只得輕輕說一句:“我與貴派祖師郭襄女俠有些許淵源”說罷,便不再提了。

他的愛隱忍不發,忍到多少人從沒見他情深似海。

後來,書接倚天屠龍,武當內憂外患,正值危機存亡之際,張三丰順手將懷中一對鐵羅漢交給徒兒俞岱巖,唯有一句“這對鐵羅漢是百年前郭襄女俠贈送於我。你日後送還少林傳人,就盼從這對鐵羅漢身上,流傳少林派的一項絕藝”。

說罷,甩袖迎戰去了。

當時只道是尋常,如今便知他託付的,是百年難以忘懷的深情啊。

倚天屠龍:一見郭襄誤百年,那對鐵羅漢,你還記得嗎

他從來都知道心儀之人心儀楊大俠,不忿恨,只等待。

你說人間不值得,他卻為了數面之緣空等百年。便是知道毫無結果又怎樣,人生的些許執念,本就徒勞無功。


風陵渡口,少室山下,一腔溫情,均留在鐵羅漢中。

他們都是念念不忘鬱郁惆悵的人兒啊,餘生,不過靜待滄海桑田。

尋遍的是橋,是舟,是巖,是溪,是山,是亭,是谷,卻再不見,你的笑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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