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2 六岁丧母饿哭,邻居奶奶顿顿送“光饭”,扒开碗底却全是肉和蛋

这是四十年前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她就像悬崖上凄苦的小花,几经艰辛却倔强长大,困苦的生活反而给了她善良的内心和高尚的人格。

六岁丧母饿哭,邻居奶奶顿顿送“光饭”,扒开碗底却全是肉和蛋

上世纪80年代初期,在深山的褶皱里藏着一个小山村,天空正飘着冷冷的雨。六岁的小女孩玉兰蜷缩在家里老狗的肚子下,抱着狗脖子取暖。深山中的夜晚很冷很冷,可阿爸却给人帮工还没回来。阿爸是孤儿,而玉兰的母亲在三个月前病逝,只留下了这根独苗。

阿爸常常去给人打短工,每次一走就是好几天,而这次已走了快一个月了。阿爸说等缸中的米吃完了,他就回来了。六岁的玉兰生火煮饭,洗衣收拾房屋样样在行。天黑了害怕得睡不着,就撑好门搂着老狗。阿妈的遗物只有一条围巾,玉兰只有到晚上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摸了又摸,有时候眼泪掉上面就赶紧擦掉,生怕弄坏了它。

玉兰很想每顿多吃点饭,这样阿爸就会早回来,可白花花的大米她总是舍不得吃。在这个贫瘠的小山村贫寒的她家,白米也是弥足珍贵的,她想等阿爸回来一起吃。玉兰总是多吃土豆,杂米,吃的邻居老奶奶叹息中眼泪汪汪,总是忍不住搂着她长吁短叹:乖肉,你投胎做我的孙女哟。

六岁丧母饿哭,邻居奶奶顿顿送“光饭”,扒开碗底却全是肉和蛋

邻居老奶奶的日子很好过,虽然老伴去世了,但三个儿子考出去了一个,在城里挣大钱,另外两个早早娶妻,都娶得精明能干的厉害媳妇,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玉兰和老狗一起瘦下去了,一人一狗每每可怜巴巴的在村子口张望。老奶奶总是垂泪,好几次把玉兰叫到家里吃饭,玉兰很饿可每次都不敢多吃——邻居婶婶会拉脸。

去过几次后,玉兰就死活不去了。六岁的孩子没上学可有自尊心了,敏感的她发现自己是不受欢迎的,邻居婶婶自见到她就再没笑过。邻居奶奶第一次在媳妇面前发了火:几岁的孩子能吃啥?吃的还没鸡多。你们不管我管,我自己煮饭拿一碗白饭喂她!媳妇赶紧赔笑:娘,看您说的。

固执的老奶奶却认了真,她在自己住的偏厢里垒了个土灶,自己开始做饭。儿子和媳妇支使老奶奶疼爱的孙儿送好菜。老奶奶摸了摸孙儿的脸吃了几口,把一大碗白饭装在早拿出来的碗里,给玉兰端了过去。小孙儿连跑带跳回去: 娘,娘,奶奶端了白饭给姐姐。儿子瞪了媳妇一眼,媳妇就不吱声了。

六岁丧母饿哭,邻居奶奶顿顿送“光饭”,扒开碗底却全是肉和蛋

奶奶慈祥的笑着,摸着玉兰的头,把筷子递到她手中,老狗摇着尾巴,尖长的细嘴轻轻的吻了吻老奶奶的腿。玉兰从碗边开始扒饭,扒着扒着,怎么这么香,怎么白白的颜色中有金黄的颜色?她嘴中塞满了饭,发出含糊不清的惊呼声:鸡蛋?那是一个圆圆的,煎得焦黄焦黄,喷香的荷包蛋。静静的躺在碗底,就像个小太阳一样!

那荷包蛋真香啊,咬一口,边边上的酥脆在嘴中炸开,一股奇香在口腔中弥漫,调动了每一个味蕾,沿着食道向胸腔中钻去,一股热流从眼中漫出,巨大的幸福感汇聚成了玉兰口中一声呜咽:妈妈……

阿爸在夏天的尾巴上终于回来了,原来有人雇佣了他,那时候路途遥远交通不便,阿爸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决定要去挣钱,幸好,幸好,钱终于挣回来了。阿爸搂着玉兰,哭得痛痛快快。而玉兰,已经吃了老奶奶上百碗“光饭”,碗底有时是蛋,有时是肉炒菜,有时是蛋和肉……

六岁丧母饿哭,邻居奶奶顿顿送“光饭”,扒开碗底却全是肉和蛋

阿爸再也舍不得离开玉兰,用这笔钱在镇上做起了小买卖,天资聪慧的玉兰一路重点高中,重点大学念上去,研究生毕业后有一个体面又薪水可观的工作,玉兰长期资助了十几位学生,并且念念不忘村中的老奶奶,她挂念她,想着她,经常回去看她,带东西带钱,接她出来旅游……

其实玉兰,我要叫她玉兰婶婶,嫁给我叔叔的她是我见过最心慈貌美,温润善良的人。玉兰婶婶对当年的邻居婶婶也很好很好,我非常诧异:当年她连菜都舍不得让你吃啊!玉兰婶婶笑的明亮祥和:别人一点一滴的好我都想加倍报答。当年大家都不容易,婶子家孩子也多,非亲非故,有口饭给我吃就很不容易了。

人生在世,不要老想着别人要对你多好,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我感激阿妈,用命生了我,感激阿爸,用命抚养我,感激奶奶和婶婶他们家,从牙缝里挤出食物喂我长大……

阳光下的婶婶,神态那么宁静祥和,那么美,她的目光悠悠的穿过天际,看向了遥远的天空。那里,有一位慈祥的老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那里,有婶婶长大的,温暖的故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