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7 講故事:上古時代,與“女兒國”隔一座大山有一個“丈夫國”

講故事:上古時代,與“女兒國”隔一座大山有一個“丈夫國”

大禹治水時又到了一處,只見那些人民,純是黃衣黃冠,腰佩寶劍,氣概軒昂,禹問他們的國名,那人道:“敝國名叫丈夫。”

禹極口稱讚道:“照貴國人的儀表,不愧丈夫之名。”內中有一個老者聽了,嘆口氣道:“何嘗是如此呢?敝國純是男子,絕無女子,所以稱為丈夫國。”

禹詫異道:“那麼貴國延續子孫之計怎樣呢?”那老者又嘆口氣道:“不瞞老兄說,敝國創立至今,不過幾百年。從前先祖是中華人,奉了君主之命,到西王母處去採藥。哪知迷失路途,到了此間,糧食告罄,同行之人有幾十個,只得在此住下,採果實以為糧,織木皮以為衣。過了多年,大家性命雖得保全,而深恐怕日久之後,一個個都死起來,最後幾個無人埋葬,因此頗以無子孫為慮。哪知自此以後,個個人的肚皮都漸漸大起來。起初還以為病,但是飲食起居一切如常,並無病象,亦只得聽之。不料十月滿足之後,個個生產了。男子生產痛苦異常,然而時間長了亦成習慣,所以諸位看我等都是七尺丈夫,不知道到了生產之期就日夜蜷伏。一身兼父母,豈不可痛可恥。”說罷,又嘆息不已。

禹道:“生育這件事,雖說自古有一定之道,但是亦有變例,即如我就是從母親之背而生的(傳說中禹是從母親後背而生的)。我有一個同僚,是從他母親之胸而生的。現在男子產子,當然又是一個狀態。”那老者道:“我等產法大約有三種:一種最普通,是從背間而出,一種是從肋間而出,一種是從形中而出,寤寐之中,不知不覺,兒已產出,絕無痕跡,為父母者並不知痛苦。但是那種產法最為難得。”禹道:“你們產生之兒,都是男子麼?”

那老者又嘆口氣道:“有女子啊!就是因為有女子,再聽得一些古老的傳說,所以我們才知道世界之中,男子之外,還有一種女子,而且女子才是正當產兒之人。不然,我們已經變成習慣,哪裡知道世界上還有女子,而以男子生育為可恥呢?”禹道:“那麼諸位所生的女子,撫養長大,豈不是男女就可以婚配嗎?”那老者聽了,連連頓足,連連嘆氣道:“就苦在養不大啊,從來沒有養到四五歲的,真是天絕我們呢!”

講故事:上古時代,與“女兒國”隔一座大山有一個“丈夫國”

禹想問他們如何有孕之法,很覺難於啟齒。正在尋思,忽聽見伯益問道:“小兒初生,必須哺乳,貴國人亦哺乳嗎?”那老者道:“從前先祖第一次生產之時,苦於無乳,後來一想,男子胸前本來有乳兩顆,不過略小而已。既有兩乳之形,想上古時必有所用,大約因後來專以乳哺之事付之女子,日久不用,遂致退化。如果再把它用起來,也許可以恢復它原本的能力,因此就叫小兒頻頻吸之。哪知果然有效,不到多時,果然乳汁流出,後來產兒乳哺。完全與女子無異了。”

禹道:“令遠祖貴姓大名?是中華哪一朝人?”那老者道:“敝遠祖姓王,單名一個孟字。是中華何朝人記不清了。”禹道:“令遠祖共生几子?”那老者道:“共產二子。”

禹道:“現在貴國全數共有若干人?”那老者道:“共有二千餘人。這二千餘人深感生產之苦,常想到別處去尋找幾千百個女子來,以成匹配,但是杳無音訊,不知該去往哪裡。要想捨去此地,重返中華,一則路途遙遠,迷道堪虞;二則產業墳墓多在此地,未免安土重遷。現在諸位既然萬里迢迢來到此間,務望念同鄉之誼,方便的話,將中華女子無論好醜多帶幾個來,敝國人不勝感激之至。”說罷,拜了下去。禹慌忙還禮,一面說道:“容我細細籌劃,如果有辦法定當竭力相幫。”當下又詢問了些瑣碎之事,方才別去。

這夜,宿在郊外,大家商議辦法。看到女子國人之急,與丈夫國人之苦,同一缺陷。假使設法,使他們兩國聯合起來,既可使內無怨女,又可使外無曠夫,各得其所,豈不是兩全其美!好在他們兩國中間只隔一座窮山,路並不遠,撮合頗易。

然世間存在之事即是合理,看起來似乎兩國相離並不遙遠,但緣分之事不是人力輕易可變更,後禹雖有心撮合兩國相見之事,事有阻隔,或因緣分未至,只好了了,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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