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 法國大革命中不斷暴走的革命家羅伯斯比爾

革命前端

說到法國大革命,大家可能和我一樣,從心裡由衷發出一種悲憫,明明是宣揚自由民主,卻後來慘慘收場,明明繪製好了一幅美好的藍圖,卻最後也沒能保護住無數資產階級的果實。

法國大革命中不斷暴走的革命家羅伯斯比爾

羅伯斯比爾

這有些像中國的戊戌變法,有一群思想自由、嚮往美好的理想主義臣子,有一位開明包容的君主,卻總有人在後面想要破壞這一切,法國大革命作為歐洲最早的資產階級革命運動是空前的,當然其慘烈程度也比中國的戊戌變法慘烈的多。

從攻佔巴士底獄到霧月政變到熱月政變,從帝國到共和國再到帝國,看得見的是王朝的交換權力的更替,歷史人物猶如走馬燈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看不見的是戰爭背後民窮財盡,滿目瘡痍的法國。

有數據統計,在法國大革命之前的法國作為歐洲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在經過激烈的政治鬥爭後,暴力、鎮壓、屠殺把整個法國變成一座人間地獄。整個法國瀰漫出一陣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陰森,所以英國寧遠選擇改革也不希望革命。

作為歐洲的思想解放軸心的法國,為何會孕育出一朵血腥暴力的邪惡之花,要想知道這一點還需從一個歷史人物下手,這個人就是著名的革命家,雅各賓派的領導者,羅伯斯比爾。這是一把打開這場運動的關鍵鑰匙。

羅伯斯比爾之死

1794年7月27日,巴黎迎來了一個悶閉酷熱的夏天,國民工會上,雅各賓派的領導人羅伯斯比爾剛剛處理完自己同僚,那些在他的眼裡對於革命存有動搖意志的人都該死,似乎此時他的眼裡看不到善意,只有可怕的堅定和決絕,在他眼裡,斷頭臺上的四千多顆頭顱遠遠還無法匹及自己革命的堅定意志,只有不斷的排除有妥協傾向的右派份子,堅決抹去共和國的一切汙點,他一心想共和國變成一個完美無瑕的純潔世界。

所有的進步都是由犧牲換來的,人民的自由必須以流血作為代價,此時此刻這是羅伯斯比爾相信的人生信條。

法國大革命中不斷暴走的革命家羅伯斯比爾

攻佔巴士底獄

此時的國民會議的會場上鴉雀無聲,想到之前會議上悄無聲息被判處死刑的人們被當場拉出會議,送去斷頭臺,大家都在顫慄,小心翼翼的呼吸,汗水淋溼了他們的襯衫,顯得褶皺而臃腫。氣氛越發悶熱浮躁起來。

突然,有人說話,因為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自己,大家對於死亡的恐懼超越了極限,開始挖掘求生欲的地下泉水,星星之火馬上點燃了這堆乾柴,大家馬上議論紛紛,職責雅各賓派的殘暴屠殺,血腥鎮壓。然後又有人開始吼叫,眼看局勢失控。羅伯斯庇俄在臺上極力想控制局勢無奈聲浪早已蓋過了他的發言,這位獨裁者臉色蒼白。

終於,大家似乎聽見了一聲驚雷議員們都安靜下來,有人要求起訴羅伯斯比爾。隨之而起的是眾多議員的同一個聲音:"逮捕。"國民會議拋棄了雅各賓派,憲兵把雅各賓派的領袖帶出會場。

法國大革命中不斷暴走的革命家羅伯斯比爾

起義者

羅伯斯比爾的慘死

憤怒的暴徒衝進了會場,絕望之中有人開槍自殺,羅伯斯比爾本來想一槍瞭解自己,可惜子彈只打穿了他的下顎,他昏厥了。醒來之後耳邊是如潮水般在耳邊環繞的咒罵聲,由雅各賓派自己制定的法律,犯人們無需提審就可以直接押赴刑場。羅伯斯比爾已經無法說話,他想留下遺言可看押他的人屈辱對待不給他紙和筆。

當天下午囚車被直接押赴刑場,暴徒們特意在經過羅伯斯比爾的家時停頓了一會,衝了進去活生生把羅伯斯比爾的房東太太吊死在窗上。

羅伯斯比爾在押赴刑場期間一直保持著一個革命家的冷峻和威嚴,押送他的人就故意用劍柄支撐著他碎掉的下巴來羞辱他。

處決他的人是劊子手桑松,就在幾個月前,路易十六也是死在他的屠刀之下。用來包紮下巴的繃帶已經硬的發黑,又被劊子手狠狠地撕下,疼痛讓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咆哮淹沒在周遭的歡呼聲中。

刀刃落地,廣場的慶祝聲不絕於耳,整整十幾分鍾人群才漸漸散去,羅伯斯比爾年僅三十六歲。

法國大革命中不斷暴走的革命家羅伯斯比爾

熱月政變

羅伯斯比爾的黑化

後來的人們在羅伯斯別人的墓碑上寫了這樣一段急劇諷刺性的墓誌銘:"過往的人啊不要為我的死而悲傷,如果我活者你們就都得死。"滿載著人們的憎恨和詛咒,羅伯斯比爾,成了人們口中的惡魔,這樣離開了歷史舞臺。

其實羅伯斯比爾在最開始是一個反對死刑的積極推動者,年輕的羅伯斯比爾是一名律師,畢業於巴黎大學,祖父和父親都是律師,尤其信仰盧梭的學說。

曾經有一次,在一次法庭宣判上,有一名犯人背叛死刑,恰好羅伯斯比爾是當時的律師,據她妹妹回憶哥哥在簽下文件的兩天時間內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處於很悲傷的情緒中,他自己也說過籤那份報告用了太多的時間才忍心下筆。所以其實本質上這個人是一個由寬容和悲憫之心的人。

法國大革命中不斷暴走的革命家羅伯斯比爾

斷頭臺

邏輯的推演

可後來這個人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怪獸,當時攻佔巴士底獄時,包括監獄長在內很多無辜的人也被處死,而他的評價時為了革命我們不得不犧牲少量無辜人的鮮血,這些人也是為自由而犧牲的。

開始殺人的自我合理化,殺人的念頭就將被無限擴大,最能舉例的就是,當時九月份由於對外戰爭不利,謠傳說由犯人在監獄裡正在謀劃一場暴亂,於是憤怒的民眾就衝盡去把裡面所有的犯人全部屠殺,這件時間被成為九月大屠殺,而且許多犯人只是犯了小罪,罪不當死,也全被被格殺。

當時就有人抗議這次屠殺,可這時羅伯斯比爾就說之前的革命哪一件是合法的,處死國王、摧毀監獄、哪些不是非法?難道自由本身也是非法的?

雅各賓派上臺馬上就處死了吉倫特派的領導,後來就連自己的同僚也殺害,羅伯斯比爾就是因為職責丹東的寬容,把自己的革命戰友都推送上了斷頭臺。

自由啊自由,多少罪名藉著你的名義四處橫行。一單開始殺人,一滴滴雨水就慢慢造成了洪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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