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汴梁繁華如歌,走進金槍班徐寧的家庭,勘破大宋中產階層的生活圈

一卷流傳千年的清明上河圖,描繪了繁華如歌的汴京別樣景緻,汴河中來往穿梭的大小船隻,兩岸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群,無不彰顯著大宋王朝是封建社會經濟發展的巔峰,人民的生活水平達到了歷史最好水平。如今中產階層已經成為了社會的頂樑柱與消費的主力軍,那麼,千年前的大宋王朝,中產階層的生活圈又是怎麼樣一番景象呢?

汴梁繁華如歌,走進金槍班徐寧的家庭,勘破大宋中產階層的生活圈

清明上河圖的故事

  我們不妨走進金槍班徐寧的家庭,從他的生活蛛絲馬跡中,尋找這個時代中產階層的生活印記。

  為什麼選擇徐寧呢?

  徐寧在水滸世界的戲份並不多,大多數人只記得他擁有一門獨步天下的鉤鐮槍法,被梁山坑來對付呼延灼的連環馬陣,之後就再也沒有啥比較露臉的事件。但是,徐寧卻是這個時代中產階層的典型代表,身居京城,任職禁軍,在他的生活圈裡,我們可以窺探到一箇中產階層原汁原味的生活場景。

  首先,徐寧是一名靠“技術”吃飯的人才,擁有一門獨特的傍身技能,被當朝皇帝看中,在近衛隊當了個管理幹部。這就很類似我們現在中產階層中人數佔比較多的“知識分子”或者“技術專才“,憑著自己的知識或者專業技術,在所在的行業中,混的如魚得水,擁有一定的地位與豐厚的薪酬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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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槍手徐寧的畫像

  談到中產階層的印象,首先浮現在大家眼前的必定是“五子登科”,房子,妻子,孩子,票子,車子,只有配齊了這些,才是一個真正意義的中產階層。而這些,金槍手徐寧正好都有,除了“車子”那個時代沒有之外。因此,在硬件方面,徐寧是完全對標中產階層的。

  我且先看看徐寧家的房子。

  時遷次日踅進城來,尋問金槍班教師徐寧家。有人指點道:“入得班門裡,靠東第五家黑角子門便是。”時遷轉入班門裡,先看了前門;次後踅來相了後門,見是一帶高牆,牆裡望見兩間小巧樓屋,側首卻是一根戧柱。——摘自《水滸傳》

  徐寧的房子在“班門裡”,這個班門裡是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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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屬小區面貌

  其實,這班門裡其實就是禁軍幹部家屬大院,即使不是免費分配的,也是以很優惠的價格購買的,可以看出那個時候的公務員的待遇也不一般。

  這是一套怎麼樣的房子呢?時遷眼中看到的是“一帶高牆”、“兩間小巧樓屋”、“小小院子”,由此可見,這是高牆深院,私密性極好,雖面積不算很大,但有二層樓房,有個很小的庭院,簡直就是單家獨棟的城中別墅嘛。這個帶小院子的別墅,在擁有百萬人口的帝都已經十分了不起,尤其是在寸土寸金的汴梁內城,毗鄰就是皇宮。怎麼形容呢,這個就好比在當今的北京三環以內擁有一套四合院,很是犀利啊。

  另外,這個大院裡還配了專門的看管人員,譬如現在的小區物業管理人員,不信你且看這句話,“又見班裡兩個人提著燈籠出來關門,把一把鎖鎖了,各自歸家去了。”當徐寧夜晚從外面回來,院子裡的人會出來開門鎖門。在那個時候就配有物業,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區,算得上高檔的城中別墅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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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掙錢養家

  房子有了,妻子呢?

