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2 她用一口棺材告诉女儿死亡是什么?书成之后便坦然死去

《死亡居家指南》,是澳大利亚女作家黛博拉·阿德莱德(Debra Adelaide)的代表作,讲述癌症晚期的家庭主妇德丽雅面对死亡的故事。小说用温暖的文字与生活中的细节,讲述了对生命、死亡、家庭的理解。

这是一个寻常的早晨。

德丽雅在鸡舍里掏出三个漂亮的鸡蛋,将它们凑近面颊,温热的触感逗得她咯咯笑出声来。隔壁的兰伯特先生在修建草坪,两个女儿背着书包一起离开小院。德丽雅回到屋子里,泡上一杯花茶,开始给居家专栏的读者们回信。

没人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已被宣判癌症晚期,随时可能离开人世的女人。

她用一口棺材告诉女儿死亡是什么?书成之后便坦然死去

《死亡居家指南》是澳大利亚女作家黛博拉·阿德莱德(Debra Adelaide)的小说。故事开始于居家专栏作者、有两个女儿的家庭妇女德丽雅被宣判癌症晚期,医生告诉她,死亡正在门外偷窥。没有哭闹,没有绝望,德丽雅决定,她要不急不缓地向所爱之人做一场诗意的告别。

她用一口棺材告诉女儿死亡是什么?书成之后便坦然死去

在化疗、病房里的消毒水、日渐消瘦的脸庞之外,德丽雅将人生最后的一段时间安排成亚麻桌布、自制面包、果酱与鲜花的日子,还有一群母鸡在院子里啄食着丈夫阿尔奇的鲜花。

德丽雅开始教两个年轻的女儿泡茶、煮鸡蛋,尽可能把自己最为擅长的居家技艺都教给两个年轻的女孩。她还在家里偷偷地藏着一份结婚蛋糕的食谱,为丈夫物色新的伴侣,用俏皮地口吻将自己对婚姻、家庭、爱情的理解写在结婚蛋糕的食谱上:

“亲爱的新娘母亲:同婚礼一样,希望是婚礼蛋糕的主要原料。充满希望就对了。希望可以让婚姻持续很久很久。试试吧。我相信你能做成功。”

同时,德丽雅还在积极回复杂志上家庭主妇们的咨询,用犀利的言辞回复读者们千奇百怪的生活问题,告诉所有人,“家庭主妇也可以是最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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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丽雅坚强的内心里,藏着一段她从不愿翻开的往事。

在十七岁的时候,德丽雅曾有一段不成熟的爱情,在生下大儿子桑尼后又被抛弃。年轻的单身妈妈被迫带着儿子四处漂泊,住在破破烂烂的房车里,被打工地的老板和邻居们欺负,桑尼也被人嘲笑,是“没爹的孤儿”。

然而,命运尚不肯饶恕这对母子,一场车祸夺走了桑尼的生命。在医院的急救病房,医生告诉德丽雅:桑尼成了植物人,永远没有醒来的可能。

德丽雅决定,她要将桑尼的心脏,捐献给另一个需要的小姑娘。她还要参与这场手术,亲眼看看桑尼的心脏。

德丽雅形容,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粉色。

十年后,德丽雅与换上桑尼心脏的女孩重逢了。曾经的小姑娘,现在和自己的儿子桑尼一样热爱摇滚乐、喜欢吃辣。女孩儿告诉德丽雅:“桑尼的生命在我身上源源不断,从未止息。”

她用一口棺材告诉女儿死亡是什么?书成之后便坦然死去

德丽雅还要教会两个年轻的女儿如何面对死亡。

她买了一口棺材,让女儿们拿着彩色的蜡笔在上面画上自己最喜欢的图案,让丈夫阿尔奇在上面写想告诉自己的话。她在棺材上写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将这口棺材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死亡就在离生活最近之处,但他们无所畏惧。

德丽雅一如既往地享受生活,直到死神终于扣响了她的房门。临终的时候,女儿和丈夫围着这名39岁的家庭主妇,她在依稀模糊的视线里微笑:死亡,多么诗意的时刻。

留在德丽雅的居家专栏上的,是她给“新娘母亲”的回复,戏谑而充满“德丽雅”的风格:

“生命是短暂的。不妨冒些风险。你用了多少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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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一个历久弥新、无法跨越的话题;是最遥远,也是最近的话题;是所有人最抵触,但是永远无法摆脱的话题。

死亡不是生命的对立面,而是生命的一部分;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而是走出了时间。对于所有人而言,学会与死亡相处,对死亡微笑,是生命最初到最后的一节课,也是生命中最难学会、没有唯一解的一门课。

豆瓣网友评论《死亡居家指南》,是“生命的嘴唇里满含回忆”。在这些回忆里,这本书模糊了小说、散文、真实与故事的界限,温暖而又冰冷,轻轻叩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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