  很多人都說林沖的娘子忠貞不二令人敬佩,其實徐寧的娘子才是水滸世界裡難得的賢惠女子。徐寧天黑才下班回來,家裡根本不用怎麼操心,由自家娘子將起居安排的妥妥的,而徐娘子還要帶一個六七歲小孩子,少不得煩心,但是對於丈夫卻是十分的貼心,細心詢問丈夫的上班時間,安排好丫鬟打點好早餐。

  娘子問道:“明日隨直也不?”徐寧道:“明日正是天子賀幸龍符宮,須用早起五更去伺候。”娘子聽了,便分付梅香道:“官人明日要起五更出去隨班,你們四更起來燒湯,安排點心。”——摘自《水滸傳》

  那個時代雖然沒有車子這樣的奢侈品,但那會兒中產階層家庭必配的是丫鬟,也叫作使女,而徐寧家有兩個使女,其實也就是現在的保姆。主人上班很忙,怎麼辦,只好僱傭丫鬟來做家務帶小孩。像林沖、楊雄的妻子同樣配有一個丫鬟,我覺得這也算是這個時代中層階層的標誌性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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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樣的丫鬟可以多僱幾個

  至於“票子”,施耐庵沒有詳細交代徐寧家裡有多少現金,按照中產階層十萬元起步的標準,想必徐寧家應該是有的。畢竟徐寧家中有一件祖傳的寶貝兒,叫做“賽唐猊”,有人出價三萬貫,他都捨不得賣。按照資深歷史票友的核算,這三萬貫約等於現在的一千萬元左右,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然而徐寧竟無動於衷。由此可見,徐寧即便不是一個家纏萬貫的主兒,但也不是缺錢花的人,至少沒有為錢的事兒煩憂。

  既然徐寧已經“五子登科”了,那麼,他的生活是不是就幸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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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武將地位是各朝代中最低的

  可是,並沒有。

  現在中產階層最具特色的“焦慮”他也毫無例外地擁有。

  他擁有一份光鮮亮麗的工作,皇宮大內侍衛隊的隊長,這工作看著榮耀無比,能夠近距離一睹天子風采,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愉快。每天摸著黑晚上七八點才下班回來,三四點就要起床,因為第二天要陪皇帝去行宮別院快活,尤其是宋徽宗這種風流天子,誰知道在宮外金屋藏嬌有多少,就連樊樓的花魁也收入囊中呢。趙佶是高興了,而徐寧卻是伴君如伴虎,上班期間也是高度緊張,有任何差池都是掉腦袋的。

  約至二更以後,徐寧收拾上床,娘子問道:“明日隨直也不?”徐寧道:“明日正是天子賀幸龍符宮,須用早起五更去伺候。”娘子聽了,便分付梅香道:“官人明日要起五更出去隨班,你們四更起來燒湯,安排點心。”——摘自《水滸傳》

  徐寧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堅守著這份工作,起早貪黑,不過是為了維持家裡的生活用度。雖然不為錢煩惱,但是妻子兒子,還僱了兩個丫鬟,這支出也不少,一旦失去了這份工作,想必徐寧的生活很快無法維持。這與現在的中產階層其實如出一轍,看似樣樣都有,生活富足,不過是依靠一份穩定的工作,並經不起太多的風浪,不過表面光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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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徐寧的不是吳用而是社會

  由此可見,在大宋王朝的中產階層與現在基本上相近,中產階層的生活圈基本圍繞“房子、票子”而努力奮鬥,偶爾也有自己的小興趣,收藏祖傳的寶甲,但在光鮮亮麗的工作中,付出了而不為人知的努力。在遼闊的清明上河圖中,他們並不顯眼,但的確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社會群體。

  在水滸世界裡,與徐寧一樣的中產階層不少,大部分都是與他一樣的公務員出身。比如上山前的林沖,在東京城混跡到也還不錯,在禁軍任職教頭,可以不眨眼花兩千貫買一柄寶刀。名門之後的楊志,倘若不是那麼倒黴能丟了花石綱,也可以享受中產階層的待遇。關勝、呼延灼、秦明、花榮、董平等,在州郡擔任兵馬統制,雖然受制於一把手文官的壓抑,但是經濟上都是比較寬裕的,基本屬於中產階層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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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得勢要人命

  話說,中產階層是社會的穩定基石,一旦這個層面的人員出現大範圍的波動,社會也將動盪不安。而徐寧、林沖、楊志等人員的遭際與落魄,也正是預示著大宋王朝的危危可及,風雨欲來。這些個可不是知識分子,而是能夠提刀上馬殺敵的戰將。他們正遭受著社會的迫害與不公平的待遇,也暗示朝廷的腐敗與畸形,任由文官蹦躂,不重視武將的生存,將來大敵當前,誰能抵擋女真人的鐵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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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敵的宋朝武將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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